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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豔的、令人觸目驚心的血!
這血不知道是從哪裡流出來的,不是因為找不到傷口,而是那蠍尾獅,除了肢體還算完整之外,全身上下已經沒有一塊好皮。在它的身邊,還堆滿了碎石土塊,不出意外,這就是那臺曾經威風凜凜的扎古了。
看到眼前的場景,法師們很容易在腦海中勾勒出這樣的情景:在法術臨身的那一刻,蠍尾獅狡猾地繞到了扎古背後,於是大部分的攻擊,便轟在傀儡那巨大的身體上。
結果扎古是真正的塵歸塵土歸土了,那頭蠍尾獅卻還活著。
只是那群怒氣填胸的魔法師,會容許它就這樣活下去嗎?“殺了你!”杜阿格斯的嘴唇已經被咬出了血,他雙手亮起橘紅色的光芒——三級的“火球術”!
這個法術,他早已修煉到可以默發的程度了,雙手在空中揮動也不是結印,而是在設定火球爆開後的範圍和高度!可是就當他要將法術發出去時,一個乾瘦的背影卻擋在了他的面前。
是蓋爾盧司!
火球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杜阿格斯也是猛人,在這種節骨眼上,居然還能強行轉換火球的目標,只聽他大喝一聲,火球便衝著戰場中央飛了過去。
雖然沒受反噬,但杜阿格斯還是被嚇得一身是汗。他嗔目大喝道:“蓋爾盧司!你到底想幹什麼?”
小光頭這時候卻想起了蓋爾盧司方才所說的話:想控制它,可以,但是要先將它打個半死!現在蠍尾獅的狀態,可不就是半死麼?難道這傢伙是想收它做魔寵?可是蓋爾盧司施法之後,居然並沒有將那頭蠍尾獅收入星界!小光頭暗暗納悶,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剛才做了什麼?”
“沒什麼。”蓋爾盧司桀桀怪笑道,“只是給它下了一個小小的暗示……相信我,迪斯特納家一定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
……
“那後來呢?”老包控制著鏡面上的酒液,飛快地排出了這樣幾個字。
“撤退了。”庫瑞娜斟酌了一下詞句道:“就在他們格殺了對方的蠍尾獅之後。其實我也不明白,為什麼他們佔據了上風之後反而會撤退,但訊息的確是這麼說的。”
她不明白,包光光卻明白得很。
要知道魔法師這種職業絕不能當騎士用,正攻就夠傻的了,轟完幾輪之後若還不跑,那就更傻了!在戰場上,自走炮的威脅要遠遠大於一般野炮,就是因為它不但會跑,還會邊走邊射。這一點,也恰恰是魔法師最大的優勢。要不,他就沒必要挖空心思去提高“三百”的移動力了!
練跑步,蜘蛛牽引流,這些難道都是他包光光吃飽了撐的麼?
所以說,自打小光頭決定撤退的那一刻起,勝利就真正離他們不遠了。“蜘蛛坐騎的速度,雖然短距離內不如高階武者,但勝在更加‘持久’,再說上面的魔法師又不是死人,輪番騷擾之下,對方要是能追得上那才有鬼!”
想到這裡,包光光心裡的石頭才算是落了地。這時候的他,已經開始在意淫那套制式的秘銀甲,因為它會將“自走炮”升級成主戰坦克……
庫瑞娜並不知道此刻老包心裡的真實想法。如果是一般性的談話,她還能從對方的神情語調上看出一些端倪。但是這次不同,和詛咒之子的對話簡直太“二般”了!不管她說什麼,對方唯一的反應,就是將那軟趴趴的身子扭來扭去。
她無法從這種“扭動”中解讀出什麼資訊,只是憑常識來推斷,對方的情緒應該不太好。
在幾次呼喚都沒有得到回應的情況下,她終於忍不住伸出手指,在那灘果凍布丁般的身體上又捅了一下。冰冷,滑膩,而且……相當的柔軟。“如果咬下去的話,口感一定很好吧……”庫瑞娜有些脫線地想。
記得第一次看到詛咒之子的時候,她就感覺對方像是一團光,一團強烈的,讓人不能逼視的光(那次老包裝得有點過);會灼傷她的眼睛,帶給她無窮的壓力。
那種壓力,她只在主母伊科麗芙達身上見過。
而現在的詛咒之子不同。怎麼說呢?看起來,他沒有半點威脅性,是那麼的不起眼,那麼的柔弱,彷彿只要指頭稍稍大點力,就會將他的身體給捅破了。
但理智告訴她,這不過是自己的錯覺。
其實軟泥怪這玩意,在低階生物中還是蠻強的,介於液態和固態之間的身體,賦予了他們極端變態的防禦。什麼穿刺揮砍乾脆直接無視,重擊性武器造成的傷害也小得可憐。同時它對魔法的抗性高得驚人,除了懼怕火焰之外,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