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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 雪青鎮定自若地推開門,抱著貓走進私人博物館。她在門外叫門的話,不論古一在哪一處聖殿都能聽得見,可以過來給她開門。
雪青走到通向位於尼泊爾法師總部的門,輕輕鬆鬆地透過了。尼泊爾這邊和紐約聖殿一般空『蕩』『蕩』的, 沒有法師在守護。
所以都沒有一個人來和她說一下魔法側發生了什麼事情嗎?一臉懵『逼』的雪青當即就想打電話問一下萊希情況。但是一想到人家見過維奧萊特留在瓦坎達的東西之後, 把自己關在冰雪城堡閉門不出。
她貿然打電話給萊希,太尷尬了。她要用什麼面目來面對萊希,負心漢還是她養大的童養媳?不論哪一個都很糟糕啊。那兩個都不是她在這個時代應有的角『色』。
揪出上次小楠來這裡用的貓窩, 正好給冬兵貓用上了, 雪青窩在鬆軟得像蛋糕一樣波斯風格的小床上。抱著她的虎鯨抱枕想事情,『迷』『迷』糊糊地在淺淡的薰香裡睡著了。
“古一?”雪青在夢裡顯出真身, 她的靈魂只有十四歲大,抱著虎鯨抱著穿著印著小熊的睡衣,甜得像一塊小軟糖。
“看你這個樣子, 我倒是有些後悔把你叫過來了。”還是一團孩子氣。古一穿著黃『色』的法師袍,卻有帶著行者的利落。
雪青聽懂了她的潛臺詞, 聳肩,沒辦法,不吃『藥』她就長得慢。一米五的小矮個, 誰會聽你的。
“不許吃『藥』了, 對身體不好。”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 古一嚴令禁止她吃『藥』。雪青癟嘴, 她的『藥』全都被小耀收走了, 新的還沒有做出來。
“這裡是紐約?你在紐約,聖殿裡面沒有人,一定是出事了,要我過去幫你嗎。”尼泊爾繁星滿天,而紐約下著傾盆大雨。雪青貼玻璃窗上,在古一構築出來的夢境裡,外面的雨下得很慢,慢到閃電還未劈下雪青便扭身到了古一跟前。
古一搖頭,臉上溫和『迷』離的微笑裡,彷彿每一個弧度裡都帶著禪意。“這是另外對兩個人的考驗。”
“兩個?一個應該是你新收的弟子,還有一個是誰?”古一很高,對十四歲的雪青來說很高,她要仰頭才能看清。羨慕23歲的自己有一米七八的身高,也是雪青現在嗑|『藥』氪金弄出來的身高。“卡利…西斯,還是卡西里斯來著。”
“是卡西利亞斯,這個名字對你來說不長。”古一那調侃的眼神就是在說雪青她自己的名字也是長得要命。
“我討厭拉丁文。”雪青氣鼓鼓的,孩子氣得讓古一不由地好笑,她轉過頭看被閃電撕裂的天際。
“我有一點累了,不知道還能不能繼續守護這個宇宙。”古一有著和維奧萊特一樣的顧慮,她們的心已經蒼老,並且都曾無力妥協過。奇蹟不會再眷顧她們,因此維奧萊特另闢蹊徑,想要打造一個奇蹟之子。
只是沒想到她再次擁有了奇蹟,古一輕轉了一個角度,餘光偷看又靠近了玻璃窗的雪青。也打『亂』了維奧萊特的計劃也說不準。
她很看好斯蒂芬,並且希望他能擔任至尊法師。
“你不覺得他還太年輕了嗎?沒有你,魔法側的其他人根本看不起這個半路出家的學徒。”斯蒂芬唯一比那些世家弟子好的優點就是在魔法上的天賦。雖然雪青覺得僅憑這一點就足夠力壓那群仗著家世橫行霸道的魔術師了。
哪怕雪青也是他們中的一員。
“沒有我,斯蒂芬才能學著擔起重任。”古一肯定。
哇哦,看來斯蒂芬要繼承古一的全部遺產了。雪青轉頭看亦師亦友的古一,“願靈魂不朽,願友誼長存,我會照拂汝弟子。”
古一頓住,又緩緩微笑頷首,多年後這句話被送了回來。
閃電消失了,藍紫『色』的光從雪青的瞳孔中消失了,古一法師的身影也消失了。
“梅林,你會消失嗎?”
倏忽間,現代化的房間變成了阿瓦隆裡那座簡陋的孤塔。擁有現在視的梅林抱著他花裡胡哨的法杖坐在開滿了花的地上。地面上有滾了一地的彩『色』彈珠。
“半夢魘的壽命很長,所以小雪青不用擔心孤獨哦。”撿起一顆顆彈珠的法師站起來『摸』『摸』雪青的腦袋,“來來來,不哭,大哥哥抱你。把這麼可愛的孩子丟下,古一真是過分。”
雪青一時不察被埋到了梅林蓬鬆頭髮裡,她拿起手上的虎鯨抱枕就朝他的腦袋砸去,“笨蛋梅林,你頭髮裡全是花瓣,啊切。給我先清理乾淨啊!”
細小的花瓣引得雪青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