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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一片黑暗, 雪青蹲著抱著自己的膝蓋在小聲啜泣。
“喂喂喂,你在哭什麼?”額頭紅了一片, 正可惱地捂著額頭的格雷出現她的身邊, 他身上似乎是萬年不變的白『色』執事服。他白的,看上去好像在發光, 照亮了她的視野,所以她很清晰地就能看見他。
她略呆滯地看突然出現在她內心世界的人,這是她想象出來的嗎?
“要哭的人是我吧, 為什麼你的頭這麼硬!”格雷指著額頭上的紅腫控訴, “還有這裡是哪裡?黑死了。”
“好吵。”雪青撇過臉,既然是她內心虛構出來的人就不要這麼煩人了,“這裡是惡念之所,不黑難道還是白『色』的嗎?”
“誒——”格雷頗有興趣地笑起來, 他學著雪青的姿勢放低了身體中心, 不過他蹲不下來便隨意地坐在了地上, “我是白『色』的,那我是善的嗎?”
“誰知道?”雪青不哭了,她連自己一開始為什麼哭的原因都忘了, 她好像答應了誰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只是身體裡的骨頭好痛。
“好痛。”她把臉埋在臂膀裡, “全身骨頭都好痛。”
雪青是他不知道的另一側世界裡的人, 格雷把手放到距離她頭上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他想起了,羽斯緹薩在院長室裡再次看見他的時候, 臉上的微笑帶著憐憫。
接著他看見了雪青原本的黑髮從根部逐漸褪『色』變成了白『色』, 再次抬起臉的時候, 她黑潤的眼睛變成了紅『色』,和那個羽斯緹薩十分相似的外貌。
“你怎麼了?!”格雷扣住她的肩膀,把她的臉轉過來對著自己,要說這是偽裝,這個變裝效果未免太好了點吧?還有他記得自己是被她一頭槌給撞暈過去的。接著醒來看見她。
什麼惡念之所,不就是藏了一個膽小鬼的地方嗎?
來埃及前被惡補了“常識”的格雷,知道魔術師中有個名詞叫做心像,心像的變化代表著人思想、本質的變化,綜合講很複雜。總的來說,雪青的心像變了肯定不對勁。
他們兩個的友好關係本應該像是劍術場上比賽前雙方互相禮貌鞠躬,意思意思一下,表達對對手的尊重。但是格雷想,他還是沒辦法眼睜睜看著她出事,卻不理她。
“還是說要我扇你巴掌,你才會清醒過來?”格雷惡狠狠地放狠話,喚回了雪青『迷』茫的眼神。她只是覺得骨頭一下不痛了。
她被抽去仙骨以後,她的骨頭就變成中空的,骨壁也變得格外脆弱。為了不讓她受傷骨折,羽斯緹薩讓她時刻穿著高階防禦壁的魔法衣。
而現在她即使不依靠那些魔術禮裝,也不會輕易受傷了——黑泥填滿了她的骨髓,堅硬了她的骨骼。
整個人白化了的雪青看著就像是一隻可口的白『奶』油球,看著軟軟的一掐就化。但是扣著她肩膀的格雷卻發現她冷得可怕。
在他開口前,雪青說:“查爾斯,抱歉把你拉到這裡。”她伸手『摸』向他額頭上的紅痕,“我在這裡不小心留下來一點能量,所以牽扯到你。”
“不過,很快這一點能量就會消失的。”
她笑起來,配合著她慘淡的顏『色』,她整個人淡薄得要虛化了。原來在她痛的時候,還是想要有人配的。因為在她心中,她下意識地認為格雷是所有她認識的人中對她最沒有威脅力的,所以才會霸道地把他拉過來。
反正他也找不到我。她大概是這麼想的吧。雪青垂下雪白的睫『毛』,“你的心情我知道了,請恕我拒絕。”能毫無抵抗地留下來這一行為就已經說明了什麼,這種事情早點解釋清楚比較好。
接著她輕輕一推——
“你在自話自說什麼!”格雷惱羞成怒地說,一睜眼,卻發現自己從醫務室的床上醒來。學院的校醫和羽斯緹薩也在醫務室裡。伸手碰了碰額頭,腫起來的地方還在。
“雪青那個傢伙在哪?我點話想要好好和她說清楚。”他咬牙切齒地說,什麼心情,他有什麼心情要她來諒解體會。
“小雪青的話,已經離開了哦。”是一個不認識的金髮女人,慵懶地用手臂支撐在桌上,開啟金『色』懷錶看了一下時間。託雪青的福,維奧萊特是第一次來阿特拉斯學院。
抬頭,維奧萊特仔細打量了一下格雷,“看著挺可愛的小狼,確實是我會喜歡的型別。”她會喜歡,雪青也會有感覺。
格雷:謝謝,我不需要你的喜歡。
暫時充當了一把校醫的她打了個響指,使了個小神術把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