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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不著起來的奴良陸生震驚地看著自家爺爺又變成了那副專門去騙小姑娘的牛郎皮相,從妖櫻樹下的影子裡鑽出來。而且還不知道他懷裡抱著什麼,只能從大概的輪廓上猜是個人(或者妖怪)。
跑出去從來都沒有帶什麼人回來的爺爺是枯木逢春花開二度,總而言之他要有個二『奶』『奶』了嗎?!
雪青拉下奴良滑瓢給她劈頭蓋臉蓋下的袖子,看到了宅院圍牆外的高樓大廈,是人間沒錯了。而且還是月上中天的深夜。
妖怪世界的時間彷彿停留在百年前,一景一物很少有現代感的痕跡,說來她是為什麼直覺滑頭鬼是來自現代。這個說法還不準確,是他身上的時間是在流動著的。
不像在居酒屋裡那些妖怪那樣浸著苦渣子味的歲月滄桑感,好像將自己遺棄在遙遠的時光中,任由自己腐爛。
直覺只是因為大腦處理資訊太快而產生的,一時之間雪青『摸』不到推理的過程。
“現在是幾點了,路上還有車嗎?”沒喝多少酒醒得快的雪青問奴良滑瓢,她腕錶上的時間和現在對不上是肯定的了。
雪青的臉還是因為乙醛讓『毛』細血管擴張的作用而泛著紅暈,揹著化學知識的她回憶著哪些食物能讓她儘快“解酒”恢復正常。
奴良滑瓢把雪青放下,她走這些特殊通道需要有人帶著不然很容易翻車。所以經常被『迷』路,常常找不到她人。
“唔,頭有點痛。”雪青閉眼神『色』淡淡地按了下有些發漲的額角。
“啊啊,正常。你喝的酒度數比較高,喝點果汁解酒吧。”奴良滑瓢安然自若地招呼家裡的小妖怪們,讓他們拿出點心來招待雪青。
兩人身上的酒氣都還沒有散去。身上如果沾了其他氣息的話,靈裝很難處理,比一般的汙垢要頑固。
還有——
“有電話……嗎?”雪青想先打電話和在酒店的小隊們聯絡一下,隨隨便便就在房間裡消失了可能給他們造成驚嚇了。還有關於妖怪世界的事情她需要記錄下來,國常路大覺可沒有告訴過她在日本人和妖的界限居然這麼脆弱。
接著她就看見坐在走廊上的那個男孩子飛撲到她身邊的滑頭鬼身上並且猛掐他的脖子,把奴良滑瓢掐得都要翻白眼了。
“我以為爺爺你變成這張牛郎臉只是出去逗逗人類,結果你灌醉人家女孩子還拐回來,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這個卑劣的壞妖怪!”
“快點把人送回家啊,你這個誘拐犯!”奴良陸生崩潰地大喊,“我才不想要在電視上看見你因為誘拐『婦』女而被捕入獄的新聞啊!”
“我變成這個樣子不就沒人能發現得了我了麼。”說著奴良滑瓢由二十多歲的青年模樣變成一個很符合妖怪滑瓢形象的老頭子。
“這樣更糟糕了啊老頭子!這是赤|『裸』『裸』的詐騙啊!”奴良陸生覺得更難以置信了,這是何等卑鄙的妖怪啊!
奴良陸生超級氣憤的,生在這個妖怪屋裡,首領還是這樣黑暗的妖怪,陸生有時候都會怨恨自己是奴良滑瓢的孫子。
妖怪都是行徑在黑暗中的惡徒,妖怪中沒有好人。這是他在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了的事情。
“為什麼要騙人?”奴良陸生的手扣在滑瓢的肩膀上,用力,眼下投出一片陰影。
“沒有為什麼啊,我不是妖怪嘛,捉弄人類不是理所當然的。”奴良滑瓢看奴良陸生又要鑽牛角尖了。他可是留著大妖怪的血的孩子,以後肯定會展現出他妖『性』的那一面。
妖魅而邪惡的一面,現在連妖怪所表現的黑暗的一小部分都無法接受的話,他以後可該怎麼辦呀。
奴良滑瓢的臉上『露』出了惡劣的笑,因為他皺巴巴的橘皮臉顯得更加詭異。
“咕咕咕——”雪青用吸管喝著小妖怪們帶過來的番茄汁,他們說這個最能解酒,接著看妖怪家庭倫理劇。奴良滑瓢變成的小老頭樣真的搞笑,尤其是那個後腦勺。
咕嚕——,雪青忍不住笑起來,用吸管吹出氣聲。見兩人轉頭看她,還有躲在陰影裡妖怪也在看自己,雪青轉頭看院子裡的櫻花樹。櫻花是應該在這個季節開的,不過她沒有在街上看其他光禿禿的櫻花樹開,這一棵倒是開得早。
“你看著沒有被我嚇到。”小老頭模樣的奴良滑瓢,骨碌骨碌轉著眼睛變得渾濁已經看不到他原先青年模樣時的清明,讓人嘆息歲月無情。
“一開始有點。”說沒有嚇到是假的,他像是披著一張乾巴巴的老人皮,“看習慣了就沒感覺了。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