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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底褲。
久而久之,這傢伙就搏了個“聞香”的名聲。然而克虜伯本人,卻像根本聽不出這稱號中隱含的不屑與諷刺似的,反而經常得意洋洋地,吹噓自己的確可以憑藉一縷髮香,就能推想出女人“各個部位”長什麼樣子。
這裡麵包括,但絕不僅限於女人的臉。
對於他這種瘋話,杜蘭也不知是真是假,但年輕時這傢伙因為認錯了身後蒙他眼睛的女人,而吃苦頭的事,杜蘭倒是知道的。
“你不會是想跟我說,凡是不對你動心的女人,就不是真正的女人吧?”杜蘭搖著頭,愁眉苦臉地說,“雖然很不想打擊你,但有件事我想你應該知道……下個月,就是你五十四歲的生日了。”
“你是想說,我已經是個老頭兒了對麼?”克虜伯的臉黑了下來,“你這是嫉妒,杜蘭,絕對是。你是在嫉妒我每天早上,都還像小夥子一樣精力充沛!”他跳著腳,雙手也咋咋呼呼地比劃著,全無半點“五老星”該有的風度。如果這一幕,被認識他的那些貴婦們看到,只怕會驚得連面上敷的白粉都落下來吧。
然而出了樓道,他便又恢復到那種“成功男人”的模樣——沉穩,寬和,步履從容而又自信。
“聽著老傢伙,”只是那完美的微笑下,卻說著絕不高雅的話,“我還沒有你想得那麼蠢……人人都愛‘克虜伯’?嘿,那是光明神博德才有的待遇。之所以我不缺女人,不過是因為我滿足了她們的某些幻想,而且比她們的丈夫,更懂得如何去哄她們開心。”
“而我的理由,恰恰與這相反。”說到這裡,他順手拉開了車門,並做了個請的手勢。待兩人登上馬車,才繼續說道,“……依你的眼光,剛才我們見到的潔西卡怎麼樣?”
“哪一方面?”
“作為一個女人。”
杜蘭的老臉忍不住抽搐幾下——這老混蛋,剛剛還像個人似得,結果一沒人看到,就故態復發了,讓杜蘭一時間,真有種一腳把他踢下車的衝動。
“好在託尼這方面,並不像他。”杜蘭心中慶幸,嘴裡也不客氣地說,“還不錯。但如果我是你,在可能的情況下會把她留給自己的兒子。”
克虜伯彷彿沒聽出他話中的諷刺,只從暗格中取出一隻巴掌大小的精製酒壺,啜了一口悠然道:“豈止是不錯!而且那種雍容,那種高貴,絕不是咱們這小門小戶的貴婦們能夠比擬的。——但是!面對著這樣一個出色的女人,為什麼我會一點感覺都沒有?要知道當時,我可都吻到‘她’的手了!”
“嗯?”他這麼一說,杜蘭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了,畢竟魅力,會隨著衰老而逐漸減退,但“精力”這玩意,如果放對方身上,那只有老而彌堅才行形容。
像這種資深的老色棍,居然會對一個姿色、氣質都無可挑剔的美女不感興趣,這簡直是夏天飄雪,冬天海嘯般不可思議的事!
“所以,那一定是個男的……無論他多像一個女人!”克虜伯信誓旦旦地給出了答案。
“你是說……影武士?”許多大家族,都有類似的傳統:在重要的繼承人還很小的時候,就著意挑選些和其相貌接近的孩子培養,平時可以當保鏢,某些關鍵時刻,還可以作為替身使用。這些隱秘杜蘭很早之前,就有過耳聞,只是他想不通,為什麼紫金大公給女兒挑選的影武士,卻偏偏挑了個男人?
“誰知道,”克虜伯顯然知道老友在擔心什麼,不過對這些齷鹺事,他沒有半點興趣。“或許是大公怕將來連他自己,都分不清哪個是他真正的女兒吧!哈哈。不過,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呢?”
誰知道一句玩笑話,卻讓杜蘭感覺大有道理。“很有可能……如果真如你所說,剛才我們見到的貴女,是個影武士的話,那麼真正的潔西卡,又在哪裡呢?”
“兩種可能。”克虜伯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第一種,她還在碼頭區的暗巷街,與我們的‘使徒’先生在一起;第二種……沒有什麼潔西卡,來浮冰港的,從一開始就只是這個替身。”
“壞了!”聽到這裡,杜蘭的臉色驟然一變。
無論真也好,假也好;對方既然故弄玄虛,肯定是為了遮掩什麼東西。於是自告奮勇進入暗巷街替他們趟路的託尼,處境就堪虞了——萬一他不經意間,撞破了什麼秘密,天知道對方會不會看在“五老星”的面子上而放過他?
沒有時間猶豫了!杜蘭一把推開墮水晶鑲嵌的車窗,探出頭來向前邊的御者大叫道:“送我們回市政廳!快!”
可是一隻手,卻適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