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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幾乎要說出來,但又咬牙忍住,半晌才吐出來,“我也想啊。”
“唔,不然,不然等你滿二十了再說?”都是他把她照顧得太好了,她死活也不想相信這小子之前剛滿十八。
“呃……好。”
“你說……我要不要先去買個房子啊。”她的腦袋在他眼前轉來轉去,磨磨蹭蹭,“怕房子漲起。”既然是兩個人了也想有個安定的小窩。
他眼眶一紅,託著她就吻得天昏地暗,直到呼吸不能。
她想和他有個家。
這是他曾經想也不敢想的事。
“……好了,好了,”輝煌咕噥著掙扎出來,卻狡猾地舔舔嘴角,“到樓頂放煙火不?”
他揪著她的衣角,訥訥聲,“再坐會兒嘛。”
輝煌看見窗外一片火光沖天,硝煙瀰漫,“也好,過了這個點,上去不會被炸到嚇壞。”
於是又乖乖窩在小獸懷裡,不時動手動腳一下。他反而不似平常那麼小動作多,而是安靜地任她胡來,被撩起來了就抓著她的手,一根根地吻著手指警告她。
凌晨三點多的時候,外面的喧囂漸漸褪去,輝煌和家養小精靈裹著羽絨衣帶著煙火和水桶爬上了天台。
天台上很少人來,又有點失修,走幾步就有碎磚塊。他們把最小支的煙火支在碎磚中間,他抽出火機點燃引信。
引信茲茲地響,她的神經一下緊張起來,“快,快過來。”每次看到引信燃起來她就很緊張。
他跑回來,一把抱住她的腰。
煙火燃起來了火樹銀花,硝煙味散開來,有點嗆人,也有些燻眼睛。他緊緊地用衣服裹著她,腦袋搭在她肩膀上看著煙火漸漸地壯大起來,亮晶晶得飛濺著火花。
“我記得我時候常常放這種煙火的,還有三踢腳,就是竄得很快的那種,很嚇人的。”她眼底映著火光,“我記得有一年,差點炸到人了。嚇死我!”
他的喉嚨緊了緊,心底一陣喜憂交加,聲音不免有些暗啞,“多久的事了,你還記得?”
“過年嘛,差點闖大禍我當然記得了。是我老媽好朋友的孩子,我記得我媽還把我打了一頓……我把那孩子的衣服燒著了……”
煙火漸漸地熄了,她又抽出幾支來,用小棉繩綁好,“幾隻一起放會不會更壯觀些。”
“你點嗎?”他看她一付躍躍欲試的樣子。
“唔,”她小心地伸長手,把引信點燃,“哇——”
習慣性尖叫跑開,站在他的對面,隔著慢慢升起來的焰火。
他痴痴地站在她對面,透過那飛濺的星華火點看她興奮得紅咚咚地臉蛋,酸脹感一直無法從眼部退去。她還記得他,她竟然也還記得那年的煙火……
“輝……輝煌”他囁嚅地叫了聲,那麼小聲,連他自己都幾乎聽不見。“其實,我就是……”
“啊呀,倒了~小乖你快讓開————”綁在一起的煙火往他的方向倒去,煙火好似變成了火箭筒。輝煌記得,那年也這樣,那滿地亂竄的煙火燒焦了漂亮的花棉衣……她不由自主地尖叫起來,雙腿居然開始發軟。
他反應迅速地往煙火上潑了水,嫋嫋青煙升起,褪去光華只剩一片黑溼。
煙火的命運是這樣的,不管多美多動人,註定只短短的幾分幾秒。
再狂熱熾野的火焰也抵不到鋪天蓋地的水,只消一下,便灰飛煙滅……
樂極必是生悲。
老祖宗留下的話絕對有其道理,並且命運也總是按循這種規律來執行。像是一個扣一個的環一樣,當一個釦環叮噹作響地被解開,而其他的也會應聲落地……
輝煌是被乒乒乓乓地玻璃落地聲吵醒的。
這幾天玩得很瘋,幾乎每天都是快凌晨才睡去。她迷迷糊糊地抓起手機看看時間,才九點多。
她裹裹被子,地主婆狀團身,“打碎麼了?二百以下就算了,超過二百就扣你薪水……”
半晌沒有回聲。
她一邊困頓一邊又被掛著好奇,於是翻了個身,揚聲,“小壞蛋,要是你把我的珍藏愛心杯打破了,我就打爆你屁股。”
話完覺著自己這話太無恥猥瑣了些,便停了停,“罰你不穿衣服去做飯!”
不對,這更猥瑣更黃了。
果然睡久了腦子不好用了。
外面依然沒有聲音,她隱約覺著有點不對,可又捨不得瞌睡蟲,於是磨蹭地起來,打算裹被子出去。
冷不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