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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身體的疲憊並沒消減人們心中的悲傷,他們連囊中的食物動也不怎麼動,只是呆呆地望著南方,那裡的群山背後,是親人們長久安息的地方。
哀傷痛苦的青年勇士們,趁著這難得的休憩時候,打磨隨身的兵刃,燧石尖利的擦摩聲在河灘上回蕩,這些往日聽起來刺耳的聲音,現下不停鼓舞著人們的勇氣:終究一日,要用手中的兵刃從烈山人手中奪回這片森林!
唉——盤鳳長長地嘆口氣,看著懷中已經哭得睡著了的小莘,心中好是酸楚。沒想到多思長老平素這麼和藹,下了決心之後如此倔強一分也不動搖。
他說,烈山受神靈眷顧正值威勢,多營選擇遷避敵人,不但能保住南方森林,也能保住部落。而他自己,一來犯下大錯理應受到責罰,二來,上次受風雷大陣反噬,魂魄險些不保,雖然蒙阿羽冒險救回來,實際上生機已然大損,就算此次一同遷徙,也不會活過五載!
阿羽當晚急紅了眼,結果還是拗不過長老,反而還答允不去壞了長老的大事——長老的陣法,至少要收了上百個敵人的性命,說不定裡面還有多涼那叛賊。
長老猜得沒錯,部落剛剛上路,阿羽這孩子就非要回去看看。哎,也只有阿羽一個人有這個本事,無聲無息在森林頂上奔走,身邊有小蛇不丟護著,當真什麼也不怕。但是,女巫師焦急地傾聽著森林中的風聲:按說早就應該回來啊,不會出什麼事吧?
想到羽眼中時時閃現的堅定,女巫師心裡慌亂不已,這孩子會不會作什麼傻事?會不會被烈山人擒住?自己應當隨著一起去的,就算跟不上,候在某處接應一下也好啊!
……
羽凝望著夜空,心裡空蕩蕩的。
殺那叛賊不成,早該回部落去了,可是,自己害怕回去:部落裡沒有了長老,沒有了奶奶,沒有那麼些可親的老人給大家做香噴噴的吃食,給小莘她們講大神的傳說——這樣的日子,叫大家怎麼過!
在後山壁上潛伏的時候,年輕巫師總還盼著能有什麼奇蹟發生,那無上尊崇的大神,會不會在最後時刻顯示神蹟救下部落!可是,後山大洞在悶雷的轟隆聲中陷塌,那最後的一點希冀,終於完全熄滅!
長老啊,你著急把全身法術教授於我,連卜術、醫術也非要我學,難道早就知道今時此事了麼?奶奶,你和老人們決意留守營地,可知道大家離開了你們,整晚整晚哭泣,根本就吃不下睡不著,如若不是多蘭大哥攔著,定然早就回身和烈山人拼個死活!
前路如何行走?仇恨如何得報?在剛剛做了部落勇士、就當上部落長老的少年巫師心中,這一切都那麼虛幻痛苦,那麼讓人難受
數粒晶瑩的淚珠齊齊滑下,思緒漸行漸遠,整個人空空蕩蕩,好似要融於周遭山石之中!
小龍見阿羽落淚,又感應到這身邊人兒心靈茫茫一片空白,不禁伸出溫暖的舌頭,輕輕舔在那人手心,想幫著擔當些心內的苦楚,舌尖傳來淡淡的鹹香味,幼龍竟首次有了酸楚之感。
已經亡去的魂魄,可以復生麼?承繼自先祖的龍魂記憶裡,居然也只有類似疑問,根本沒有答覆!
畢竟,強悍如龍族,也逃不出這天地間最大法則的禁錮。
……
也不知過了多久,夜空中的哭聲漸漸小去,四處巡查的多蘭也終於回到妻兒身旁。年輕族長用了些晚食,看著安靜的妻子和業已熟睡的孩兒,肩上沉甸甸的責任化成了柔和的溫暖。
這是出行後的首夜,對離開了長老和老人們關懷的部落來說,應該是最為難熬的一個夜晚。從此以後,生活會有越來越多的艱辛疾苦,但無論怎樣,自己都要守著對長老的承諾——帶著大家好好的,把多營的血脈流傳下去!
多蘭嚼著乾肉,給妻子指了指不遠處的盤鳳,女人點點頭,示意已經給盤師送去了晚食。
見女巫師還在張望森林的動靜,多蘭知道她在為阿羽擔心。近日來盤師幫著忙前忙後,非要陪同部落一起遷徙,也真該好好歇息歇息了,巫師從來不怎麼強壯,可別要累壞了身體。
正想過去勸勸,多蘭眼前一花,女巫師身旁已多了個人影。呵,那不是阿羽麼!這位部落巫師當真是手腳輕敏,連林中的哨衛都未驚動,就已經回來了。
明明知道老人們留守在營地中的意思,多蘭仍然抱有一線希望。他飛身躍到兩位巫師身邊,殷切地看著羽,總希望能有些意外的好訊息。
羽面色沉重,看著多蘭和盤鳳,歉然地低聲道:“長老的陣法做得極好,不下三百人進了大洞,一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