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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暗暗猜測:裡面的事,恐怕沒有他們看到的那麼簡單。
而強勢迴歸的阿曼達,也一改之前長袖善舞的風格,變得尖刻而又咄咄逼人起來;這讓許多原本在她手下當差的官員,都誠惶誠恐,唯恐出什麼紕漏讓她抓到。
好在這老女人,和那邊的大鬍子歌德里克平時都不怎麼來(軍人出身的後者,是因為過於“軍人”的做派而不受人待見,而歌德里克本人,也懶得與這群“尸位素餐的狗屁官僚”們瞎摻合,寧肯把時間,花在軍營與訓練場上,也算是眼不見為淨吧。
只是“大敵當前,我浮冰港人不分男女,不分老幼,皆有殺敵出力之心”,何況是身為最高領導的五老星?因此這次的集會,五老星一個不拉地全到齊了。
順便說一句,上面那句口號是一位腆著小肚子的官員說的,而在史提夫大笑著進來之前,這傢伙還以為城牆上失火,是亡靈們打進來了,正吵吵把火地鼓動大夥從港口撤退。
而此時此刻,這傢伙又跳出來了,並且巧妙地避過了“夫人”的稱謂。“大人您睿智,”他搖頭晃腦,仿似不勝唏噓地說,“可惜現在願意遵守古訓的劍士,是越來越少啦……他們難道不知道,沒有了這些訓條,他們和北邊那群茹毛飲血的野蠻人有什麼不同?”
但這一記馬屁,竟拍到了馬腿上,老婦人面無表情地瞟了他一眼:“偉雲先生,似乎現在不是談論劍士榮耀的時候吧?……那麼,昆騰先生,這就是您給我們的,關於您遲到了一個小時的解釋?”
換個人這麼咄咄逼人地詰問,沒準史提夫早就火了,唯獨面前的這個女人不同。
雖然在年輕時,她很可能與自己的死敵克虜伯有過一腿,但實際上她幫著自己給克虜伯難堪的時候,要遠比幫著克虜伯對付自己的時候多。史提夫不在乎這是否就是所謂的“因愛成恨”,但眼下的結果,對自己來說無疑是有利的。
“那當然,”史提夫笑著舔了舔嘴唇(這個動作讓本就像劫匪而多過一位貴人的他更顯猙獰),“您聽我說完哪,詳情是這個樣子的……而這把劍,就是當時刺客行刺所用的武器。”
“這不可能!”出聲反駁的,自然是老對手範克虜伯。只是這一回,倒不是他非得跟史提夫對著幹,而是出於公心——好吧,至少絕大部分都是。
“這把劍我見過,”不用任何人相詢,克虜伯就自己說出了答案,“它的主人,是一個叫阿羅耶的高階劍士,手底很硬……而且在幾年前,還曾出任過劍術教官,我想我們的哥德里克大人,應該還記得才是。”
“幻劍之阿羅耶麼?”一臉大鬍子地哥德里克皺著眉頭,片刻之後,才恍然大悟地展顏道,“哦,原來是他!”
“哦?你們跟這位‘幻劍’先生很熟?”
“不,女士。”哥德里克很乾脆地否認,“只是見過幾次,不過就像克虜伯大人說的,他的聲望確實不低。至少有許多基層計程車兵,都認得他那張臉……如果是平時,也許他還能收買一部分,但昨天晚上,我還特意加強了城牆上的防衛……”說到這裡,他突然臉色一變:“史提夫,你這算什麼意思?”
之所以他會發火,是因為史提夫的說法中,有影射他哥德里克與阿羅耶合謀的味道。畢竟就像他自己說的:昨天現加強了守衛,而且要調派哪些人,只有身為指揮官的他,才有可能提前知道。
“哈哈!多心了吧?”史提夫擠了擠綠豆眼,似解釋又似戲謔地說,“我什麼時候說過,刺客當時是在城牆上?”
“不在城牆上,難道還能是在底下把劍扔過去的?”那個叫偉雲的小官,在一旁嘟嘟囔囔地自語——被眾人忽視的他,看起來很有點自怨自艾的樣子。
然而這一句,卻被耳尖的史提夫聽到了。他笑著走過去,大力拍打著偉雲的後背,“哈哈,恭喜你諾特拉老弟,離答案已經不遠了。”
偉雲的全名,是諾塔拉費爾·偉雲,史提夫只稱呼他的簡稱,明顯是一種示好。“當時那刺客,確實是在城牆外面,而且是在對面一公里之外的軍營中!”
一句話,滿室譁然。
一公里外發動攻擊是個什麼概念?這麼說吧,能射到兩百米開外的,就已經是強弩了,軍中專門用來狙擊重要目標的腳踏弩,射程也不過在這基礎上再翻一倍。就算是城頭上那種需要四個人才能操作,發射長矛的怪物,恐怕也射不到那麼遠吧?
而對方,卻可以把長劍從一公里外扔過來,用以精確地刺殺一個目標!這……這算什麼等級的刺客啊,亡靈大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