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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上車離開。
自端坐在車子裡,忽然對司機師傅說:“麻煩您,不去豐園了,去紫竹園。”
她要去看看自颯。昨天聽自颯說的,這次去奧地利,行程安排的太密,她覺得累,這兩天都會在家休息。她有些惦念。路過Reitz,她讓司機等了她一會兒,她特意上去拿了一盒楓糖蛋糕。自颯只要在家休息,便會沒白沒黑的睡覺。
自端在車上開始給自颯打電話,手機是關機的,家裡電話竟然沒人接聽,轉到答錄機上,她聽到自颯那爽快的聲音:“我是景自颯,現在不在家,有事請留言……”自端聽著聽筒裡的錄音,說:“姐,我知道你在家。你門上密碼沒變吧,我一會兒直接上來了啊……”
就聽到答錄機裡傳來的聲音,鄧力昭微笑,他正穿著睡衣,倚在衛生間的門口,手裡拿著吹風機。他剛剛洗完澡,把頭髮吹乾。
自颯則站在臥室門邊,雙手抱著手臂,冷冷的看著鄧力昭。她穿了一件長及腳踝的黑絲絨睡衣,長長的,包裹著她的身子;頭頂一個黑色的眼罩——她累壞了,昨晚從柳蔭街出來,她和朋友去三里屯玩到凌晨五點,都不知道怎麼回的家、怎麼爬上的床,下午,她才醒了一會兒,洗了個澡,換了睡衣,只覺得頭疼欲裂,吃了片安眠藥,又睡死過去。直到,被衛生間裡的響動吵醒。
睜開眼睛,她便看到了鄧力昭。好似陰魂不散一般的鄧力昭,從北京到維也納,從維也納的公寓,到北京的家中。她以為自己在做夢。
堙力昭笑,“你門上的密碼,還是我的生日。”
他看著自颯。她被自己驚醒,一點兒都沒有驚慌,只是從床上下來,走出去,到廚房倒了一杯水,然後回來,站在那裡,用一種很冷的目光,盯著他——太鎮定了,反倒不像是自颯;幾天前,半夜時分,他出現在維也納她的住所,她的那個反應才正常:她拿著屋子裡的拖把,從三樓追到街上,追著他打……夜深人靜的時候,街上除了他們倆,一個人沒有。
有鄰居開啟窗子,氣急敗壞的指著他們嚷嚷,威脅他們再不停止製造噪音,就打電話報警……氣喘吁吁的,他看著她,她也看著他,過了好久好久,她狠狠的指著他,壓低聲音,詛咒他,讓他滾蛋。然後,她轉身往回走。她只穿了一條柔軟的長褲、一件短袖T-shirt,在這麼冷的晚上,她手裡還拖著一隻拖把,他看在眼裡,覺得有點兒好笑,又立刻覺得難過起來……像這樣的爭吵,在他們,是最尋常的,最最尋常的,他只要適時的抱住她,跟她索一個吻……她就常常會心軟,常常會酥軟在他懷裡。她遠沒有看起來那麼強悍。她總會原諒他。
他追上去,在她開啟樓下大門的瞬間,跟著她擠了進去。她走的很快,他跟著她上樓,在她的房門口,他從背後擁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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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颯颯。”他叫著,好像終於能夠這樣叫她,不是在夢裡,不是在醉中,清醒的,這樣叫著她的名字,很久很久不曾有過了,他有多想念她,只有他自己知道。清楚的感覺到她的背一僵,他的心,一沉復又一顫,他知道,她對自己,還是有感覺的、很深的感覺……他扳過她的身子,胡亂的親過去……她剛剛一定是準備休息了,用了那款薄荷香的漱口水,只用那一款,好多年了,她的習慣,不變,無論在哪裡。她終究,是個念舊的人啊……他貪婪的親著她,手底下是她綿軟的身子……彼時,她的手正緊緊的捏著門柄,被他親的急了,狠狠的、不管不顧的,把手裡的拖把甩出來,打在他的腿上。他吃痛,“啊”的一聲慘叫,鬆開她,看著她緋紅的面龐、亮晶晶的眼睛,看著她亦喘息不定,看著她眼裡的怒意……他愣住,而她趁機開了門進去。他在門外,手握成了拳,想要大聲的敲門、大聲的叫喊,卻怕驚動了更多的人……他總不能,真的讓她,處處難堪。
他的額頭,抵在門上。輕輕的,他說:“颯颯,我知道你在門邊,讓我進去,好不好?讓我進去……”
她不給他開門。他靠在門上,覺得累。轉了個身,他坐下來,在她的門邊。
“外面好冷啊。”他自言自語的說著話,他想她大概會聽吧。不聽全部,聽一句也好。他是從鐵河那裡的,她這個周要來這邊公幹。他就知道她會住這兒。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偶爾心血來潮,會跟她一起過來。這裡安靜寧謐的環境,她喜歡。她說過,力昭,咱們老了,就在這兒養老吧。他說好,就在這裡。就咱們倆。她還笑,說,就咱們倆怎麼可以……她笑的滿臉紅暈。是啊,就他們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