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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人與怪,一起進入冰冷的湖水中時,潔西卡透過口型默默地問。
夜幕下的湖水很黑,“熒光術”那如豆的光輝,也只能照亮一個很小的範圍。雖然能分辨出口型,但小妞的眼睛卻躲藏在陰影裡,霧綽綽的讓老包看不真切。
面對潔西卡的質問,他只有苦笑。不是他不明白那一眼的含義——她是在要他動手呢。畢竟包光光若在加持法術那一刻出手偷襲,有很大機會殺死毫無防備的對手。而她自己,則設法拖住那幾只土巨怪,等老包完事之後再來支援。
但明白,不等於贊同。
包光光根本就不知道小妞是怎麼想的,在他看來,對方在四隻土巨怪的圍攻下,存活的可能性基本為零。難道說為了勝利,她已經準備好與奪心魔一命換一命了?
“該死的‘聯邦軍人’!這一回,老子忽悠得有些過火了……”破天荒的,他竟有了一種作繭自縛的感覺。
一點光,漸漸的沉入湖底。雖然撕不開這深邃的黑暗,但它絕不屈服。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淹
對奪心魔來說,這份體驗是新奇的,也是令它懷念的;這一點並不矛盾。它清楚的記得:當自己還是“幼體”的時候,便整天像現在這樣,拖著剛剛長出的觸手在水裡遊動,好像一隻四條尾巴的蝌蚪。
在那個時候,“腦池”就是他全部的天地。那裡有它的童年,它的夥伴,它的……夢。
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夥伴們都陸陸續續的死去了,好像一片片枯萎的葉。雖然失去了往日的喧鬧,但腦池裡依然溫暖;就是這溫暖,才讓它挺了過來,並且在成年奪心魔的幫助下,成功的寄生了一個卓爾。
“化形”完畢,它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回到腦池;因為在外面它會覺得不安。只可惜它根本就回不去——化形讓它擁有了身體的同時,也永遠的失去了腮。
——有得,必有失。當它想明白這個道理之後,才算是真正的成熟了。
不用擔心跟丟。要知道,幽暗地域的居民基本上都擁有“昏暗視覺”,只要有一點亮,就能將四周的環境看個通透;更別說那天師手中的熒光,就好像燈塔一樣明顯。
此刻那兩個人類,正在前方不遠處緩緩的遊著。雖然它也能用觸手游泳,但身邊的“保鏢”卻不行。全身重甲的“蠢蟲子”進了水裡,就是個當秤砣的命。所以它不得不安步當車,與這幫傢伙一起踩著沙礫爛泥,在湖底踟躕而行。
“拔劍的時候,你們一定會下來。”奪心魔想。從一開始,它就沒相信過什麼“直系血脈”,之前的種種佈置,不過是為了迷惑那兩個愚蠢的人類而已,不如此,他們也不會帶自己到這裡來。
它打定了主意,於是用看屍體的眼光朝那邊望去——不知道為什麼,前面那兩個人類竟突然停了下來;男性天師,此刻正在比比劃劃的說著什麼,而他的部下則在搖頭。
“這是……在爭吵?”奪心魔暗暗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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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相信我!”包光光用口型對潔西卡說。為了增加說服力,他還現展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但小妞只是搖頭。於是他拉下臉來,橫眉立目的說:“服從命令,中尉!”
這一回小妞倒不搖頭了,但依然是不為所動。
看著“不動”如山,油鹽不進的潔西卡,包光光心裡面一陣抓狂。此刻明顯不是解釋什麼的時候,所謂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他費了半天勁,才抓到了取勝所需的“勢”,自認成功的可能性極高;但小妞不肯離開,一切都無從談起。
他可以拼命,卻沒辦法去拼人家潔西卡的命。或許是一起待得久了;又或者,是因為對小妞的愧疚,讓他有了一種莫名奇妙的責任感。反正在潛意識裡,他就是不想讓對方陷入危險。
“你要是想讓我死在這裡,那就留下來!”包光光已經在考慮,若小妞還不肯走,他下一步是否該用“繩標”上的箭頭,比住自己的脖子,就好像某些狗血劇裡面的情節一樣?
……
……
奪心魔眼力再好,也不可能看清兩人的口型;是以,它只知道那兩個人類之間發生了內訌,卻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是為了算計自己。它耐著性子等了一會兒,那個女性似乎屈服了,開始緩緩的向上方游去。
上方?!
“難道頭顱並不是被封印在湖底,而是在湖水中漂著?”帶著這個疑問,奪心魔又朝留在原地的“天師”望去,只見他指手畫腳,好像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