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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相了!
禿頭、禿眉毛,身材高大;說起話粗聲粗氣,走動間前後掛風,讓塔爾不由想起了橫衝直撞的野豬。
雖然挺了個大肚腩,但不知為什麼並不會讓人覺得臃腫,而且那傢伙的牙齒,也不像野豬那樣恐怖的外翻——事實上他有一口好牙:整齊,碩大,白森森地泛著寒光。其人顯然也明白自己的優勢,因此有事沒事就會把一口牙露出來,讓人感覺其人似乎總在笑;因此給他取了個諢號,叫做“大笑的史提夫”。
史提夫·昆騰——一個大人物,至少在浮冰港是這樣;因為他和“魔眼”的赫靈頓,以及塔爾的頂頭上司“聞香”的範·克虜伯一樣,都位列“五老星”之一。
也是他塔爾·切多奇實際上的……主人!
當然這不是出自塔爾的意願……一切的一切,都因為那個該死的婊子。好吧,他愛她,至少曾經愛——他明知道憑自己的魅力,是無法吸引像她那樣的漂亮女人的;但塔爾仍強迫自己,每天早上照鏡子時,故意裝作看不見鏡子裡那張加長尺碼的臉。
就算這女人看上的是他的錢,又怎麼樣呢?男人每天辛苦地賺錢,還不就是給女人花的嗎?所以塔爾一貫想得很開。而且從結果來看,對方看上的還真就是他的人……
只可惜,整件事從頭到尾都是別人設好的圈套!就好像密林中,那道指引路人方向的光。
於是,塔爾就成了那個倒黴的,被封進法器中的靈魂——這不能不說,是一個極為辛辣的諷刺,不論是對塔爾自己來說,還是對那位喜歡給兒子講故事的媽媽。
靈魂是脆弱的。脫離了身體的保護,甚至禁不起強點的風;更何況,是巫師那邪丶惡的咒語。
因此塔爾根本就沒辦法反抗,儘管他懊悔。他怨恨,他胸中的怒火,足以將整個大陸都一併燒掉!但這,不過是想想而已——塔爾很清楚這把火一旦放起來,第一個被燒掉的,絕對是他自己。
唯一的選擇,就是“侍奉”。將主人伺候好了,雖不見得能重獲自由,但最起碼,也少了許多折磨不是?
是以這些年來,塔爾一直都小心翼翼。
……
……
他小心翼翼地穿過石板路,來到一座“恢弘大氣”的院落前——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這裡的一切,都顯得比通常意義上的更“大”。
比如說青石壘砌的院牆,就比普通人家高了近一米;還有那可以並排進五輛馬車的鐵柵欄門——門上的每一根鐵枝,都要粗過塔爾的胳膊;邊上的門房,更是修建得像一座小小的堡壘。
此時供馬車進出的正門緊閉著……不過這沒什麼,反正像塔爾這種身份的訪客,也沒資格讓人大開中門。於是他輕車熟路地走到門房外,抖落了身上的殘雪,這才抬起手,虛握著在木門上敲了兩下。
隨著一陣含混不清的咒罵,木門上的擋板被“譁”的一聲拉開,露出兩隻充滿了敵意的眼睛。
“你找誰?”眼睛如是說。
“我是範·克虜伯大人的下屬,奉命帶了一些檔案來,請昆騰大人過目的。”塔爾急忙表露自己的身份——當然了,是明面上的那個。
“送檔案?”那眼睛又嘀咕了一句什麼,最後沒好氣地說,“遞進來吧……別磨磨蹭蹭的,屋裡就這麼點熱乎氣,都讓你給放光了……這該死的鬼天氣!”
“這個——”塔爾依言把手伸了過去,只不過手心裡握著的,並不是寫滿了字跡的羊皮卷,而是沉甸甸的幾個銀角子。“不行啊,”他愁眉苦臉地說,“克虜伯大人那邊還等著回執呢!”
“真麻煩!”門房收了錢,但態度上似乎並沒有什麼起色,而是“哐”的一聲合上了擋板,把塔爾一個人目瞪口呆地撂在了大雪中。
——儘管之前每次前來,他都沒遇上什麼好臉色,但這一次,無疑比前面的幾次都差。泥人還有三分血氣呢,何況是本就心懷怨懟的塔爾,但要讓他就此拂袖而去,他又沒有這樣的勇氣。
好在沒過多久,擋板就再一次被拉開,從裡面,扔出一張紙和一支鵝毛筆來。那筆顯然是蘸了墨水的,落到雪白的地面上,陰黑了老大一塊。
“自己寫求見的事由……還有你的名字,快點!”彎腰撿筆的時候,塔爾聽到對方這樣說。
……
……
第三次拉開的,可就不是門上的擋板了,而是整扇木門。“切多奇先生是麼?……很高興認識您!我叫拉納克·卡斯爾,您直接喊我拉納就行。”
來人一開口,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