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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襲,但當你要追緝兇手的時候,卻有另一群人信誓旦旦地作證,兇手根本就未曾離開;又或者,是接到某項稀奇古怪的命令,結果被調出去的小隊便如石沉大海一般,從此渺無音訊……
只是短短的十幾分鍾,隊伍的傷亡率便直線上升,但這還不算什麼,最重要是當相濡以沫的戰友,突然從背後向你發起攻擊時,對士氣的打擊,絕對是毀滅性的!
因為你根本不知道該相信誰,更不知道手中的劍該指向誰;雖然還保持著陣型,但人與人之間的空隙,大得連馬車都能駛過去;這樣的軍隊,還談什麼戰鬥力?
若不是外面的黑暗更加恐怖,而此處的火光,或多或少讓士兵們覺得安心的話,沒準隊伍早就一鬨而散了!
對於這種情勢,席奧德中尉愁得是頭大如鬥,他知道眼下必須做點什麼;可是他所能想到的法子,就是把人手儘量地聚攏起來。以保證怪事發生時,他能有救援的時間。
但彷彿專門跟他作對一般,當隊伍轉入防禦之後,那種靈異事件,卻毫無徵兆地停止了……
“該死的!”席奧德中尉忍不住怒罵出聲——要知道再完美的詭計,如果一而再、再而三地施展,也難免會露出破綻;而他剛剛設好了陷阱,準備等著對方來跳時,對方卻先知先覺地偃旗息鼓了;這怎不讓人鬱悶至極。
內奸?中尉的腦海中,猛地閃過這個令人深惡痛絕地名詞;其實從進入這片黑霧,他就一直有種刺芒在背的感覺,彷彿冥冥中有一隻眼睛,正冷冷地觀察著這一切。
這種感覺,如今是愈發的強烈了。
見老搭檔的眼神,不懷好意地掃過那幾個長袍盔甲男,皮奈爾趕緊不動聲色地將話題岔開道:“其實我們也不是全無收穫,最起碼,可以確定對方有施放大型幻術的能力……”可話剛說到這裡,就被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給打斷了。
“僅僅是幻術嗎?”
說話的,是回來後一直靠坐在牆根的託尼·克虜伯。他長劍指天,眼神迷離地盯著劍刃反射的光彩,用夢囈一般的聲音道:“我是說,這一切僅僅是幻術嗎?”
“怎麼說?”席奧德中尉猛地抬起了頭,眾人的視線,一時間也全聚集到託尼的臉上,那種焦慮恍若實質。
但託尼彷彿沒有半點感覺,仍保持著剛才的語速,自顧自地說:“我來之前看過資料——傳言中這裡會變成這樣,是因為封印了一個叫弗萊迪的惡魔。惡魔本體的力量太過強大,只能夠用魔法陣不斷抽取惡魔的力量,將它發散到空中……所以,才有了這遮天蔽日的黑霧。”
這些資料,來之前每個人都看過,並不是什麼秘密;只是這種市井流言,本就虛無縹緲,在座的基本都不會當真就是了。席奧德皺起了眉頭:“我說了,這只是奸商愚民的手段!”
“也許,”託尼道,“除魔是假的,封印也是假的……但你們想過沒有,那安東尼只是個普通人,又哪來這麼大本事;而且他祖輩就住在這裡,為什麼早不幹晚不幹,偏偏最近才動手?”
說到這裡,他抬起頭環視了一下四周,從略顯粗糙的牆面、到破舊褪色的傢俱,再到一張張若有所思的臉,無一遺漏——這間屋子,本是專門闢給他休息的,附近像這種還算完好的房屋很多,此時,卻成了他們臨時的指揮部,畢竟有些話,是不能讓那些底層士兵聽見的。
“很簡單,一定是有人在幫他!”見沒人插言,託尼自己給出了答案,“弗萊迪很可能真有其人——當然他也許不是什麼惡魔,只是安東尼的同夥,但請不要忘了傳言中他的‘能力’。”
“入夢殺人!”這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彷彿一陣刺骨的風,讓眾人只感覺寒意順著脊椎一路爬上來,忍不住激靈靈地打了個寒戰。
“你是說……我們正面對的,是個強大的龍脈術士?”席奧德眯起了眼睛,強笑道,“而且我們都在做夢,是嗎?……真好笑,近三百人做著同一個夢?”
“這當然不可能。”託尼搖頭道,“縱然是九級操魔師,怕也沒有同時讓這麼多人入睡的能力;但……如果只是一個人的夢境呢?或許那一切,其實就是某人的夢境,在現實世界的投影……”
“你怎麼知道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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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知道?他當然知道了,因為這本就是他瞎編的。
沒錯,這個託尼·克虜伯,其實是個西貝貨;真正的託尼早就被擄走了——儘管那時候,他已經掙脫了庫瑞娜的精神控制。但一個五級劍士,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