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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本來要練上一個月,甚至幾個月才能初步融解的淤積能量,在高強度的電流下只一瞬間便土崩瓦解——當然整個過程也是十分危險的,但西蒙的存在,也給那些淤積的能量,找到了一條相當不錯的“出路”。
於是淤積的巫術能量,便隨著電流一併湧入了西蒙身體,又在庫瑞娜“傷害加深”的影響下,產生了某種奇妙的變化。
其中最顯著的,便是大腦中抑制情緒方面的功能紊亂,用老包的醫學理論來說,便是“神經衰弱”;雖然不見得以後每晚都會興奮得睡不著覺,但至少“喜怒不形於色”這一點,西蒙恐怕是再也做不到了。
尤其是,面對著烏吉娜這個能量的“源頭”時。
當然之後的這些隱患,此時的西蒙是不可能知道的——他眼看著小姑娘在空中歡呼雀躍,心中忍不住泛起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彷彿眼下他們正處的,並不是充斥了陰謀與詭計的斗室,而是一座開滿了鮮花的,向陽的山坡;有蝴蝶在花叢中嬉戲,有鳥兒在頭頂上築窩……“這該、該該死的童話!”哭笑不得之餘,西蒙的心裡也多了一層莫名的恐懼,因為他突然發現,這個世界好像變得有些陌生,陌生到,自己幾乎要認不出來了。
正是這種恐懼,促使他坐正了身子,那原本拖在地上的手,也一點一點地往落到旁邊的長劍摸去——不管怎麼說,有武器在手總會安心點吧!
可就在這個時候,轉了幾圈的烏吉娜忽然想到有好訊息,應該是大傢伙聚在一起分享的,於是便停下來出聲問道:“對了,藍眼睛哥哥呢?”
她口中的“藍眼睛哥哥”,便是這幾天與她朝夕相對的小保羅了——其實要按小保羅的意思,當然是更希望對方能直接喊他的名字,只可惜在冰原上,那是向人挑釁的一種表現;雖然烏吉娜已經接受了所謂“文明社會”的生活,連帶這口音也沒有那麼重了,但像這種常年養成的習慣,一時半會的又怎能改得過來?
因此小保羅,也只好退而求其次了……總比喊他“多曼努爾先生”要強不是?
西蒙冷不丁被她一問,心頭一顫,也就沒顧上多想那藍眼睛哥哥是誰,脫口敷衍了一句:“他去唱歌了……”
“唱歌?”
“啊,這個……”這時候西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都說了些什麼,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但話都說出了,又不能收回來,只好吱吱唔唔地解釋道,“幹我們這行的都這麼說……意思就是他現在有些事不太方便,所以叫我來……嗯,暫時替他一會兒。”
烏吉娜“哦”了一聲,不過小臉上依舊充滿了困惑:“那,先生您就是‘替身演員’嘍?”
“什麼?”小姑娘嘴裡蹦出的新詞,讓西蒙忍不住呆了一呆;過了能有兩三秒鐘,才哈哈大笑道,“當然不是啦,我可愛的小姐。在下乃是衛兵啊衛兵……‘有困難,找衛兵’這話您總該聽說過吧?”
說著話,他還指著身上的浮冰港標誌給烏吉娜看——那是一片蔚藍中,一個傾斜的尖角,據說是當年一位資深的風系大魔法師,飛上高空所看到的浮冰港全貌。
很顯然在浮冰港,衛兵的名聲並不像城管那般臭不可聞(雖然大多數時候,他們乾的活都差不多),因此烏吉娜看到對方制服上面的標誌後,最後一點疑慮也煙消雲散了;再聯想起自己剛剛還踹得對方吐血,心中也禁不住惴惴起來。
“那個……對不起啊衛兵先生,”小姑娘忸怩地搓著衣腳,小心翼翼地說,“剛才……嗯……您還好嗎?我真是太笨了……”
“笨?笨都踹的我吐血,要不笨的話,還不得踢死……”說到這裡,西蒙才猛地反應過來自己都說了些什麼,趕緊補救,“咳咳……開個玩笑。其實幹我們這一行,被人誤會那是經常的;像您這樣只踢一腳算得了什麼,若是被抓到……咳咳咳咳!”
或許是烏吉娜淤積的能量,對西蒙情緒的影響太強,說到最後這傢伙險些又把實話溜達出來,好在他反應及時,用一連串的咳嗽給遮掩過去。
他這一咳,又噴出了好些殘血出來,於是烏吉娜這心裡就更加愧疚了:“那個……衛兵先生,其實……我也是會治傷的,在家裡的時候,藥罐子有時候都要靠我幫忙呢!”
這話她倒沒有吹牛,畢竟在治療內傷方面,烏吉娜傳自遠山一脈的“符水”,甚至比某人用草根樹皮熬出來的藥湯更有效果;這一點,包光光也不得不服氣。
然而在西蒙聽來,這話卻不啻於九天仙音!要知道他從剛才開始,就一直頭疼該如何接近對方——雖然在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