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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是那兩人中的矮個子。其話語中忿忿不平的意味甚濃,一時間,竟將冒險者們的喝罵給壓了下去。
這時候,就算是再傻的人,也知道其中另有隱情了。杜克越眾而出,先揚手控制了一下兄弟們的情緒,然後開口說道:“這位兄弟,這裡面……是不是有點誤會?”
他已經認出眼前這兩人,是會里的貴賓——當然和老包這種打引號的不同,而是里昂專門從浮冰港請來,並且交代過無論如何也不能得罪的。
這兩人,和先前被老包重傷的那個潛行者,都同屬於一個組織,顯然是過來找場子的。想到這裡,杜克心中不由得打了個突:看來今天晚上的事,恐怕是不容易善了啦。
“誤會?”果然就見那矮個子一臉憤恨地說,“一起出去的,結果你們的人都回來了,就我們的人不知所蹤,而且你們居然,居然跟兇手一起喝酒……這他媽叫什麼誤會?”
“別跟他們廢話,”旁邊的高個子皺眉扯了一把他的同伴,然後揚聲大喝道,“哪個叫吞森的,站出來!”
眾人大譁,杜克趕緊道:“這位兄弟,我可以解釋……”
“沒用的杜克,不用費那個勁了。”話剛說到一半,就被人打斷了。攔住他話頭的人,除了老包本人還能有誰?
這時候站出來,其實並不怎麼符合他包光光的性子,只是事到如今,想當縮頭烏龜也不可能——因為周圍N道有意無意的目光,已經把他的身份暴露出來,再不承認,也只是自取其辱罷了。
倒不是說紅十字會的一眾冒險者都是小人,而是對方冷不丁的出聲大喝,實際上卻是一門極為高明的心理戰術,讓人不知不覺地,就給出了他們想要知道的答案——當然,這種行為在大陸上,是屬於“話術”的範疇之內的。
最重要的是,雖然這兩人都是好手,並且有一手投擲的功夫;而反觀自己的戰力,卻只剩下三四成的樣子。
但老包半點都不懼怕對方,畢竟暗器之所以被人恐懼,正因為它的“暗”,拿到明面上,可就什麼都不是了。
“我就是吞森。”老包看著對面二人,平靜地說道。
“好,好得很!殺了我們的人,還敢沒事一樣站在這裡……”那矮個子面露猙獰地說著,杜克一見情況不對,趕緊出言解釋:“等,等一下!誰說你們的人死了?”
“怎麼?”
“他沒有死!吞森兄弟雖然傷了他不假,但後來,又用一件魔法裝備把人給救起來了,現在,人應該正在浮冰港接受治療呢!”
高個和矮個對視了一眼,均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因為杜克所說的,顯然和他們得到的情報不符。“別管那麼多,”高個子道,“先把人帶走再說。”
“憑什麼?”說話的,是那個叫昆西的娃娃臉,“憑什麼你們說跟你們走,就跟你們走?吞森兄弟答應和我們喝酒,還沒喝完呢。”
也許是看老包與他年齡相近——畢竟其他人雖然嘴裡喊他兄弟,但實際上,都把他當孩子看;這就顯得和老包愈發的投緣。好像怕這個而好不容易認識的兄弟,突然間消失一般,昆西幾步趕過來扯住老包的衣服,笑道:“剛才你可是說過,英雄豪傑都是一喏千金的。”
一言既出,周圍的冒險者也紛紛附和。老包心中一陣溫暖,便拍著昆西的肩膀,揚聲道:“沒錯。你們兩個,有什麼事先給我在一邊著,等我和我們的‘大英雄’,‘大豪傑’喝完酒再說。”
老包說這話,其實也是存了揶揄昆西的心思,但聽在對面那矮個子耳中,含義就不一樣了。
身為傭兵中的精英的他,從來沒看得起這幫有如散沙一般的冒險者,就好像當年中央軍的王牌師,看不起土八路的游擊隊一樣。
“什麼狗屁的大英雄大豪傑,烏合之眾而已。”心裡想著,嘴上便不自覺地嘟囔出聲,於是這下子可捅了馬蜂窩——要知道和注重利益的傭兵相比,冒險者顯然更像所謂的“江湖人”。
除了裡子,他們同樣也看重面子。人敬我一尺,我可以還人一丈;但若是被人當面駁了面子,整不好可就是不死不休。
“笨蛋!”高個子心中恨不得咬那矮個子幾口,但眼下顯然不是算賬的好時機——對面冒險者們急劇變化的臉色,和無形中開始高漲的怒氣,都讓他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
流著汗的手掌,按在了腰間的劍柄上,高個子色厲內荏地喝道:“怎麼,你們難道還想與我們‘黑顱’為敵嗎?”
一聽“黑顱”這個名字,老包心中就猛地打了個突,隱隱約約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