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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先生, 您怎樣看待魔術師這一群……emmm,人呢?”麥考夫靠在一張沉澱了歷史韻味的花紋厚重大氣的單人沙發上, 套著黑『色』西裝褲的兩條腿疊交在一起, 手扶在扶手上。
在傳聞裡被誇張妖魔化的大英『政府』, 表面看上去不是個頗具威嚴的中年男人。
“大部分, 不過是隻會裝神弄鬼的騙子罷了。”
格雷也是不會被他表面上的威勢嚇到的一撥人裡的一個。
他閒適地坐在麥考夫側對面的那把椅子上,神情自若地撿起點心架上的小蛋糕,像是待在自己家一樣捻起來就開口吃。
糖分很足,味道一流。格雷眯起他讓人聯想到雪山霜『色』的眼, 麥考夫這裡的糕點師手藝一流。不過他本人倒是在這一疊高的點心面前剋制得很,只是用眼角毫不在意地掃了一眼。
麥考夫的家庭醫生已經嚴重警告了他,一天最多一塊少糖的小蛋糕。今天不過是因為來了客人,才勉強開了廚房的禁令讓他的甜點師做一次正常的英式下午茶。
原本想,今天可能可以多嘗一塊點心的, 但是……麥考夫看格雷雖然吃相優雅, 但是卻一驚人的速度掃完了點心架最下面一層的三明治,朝著中間進發。
他的聲音不由變得更加沉重了。
“然而自亞瑟王時代以來,大不列顛一直是魔法國度, 守護紅龍死去, 但是龍類力量始終遺留在國家精神中。魔法和這個國家有很深的因緣。”麥考夫眼神有些放空, 顯然是聯想到另外一些事情。
“這個國家有近五分之一的土地被所謂的魔術世家魔術協會非法佔有, 他們搶劫了國家稅收, 挾持了在這片土地上勤勤懇懇工作的農民。”在他的口中魔術師儼然是一副社會毒瘤的樣子, “他們對大英無榮耀可言。”
格雷的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挑起一塊水果塔,他吃到最上面一層的點心了。舌頭將唇邊不慎留下的殘渣捲入口中,就著麥考夫的故事吃下。竟然有一種進食的貪婪怪獸仍舊在垂涎著外界的食物的怪誕感。
這位紅茶伯爵比他想象的還要傲慢不可一世,麥考夫輕敲扶手,再次暗中打量格雷。可是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了。麥考夫在心中喟嘆一句。
他已經老了。
“誒誒誒,魔術師不都是一群騙子嗎?”格雷故意這麼說道,看麥考夫越講越深入的架勢,恐怕是要把他也扯到大英背後的陰影裡。雖然他對自己手上沾了多少血腥都無所謂,只要能為英國效忠,履行格雷家族的義務,讓家族名始終閃耀。他都無所謂。
不過所謂的魔術師那邊有個他在意的傢伙,下意識地便謹慎了些。格雷咬了下唇,勾起的嘴角隱隱透著幾分邪肆。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有多戒備。
大英『政府』可不是說來玩玩的,上頭還有女王和首相,怎麼偏偏讓麥考夫得了大英『政府』的“戲稱”。
麥考夫在英國『政府』經營了二十多年,絕不是他可以輕易動搖的。
“呵。”麥考夫發出一聲輕笑,讓格雷迅速收回故意裝傻的表情,“因為歐洲大陸施行了魔法驅逐政策,因此許多不著四六的魔術師流竄到英國……當然,這都是二三十年前的老黃曆了。”
為了管理好那些危險分子,他不得不採取一些手段,其中包括妥協。
“這個國家對魔法的容納度趨於飽和,可是——”
“還是有接連不斷的魔術師過來。”格雷吃下最後一口點心,垂下眼,語調平淡地說。後面當然是他猜的了。
“不錯,沒用的人真的是太多了。”即使說出這麼反社會的話,麥考夫臉上的表情卻是憂國憂民那一掛的,“從中挑揀可用的金子不但勞心勞力,還可能是件費力不討好的事。”
“唯有利益才能驅動你。”格雷的眼神冷下來,整個人透出奇異的鋒芒。
“不,是我們,以及為了服務這個偉大的國家。”麥考夫嚴肅地糾正他,“你要時刻記得這一點,年輕人。”對於他們來說,沒有什麼比國家的延續更為重要。
如果那是……紫羅蘭的執念的話。大英『政府』在口中默唸某朵花的名字。
國家的延續從來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有時戰爭也會變成『操』作的手段之一。被調控至埃及的遠端戰爭是麥考夫下的險招。
看著像倉鼠一樣拿出過冬的糧食來獻寶的格雷,雪青心裡陡然湧現出一股複雜的情緒——
小耀我對不起你3000個小時的政治課,我被人坑了qaq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