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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鞭炮聲此起彼伏,時遠時近,那種喧囂和熱鬧,只有除夕才會有。
自端看著自己沾滿面粉的雙手,聞著陣陣的食物香味,被一種久違了的家的氣氛所包裹著。她感到安寧。
伊甸趁婆婆轉身取調料的工夫,湊過來看自端。
自端抬手用袖口抹了一下下巴,“我臉上有東西?”
伊甸點點頭,“嗯。”
“哪兒?”自端又擦一下左頰。
“你昨晚沒睡好吧?”
“嗯。”自端答應著,繼續揉著麵糰。她已經揉了半天了,可麵糰還是疙疙瘩瘩的。真是讓人氣餒。
伊甸樂了,“看你的黑眼圈就知道。”
自端看到伊甸笑的樣子,忙擺手,“不是,那個……佟鐵他……”
正在這時鐵河嚷嚷著“景自端來倒水”,伊甸笑著讓自端快些出去。自端只好從廚房拎了暖水瓶過來。鐵河抬頭,看到穿著圍裙的自端,手上、臉上、身上都沾著麵粉,這種樣子,他還是第一次見,不禁多看了一眼。
自端不理他,上來先給公公少添了點兒水。
佟勝利點著鐵河,“小鐵很會欺負阿端。”
自端微笑,曼聲細語的,“爸爸說的是。”
佟鐵河瞪了自端一眼,說“哪有。”
自端瞪回去。心說都是你,大半夜的吵人起來給你煮麵吃,害我睡不好就罷了,還被大嫂取笑。
被自端忽然這麼瞪,佟鐵河有點兒意外,抬手摸了摸額頭。
自端垂下眼簾,給他往茶杯裡倒了滿滿一杯水。
佟勝利笑呵呵的看著這倆人“暗戰”,等自端進去,才說:“你素日的嘴臉,你老子我不知道誰知道?遠的不說,前幾日回北京開會,就有人當面跟我抱怨說你軟硬不吃。”
“您聽那些呢。”鐵河知道父親指的是哪樁事,那日二叔也說他——於是他笑著,“我一不犯國法,二不違行規,怎麼做事我有我的原則。誰愛說什麼說什麼去。”
“凡事低調一點總不為過。”
“是。”佟鐵河點頭應承。他知道父親點醒他的用意。
“鋼川你也是。”佟勝利轉頭對大兒子說。
“又關我事?”鋼川做驚訝狀。
“怎麼不關你事?你們倆如今都算是樹大招風。”
鐵河笑,“爸,我可不算啊。您說說大哥是應該的。四處兜售石油,那行動可就有人知道。”鋼川是外資石油公司首席代表。
鋼川對他齜牙。
鐵河動不動就拿他說事兒。
鐵河笑著跟父親說:“您在這兒住的慣嗎?”
“我有什麼住不慣的?”佟勝利瞪鐵河一眼。他開始長壽眉了,這使他眉目更顯威嚴。
“還不是想您和媽住的寬敞一點兒啊?我那房子閒著也是閒著。養著一批人呢,總得派上用場才值吧。”
“你還說!前陣子還聽你母親說,你竟然在義大利和法國打撈酒莊啊葡萄園的。你四處置辦些房產做什麼?這一處那一處,還不都閒著養蒼蠅?不像話。”
“保值。”
“能保個屁值。經濟一壞,最快貶值的就是房產。”鋼川開玩笑。
佟鐵河有心反駁鋼川,可是在父親面前他一向規矩,於是笑了笑。鋼川知道他裝蒜的德性,也不揭穿他,另外扯起了話題。這回說的是他的正事。佟勝利聽著聽著,將小孫女放下來,讓她去找奶奶,他端坐在沙發上,仔細的聽著大兒子的話。偶爾問一句,都是直中要害。
鐵河默默的聽著父親和大哥的對話,拿起茶杯來——“啊喲!”他叫起來。茶杯幾乎脫手。
佟勝利和鋼川莫名其妙的瞅著鐵河。
鐵河這一口滾水吞下去,眼淚都快出來了,他忍著,對著父親和大哥搖搖頭,“沒事。”
心裡那個氣啊——景自端,你謀殺親夫啊……
“小鐵你什麼時候回去?”佟勝利問佟鐵河。
“我這正常回去開工就可以。這陣子公司不忙。”鐵河說。舌還是還是疼,火燒火燎的。
鋼川聽了就說:“那正好,你可以陪爸媽多住幾天,我和伊甸後天就走。”
鐵河知道伊甸的父親病的不輕,點了點頭。
“那個,媽媽讓阿端住到開學呢。”鋼川說。
鐵河嗯了一聲,“那就住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