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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王的指令。”
——即便是違抗神的意志。
“阿道夫啊,即使你恐怕也不得不捲入世俗的紅塵之中了。”被稱呼為阿道夫的年輕男人坐在椅子上,自嘲一笑。
“不要再說了,中尉。好歹體諒一下我的羞恥心啊。”威茲曼扶額,他的腳底下是六塊榻榻米大的平整岩石。他的權能是,原本應當是他來壓制石板的力量不再向外洩『露』,然而因為對於親姐姐的死亡的愧疚,對世間的逃避,讓他在飛艇上逃了七十年。
七十年過去,黃金之王都已經是半隻腳踏入棺材的老人了。
“如此,在人生的最後關頭反抗一下……真的是像逞強的螻蟻的發言。”
“但是,中尉這麼做是因為愛著這個國家的吧。”威茲曼轉頭看一身白『色』軍裝的本田菊,在這個時刻他依舊平靜地侍立於一旁,手按在劍柄上,面無表情眼眸低垂,似乎在沉思著什麼。
“這樣的怪物。”國常路大覺放大了用特殊手段拍攝到的魔王陸生,九條妖尾肆意揮舞著,沖天的不詳妖氣腐蝕著周圍的景物。
“毫無理智的災厄,絕不可留下。”
本田菊的視線轉移到影像上對峙的兩隻狐妖之外的角落,穿著隱秘『性』極強的綠『色』軍大衣,躲在樹上挑起一切爭端的極惡。
大概是冷到了的緣故,所以才會穿得這麼厚實……?她沒有穿有保暖功能的魔法護服嗎?本田菊分神地想,在聯合國會議上都能完美地走神不被人發現的他,這個時候也沒有特別關心他的生死存亡的時刻。
真的要說為什麼,本田菊轉頭看飛艇落地窗外掠過的白『色』雲靄,還真的沒有為什麼,這麼說的話,應該又會被其他國家笑話反『射』弧過長的吧?
因此——
還是要說些什麼比較好嗎?
“在下認為……此事應當從長計議。”本田菊琥珀『色』的眼睛看向站在國家背後的男人,支撐起了戰後日本的黃金之王,一如既往的慎重語氣。
王是在過去連結神與人的存在,分外可悲的是王被隔離出了人類的範圍。本田菊手按在胸前微微俯身,恰到好處的禮儀讓他看上去格外優雅高貴。
“我不會讓那隻魔獸毀掉這個國家。”魔獸指的自然是無理智可言的陸生,國常路大覺,“在他還沒有成長到能和世界抗衡的程度便消滅他。”
飛艇底層的鋼板被開啟,一層層遞次,終於到了威茲曼所坐的岩石上,銀髮男人漂浮起來,在空中顯現出了一柄銀『色』的劍,而巨大的石塊就此墜落。
談好條件,雪青主動捆好了陸生,又用瀰瀰切丸切斷他四根尾巴,等著她的石板大禮包投遞過來。
“哦呀,這個是真的有點嚇到我了。”雪青抬頭看發光的石頭從天而降,石板的速度還被人為地加速過了,幾乎要化作一顆流星。她很快便感受到了迎面而來的熱度。
“愚昧『迷』信害死人啊。”雪青搖頭,空氣都已經被熾熱的溫度焦灼扭曲。加速的流星,霸道的力量,沒有足夠強大的應對方法,是不能微笑著面對的吧。
“石板上的法則雖然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不過這個強度我確實是扭曲不了,姑且算是歪打正著吧。而且石板墜落造成混『亂』的空間『亂』流阻擋了我想要座標轉移的退路,簡直是必死的局面。”
頭頂是不斷墜落的石板,幾乎無處可逃的場景,雪青心跳加速,罡風鼓吹著她的袖袍,頸間的繃帶被吹散,捲入撕裂了的空間裡,瞬間粉碎。
妖雲被霸道的力量擊碎,永夜的黑『色』漸漸散去,刺目的陽光衝破日漸稀薄的雲霧直『射』入寂靜了許久的街道。
僅僅是短暫妖化的人類褪去了妖怪特徵,變回了人類的樣貌。
雪青低頭看變回人類模樣的陸生,身上也都是破破爛爛髒兮兮的,可憐得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一下子就把我的佈置毀到這個程度,不是我不夠努力,是敵軍的幸運度太高了吧。這都能解。”
就算是高階神也無法直面世界基石的威能全開的打擊,於是天照和月讀連帶著高天原的神行軍都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
原本就是天外隕石的石板再一次從天而降,並且離她越來越近,高溫撕破空氣發出的鳴叫在耳邊叫囂著。
唯有世界級的武器才能對世界級的打擊進行攻擊或者是防禦,石板下降地越來越快,但是在雪青的眼裡時間卻好像被拉長了。她看到六塊榻榻米大的石板在空中翻滾,銘刻著古代字元樣式的一面在她眼中出現又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