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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日誌,可不同於一般的遊記,更不同於不管是哪個世界,都已經氾濫的幻想小說;因為那本就不是為了發表,因此沒必要為了銷量、訂閱之類的東西,去胡編亂造。
“那是個矮子寫的……”大叔很快就給出了答案,只是剩下的半截話,被烈酒一起衝進肚子裡了,包光光和杜克誰都沒聽清。而那大叔,顯然也沒有重說一遍的意思,只滿足地哈著酒氣,“你們真的不打算來一點?這可是好東西呢!”
在兩人再次謝絕之後,大叔才一臉惋惜地塞上塞子,搖頭對包光光道:“那小子倒也罷了,可你一個當頭兒的,不會喝酒怎麼行啊!”
“誰說不會喝了!”對男人來說,有幾樣東西是絕對不能認頭的,酒量就是其中之一。於是包光光趕緊闢謠道,“只是酒這東西,空腹喝對身體是有害的……哎?你認識我?”
這句話問得的確夠傻,畢竟大雪紛飛還撅在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蹲守的,除了擺攤的“攤主”還能有誰?
而這“攤子”,不管以前是誰的,反正現在它屬於紅十字會!
“正式認識一下吧。羅伯特·利茲,會里派駐此地的負責人……”他一邊說著,一邊還舉起手來搖了搖;或許是覺得有些不夠“正式”吧,最後他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請多擔待。
沒錯,不是“請多關照”。也不是“請多指教”,而是請多擔待。至於擔待什麼,看眼前這四處漏風的大屋還不明白?
順便提一句,就是這要啥啥沒有,拿過來不用拾掇就能直接拍鬼片的小旅館,居然還有個頗為詩意的名字:海之韻。
名字,自然是眼前的利茲大叔取的。由此包光光不得不對這位瞅著邋遢,實際上比他想象中更為邋遢的大叔刮目相看:這傢伙不但能看得懂晦澀的航海日誌——除了本身就有一定航海經驗的,相信很少有人對這玩意感興趣吧?而且……瞧這樣子文采還算不錯,至少在紅十字會中,算得上是極為稀少的人才了。
里昂將這麼個人派在此地,頗有點值得玩味——若說是排擠,作為泰盧福特僅有的兩“大”走私港之一的石門渡,位置又極其重要;可要說是信任……似乎這條件也太艱苦了點吧?
於是怎麼處理這大叔就成了愁。一來吃不准他和里昂之間的關係,二來包光光,又實在不放心一個酒鬼的嘴巴;畢竟將泰盧福特的兵力抽調一空的事,是不能被外人所知的。
至少在他計劃施行之前不行。
無奈之下,包光光只好決定帶這大叔一起行動,完全無視了對方在那裡信誓旦旦地“我一定守口……如餅,不,守口如瓶”。反正除了幾瓶酒,那破爛的酒館中也沒什麼值得賊惦記的。
一直到登船的時候,包光光才知道人家要他擔待的地方,還遠不止“招呼不周”——其實派過來的人,本來還有兩個小子的,只是這兩天天不好,那利茲大叔瞧著又沒什麼事,就讓倆人回泰盧福特貓著了。
“我暈。要趕上打仗,你這就是叛國你知道嗎?拉出去槍斃個十年八年的都不算多!”包光光被氣得語無倫次,竟有了種想要咬人的衝動;倒不是因為什麼“擅離職守”,而是這多出來的兩個小子,很可能讓他的計劃又生變數——天知道他們回來後發現利茲大叔人不見了,會幹出什麼事來?
他這輩子最恨的就是這個。
“還不趕緊留張條子,就說被派出去公幹了,大概那麼個意思吧……沒有紙筆?我有!”他虎視眈眈地盯著大叔寫完了條子,然後命人下船,將條子用石頭壓在了吧檯上。
只可惜,他光去注意對方的言辭中是否有破綻了,心急之下渾然忘記了一件十分關鍵的事,那就是利茲大叔會寫不假……但餘下的兩個兄弟,真的會讀嗎?
畢竟這裡可不同於他來的那個世界,九年義務教育早已普及,因此你出門在外,很少能遇見斗大的字不識一個的主。但這裡……知識大多都掌握在魔法師,貴族學者和神殿的手中,普通的平民想念書那是難之又難,別人不說,就說他們紅十字會;能打的倒是不少,可認字的,怕是兩隻手都能數得過來!
像這種常識性的錯誤,估計也就廣大穿越者們才會犯吧。
……
……
雖然大叔上船之前,還有些不情不願;但真被裹上了船,人反而龍興起來:一會兒指點操舵的不能只用雙臂的力量啦、一會兒又說船帆的角度有點過小啦……從船頭跑到船尾,從船尾又跑到船頭,反正沒有他管不到的。
其實那根本是在小題大做。要知道停泊在石門渡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