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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搞傳銷的,是因為除了親戚朋友外誰也不信他,因此沒得選擇;而眼前這珍妮更加可惡,她分明是在有選擇的情況下,專門挑熟人來的!否則即使詛咒必須有人揹負又如何?三條腿蛤蟆找不著,兩條腿的人,還不滿大街都是!
就算她被桎梏在這間修女會里,沒什麼見外人的機會,但大小修女和學生加起來二百來號,總有那不怎麼熟的吧!
這種行為說白了,就是把朋友都綁在身邊的一種手段!想想也不難理解:拋去那些同窗為朋友、同志為友之類虛妄的定義,其實朋友,從根本上說就是“同類相聚”的一種現象。而珍妮的想法,就是既然我無法和你們做同類,那麼,你們就都來和我一樣吧!這樣你們就不會瞧不起我,視我為另類了。
這,就是一個孤獨之人自私、而又無奈的選擇。
可憐嗎?但這種由強烈佔有慾和嫉妒心雜交出來的怪胎,實在醜陋得有些不堪入目。小保羅也不知道被觸動了哪根神經,直接衝口而出道:“你……真讓我噁心。”
持弩的手抖個不停,讓人忍不住擔心他下一秒會不會“走火”。好在這樣的事情並沒有發生,他只是喘著粗氣,語帶不屑地說:“像你這樣的女人……根本就不配有朋友,”
包光光笑了。說實在的,他對這個傢伙的印象一直不錯(當然小保羅對他的印象要反過來說),不單單因為其幫助過小辮兒,更重要的,是卑微的出身,貧寒的生活並沒有磨去這傢伙身上的血性!
還有什麼,能比這更可貴呢?
當然了,如果他知道小保羅的幫助,並不僅僅是出於“仗義”的話;就未必會這麼想了。
給老金打了個眼色,要他注意安撫一下小保羅的情緒,但結果,卻發現那老傢伙不知道從哪裡掏出塊肉乾,正在那有一下、沒一下地撕咬著,慢條斯理的,每一口,都嚼得那麼細,務必要它和唾液充分混合,才會嚥下去。
無語之餘,包光光也佩服不已:或許這,就是職業選手和業餘的分別吧!雖然明知道此時補充食物的重要性,但看過那一堆爛肉之後,換成他,是絕對吃不下去東西的!
搖搖頭,將亂七八糟的想法拋到腦後;包光光坐直了身體,望著對面床上的圓臉少女道:“好了。我們不是來給你做思想工作的!……你最好搞清楚,現在你只剩下一個選擇,那就是立刻解除詛咒,然後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皆大歡喜。否則……”說著話,他摘下了背後的“too_long”,在空氣中劃了一個漂亮的曲線。
刀長兩米,而兩張床之間的距離,撐死了也就一米多點,因此他手一伸,刀就搭在了對方那纖瘦的肩膀上。
“你敢欺吾劍不利乎?”
……
……
其實老包的初衷,倒不是為了威懾,而是他低估了這把刀的重量,在沒有用電流強化身體之前,他一隻手根本就端不平……
二十多斤的分量,對任何人的心理來說,都是一種不可忽視的的壓迫力,但在珍妮的臉上,卻找不到任何懼怕的眼色。“你不敢的,”她語氣平靜地說,“到現在你還不明白嗎?詛咒,必須有人揹負。對它來說,我不過是個用來盛東西的盒子罷了,殺了我,只會讓詛咒自動轉移到你身上……而你這個‘盒子’,是沒有蓋子的。不信的話,你大可以試試。”
“喲呵,嚇唬我是吧,”包光光冷笑道,“知道我們那被人說得最多的一句話是什麼嗎?”
“試試就試試!”隨著他一聲鏗鏘的低吼,刀上的皮鞘,就如那蛻皮的蛇一般,蠕動著,一點一點地在女孩身上爬行,露出其後,那漆黑如墨的刀身。
說來也怪,即便是塗上了熒光藥劑,這把刀的刀刃,仍黑的跟無星無月的夜色般,似乎所有的光線,都被它吸進去了,沒有半絲能逃出來。
其實,包光光倒真沒打算把對方怎麼樣,只想用刀和“魔繩術”,去嚇唬嚇唬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女生罷了。但是在這一刻,他竟真的產生了一種,要把什麼東西切碎的願望;若不是反應快,沒準就順手切下去了!
包光光心頭暗凜,可就在這個時候,斜刺裡忽然伸出了一隻手來。這隻手的速度極快,讓老包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它徑直往刀身上抓去。
“不要啊!”“小心!”幾個人同時喊出了聲,因為出手的,是維多蘭!
包光光當機立斷地鬆開了手,讓維多蘭,暫時成了刀的“主人”,又或者、是塗抹的熒光藥劑起了作用,反正維多蘭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