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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普通人世界的戰爭。當然他不是處於對人類的同情,而是自身作為魔術名門中頂尖魔術師的驕傲不允許他低下頭看腳邊的螻蟻。
遞交給羽斯緹薩,邊境傳來的兵力分佈圖,麥考夫確實在調遣佈置軍事儲備。興奮得像是終於拿到自己想要的玩具的大男孩,最多六歲,不能再加了。
說起來也是可憐,維奧萊特是橫跨了兩三代人的陰影,二十歲意氣風發頭角崢嶸的麥考夫從一開始就被壓制得死死的,生生被維奧萊特磨掉稜角投入政治這個大染缸。
春風不化雨,冬雪泠泠,青年時代遺留下來的殘膏剩馥對自稱開始步入老眼昏花年齡的麥考夫來說,虛假得像是記憶裡的幻覺。他確實不記得維奧萊特是否有表現過她柔軟的一面。
她狠烈得得像是刮入喉頭的烈酒,橫衝直撞的酒氣在肺腑裡大肆其道。麥考夫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聽冰塊在酒水裡裂開的聲音,沉思良久終是舉杯,“為大不列顛。”嗒的一聲,平底杯被倒扣在桌子上。
為了更偉大的利益,沒有什麼是不能做的。他還有一個戰前會議要開,恐怕是不能再聽小紫羅蘭炫耀她挑選中的孩子有多麼的聰慧機敏,天資出眾終將鑄就一番事業。麥考夫『揉』了一下額角,雪青的運氣確實不錯讓她撿到一個好苗子。
但是他大不列顛也不是無人。
雪青攏了攏黑『色』的兜帽抱著小楠踩上馬車,她從221b出來,不過這次她卻是不打算回屬於麥考夫的高官宅邸。
“去城東。”雪青聽見自己淡淡對馬車伕說,取下了小楠的懷錶。麥考夫派下來的車伕驚疑不定地想要勸服雪青這個嬌滴滴的貴族小姐,天快黑了不要去城東,那一片是相較於倫敦其他地方來說是移民區和貧民窟的代名詞。
那裡混『亂』不堪,車伕正想這麼說著的時候,他卻發現馬車在他沒有驅趕的情況下,自己靈活地跑動起來。兩匹時常要吃鞭子才能聽話的馬乖巧地拉著馬車行駛在馬路上。車伕心下錯愕,“這究竟是怎麼一會兒事。”
莫不是有什麼非人非鬼的東西在指揮著馬匹?
車伕嚇得滾下馬車,滾到地上他發現即使沒有了他的指揮,馬車依舊有條不紊地朝著城東區域前進,“真的是見鬼了。”
沒有持韁揮鞭的人,馬車依舊奔跑在黃昏的街頭,天漸漸暗下來。歸家的行人隱約看見車廂裡的黑影坐在無人駕駛的馬車裡,新的都市傳說“乘坐無人駕駛馬車的黑影”估計要成為一段喧囂其上的飯後談資。
到達劉濤所在的洋館,雪青抱著小楠下車。看見門口來了一輛詭異的無人駕駛的馬車,劉濤手下的僕從詫異了好一會兒,見雪青下來匆忙迎上。
“我找劉先生。”雪青用的是中文,憑這一點她就可以入劉府了。
“我記得我們彷彿不久前才見過,李小姐?”雪青報上自己的名字,劉濤便順勢接下,禮貌地稱呼她,他抱著藍貓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睛溫和地“看”向她。
“啊,在拜訪我認識的一位朋友之後,我覺得你不能再留在英國了。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帶著人趕緊撤離。”應當在最天真爛漫年紀的女孩子,眼角冷冷的,彷彿人世間一切的熱呼氣兒都離她遠去,她是嚴格遵循規則運轉的機器。
“何處此言。”劉濤招手讓人上茶,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就算雪青會打手勢又怎麼樣?他總不能聽一介小兒的。
“因為你會死——被麥考夫和維奧萊特之間的博弈波及到。你實在不應該在這個地方死去。”雪青皺了一下眉,她看見劉濤拿出了一管裝飾精美的長煙管,抿起唇不善地看向吞雲吐霧起來的他。
“女孩子不要用這麼可怕的眼神看人啊。”劉濤輕笑一下,視線移到了牆上的畫上,悠長的目光穿過飄渺白煙似乎看向了距離畫上風景更遙遠的地方。
“昔者莊周夢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有時候我就會在想,我是不是一直活在夢裡。”
“畢竟有時候,這個世界虛假地像是一個夢境。”
“那需要我來叫醒你嗎?”雪青抬起手認真地說,好像他一點頭她就會上來給他一個嘴巴子,讓他好好清醒過來,“你只不過是知道了醒來的世界太痛苦了,想要睡去又不甘心。”
國內局勢在外國人看來一直是波瀾不驚,因為內戰所以休養生息了許多年。就連好多國人也是這麼認為的,他們認為是內『亂』削弱了國力,因此極力避免國內再起衝突。
然而對內對外一味避免戰事,身處這個時代不能說好或不好。對有些人來說,虛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