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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到了這片詭異的黑暗外時,他卻忽然感到一陣沒來由的心悸。
就好像人在夢中,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冷風驚醒,除了徹骨的寒意外,大腦也一片空白。尤其是當他看到了那豎立的路牌時,這種感覺便愈加強烈了。
那是一塊懸掛在鐵絲網上的塔盾,盾牌已經缺了半邊,上面斑斑的鏽跡,讓人幾乎分辨不出它本來的顏色。在盾牌的正中心處,還寫了幾個極度張狂的大字:
——歡迎來到寂靜嶺!
正文 第六百四十五章 戰的理由
字是用利刃刻上去的,鐵畫銀鉤;筆畫兩側的金屬翻卷,就好像某種不知名的怪獸,用爪子在上面撕撓一樣。讓人看上去的時候,心底,就會有一聲悠長的,若有若無的慘呼聲響過。
再配上古舊的街道,和那即使在青天白日之下,亦濃得化不開的黑霧,直令最為驍勇計程車兵,也不得不為之膽寒。
發現大多數士兵的注意力,都被那塊詭異的鐵牌吸引,席奧德中尉不由皺起了眉頭——畢竟臨陣分心,對一支軍隊來說可不是什麼好現象。於是他招來一個手下,指著那塊鐵牌問道:“這東西是怎麼回事?”
回話的,是他麾下的一個士官長,叫做阿赫裡奇。人長得五大三粗,右眼上,還遮了一條黑乎乎的眼罩;讓他的臉看起來更為兇惡。不知道的,恐怕沒人會相信他是個執法的衛兵吧……
但席奧德知道,這其實是一個很讓人放心的傢伙,作戰勇猛,踏實可靠;他的眼睛,就是在一次“春圍”時,為自己擋了獸人薩滿的一記毒標而瞎掉的。
從那以後,席奧德中尉就將其帶在身邊,倚為臂膀。當然阿赫裡奇此人,也無愧於這份信賴,每次,他都能一絲不苟地完成中尉交代下去的任務;要硬說美中不足,那就是為人過於刻板,腦子似乎總也不那麼靈光。
就比如現在。
席奧德中尉的本意,是想讓他說幾句振奮人心的話,以提升大夥計程車氣,哪怕是痛罵敵人幾句也好。但誰知這傢伙竟“啪”地來了個立正,大聲道:“我認為,這或許是私人領地的一種標示,長官!”
一句話,噎得中尉大人直翻白眼,心說這要是私人領地,那我們現在的行為算什麼,私闖民宅嗎?於是他趕緊補救:“不!即便是私人領地,也沒有私自篡改地名的權利。”
“這,是對法律的蔑視!”他雙拳緊握,縱聲疾呼道,“我們派出人手跟這裡的主人交涉,但是他們,不僅罔顧我們的警告,反而還蠻橫地扣押了執勤的兄弟,這簡直是一種赤裸裸的羞辱!”
“我們,被人家小看了呢。”席奧德中尉壓低了聲音,但音量,又剛剛好讓這幾百人都聽得到。
很顯然,席奧德中尉在鼓動人心上很有一套。雖然眾軍士都接到了命令,但細節方面,上面是不會讓這些底層計程車兵們知曉的,因此在這個時候,他必須給兵士們一個能夠為之一戰的理由——師出有名,則理直氣壯;這對於一支缺乏實戰歷練的隊伍來說,是尤為重要的。
當然老兵油子不會吃他這套,事實上除了大筆的獎金,很難有什麼東西讓這群老爺們動心;但這些人,畢竟是少數。更多的,還是那些剛剛入伍的新人。
他們年輕,充滿活力;對於這支隊伍所代表的榮譽和正義,還抱有浪漫的幻想。因此從一開始,席奧德中尉就把目標,放到了這些人的身上。
他所要做的,就是不遺餘力地挑起他們的憤怒和熱血。
席奧德中尉略略地提高了音量:“我們……能容忍嗎?我們,能坐視嗎?能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這群蛀蟲,不過是因為有幾個臭錢,就可以肆無忌憚地,踐踏我們心中神聖的法律和正義嗎?”他語速越來越快,聲調也越來越高,當高到了極點時,中尉猛地抽出隨身的長劍,用盡了全身力氣吼道:“不!決不!只要有我們在,任何人都休想得逞!既然我們的規勸,無法讓這些人有所收斂的話,那麼就用我們的劍和怒火去告訴他們——”
“法律,不容褻瀆!”山呼海嘯一般的吼聲中,席奧德的劍,帶著懾人的呼嘯直落下去,只聽“嚓”地一聲巨響,那面刻著字的鐵牌,居然從中截斷!
要知道那塊路牌的前身,可是一塊不折不扣的塔盾!雖然年久腐朽,但爛船還有三斤釘,絕不是什麼人,都能隨隨便便將其斬開的。
這一劍,就如那潑入了火中的滾油,讓眾人的鬥志,一下子旺到了極點!
“斥候在前,全軍——進發!”見軍心可用,席奧德不失時機地大呼道。那直指黑暗的寶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