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紛倒地,黑球瀕死一擊,傷了不少手下。
施咒的巫師見已得手,法杖連連揮動,頂部的獸骨發出空洞的嗚嗚之聲,左手虛抓,待要收那紫炎魄精回來。不想空舞了幾下,魄精並不應咒而回,巫師全身遽震,滿是皺紋的臉上血紅色一閃而隱,十指不住顫抖,指尖鮮血滴滴,竟是指蓋俱已震裂。
羽此時正躲在粗大的青色樹幹後,又是慶幸又是後怕。
黑球被套住之時,自己想衝上前去又手無長物,正沒理會處,天雷已劈了下來。雖然劈的還是黑球,但餘威之下竟傷了好些人命,唉,大盤部落的兄弟真是勇猛過人。
再不敢留在原地,羽迅速繞在神木背後,暗想,如果那球果真只為自己而來,說不得只好獨自引開它,萬萬不能再害了人。
萬幸的是黑球居然撞上娑羅綿樹暴了,當時這三棵千年神木不住搖晃,最後這一暴威力驚人的很哪!
羽在樹幹另一側,自然不知這是巫師咒術之功。只是現下四周呻吟不斷,看來又有許多人因為自己引來的怪球受傷,少年好生難過。想要出去解釋一切前因後果,卻不知怎麼說好,呆呆站在樹後,不知所措。
另一邊,眾人忙著照料傷者,方才喝問羽的持叉大漢也不知下落如何了。
“哼,還不出來麼,莫非要老夫親自來請?”一個蒼老幹澀的聲音在樹後凜然響起。
終於來了,少年搖頭苦笑,拉了拉已是破破爛爛的獸衣,就要抬腿而出。
“哈哈哈;”忽然一陣清脆的笑聲傳來,“那就煩請這位烈山族的老——夫進來請請小女子吧,這裡面可好玩的緊呢!”老、夫二字中間故意拖長了音,想必省略了個“匹”字。
那老人竟然叫的不是自己,羽伸出一半的腿又縮了回來。不知何故右手小指隱隱作痛,揉了幾揉,心中奇道:他不是大盤部落的人,在這大盤禁地作甚?那言語犀利的女子又是何人?
“小女子牙尖嘴利!當我果真不敢進來麼,幾塊破石頭,護得住你多久?”老人厲聲喝道:“我不過是憐惜你一個年輕女子修為不俗,小小年紀就已是大盤部落巫師,就這麼死去豈不划算?”
停了一停,老人聲調放低,柔聲續道:“我烈山族正在用人之際,你安心出來,獻出那物歸順於我,老夫自當替你解去火毒。此後你做得大河以南各部落巫師之首,也是點一點頭的事。”
慢慢天色已暗,有人燃起了火把。藉著傷者呼痛之聲,羽躡手躡腳躲進凹陷的樹縫中,繼續聽下去。
過得片刻,石中女子緩緩答道,“交出世代留傳的寶物,那我大盤部落又待怎樣?傷得我身邊這十多條人命又怎樣?”口氣凝重,已不復方才譏諷之意。
見對方有些鬆動,烈山族大巫師連忙應道,“大盤部落,本是盤龍一族之首。兼收中、下二盤部落自不必說,若願意就此良機在河南諸部獨尊,烈山族上下豈敢不鼎力以助!這人命嘛,打仗哪裡會不死人。只要今後大事得成,何愁沒有人為你盤師效力?”
老者言語極是誠懇,希望這番勸說下,石陣中負隅頑抗的女巫師能握手言和,免了一場惡鬥。方才為破那怪球,用了最耗靈力的攝魂煉精術,怪球臨死一暴,與紫炎魄精偕亡,自己收術不成,秘術竟然當即反噬回來。
現下氣血翻騰,頭疼欲裂,全力調息才勉強抵抗住反噬之力,再不敢妄施咒術。手下又已死傷大半,動起手來勝負難卜。最緊要不負神農帝所託,拿到那件物事,連夜渡河,返回族內覓地靜修才是道理。
羽在樹後聽了片刻,那烈山族的老頭說的夾雜不清,講一堆什麼寶物人命,聽也聽不懂。只是明白大盤部落的女巫師已被敵人困在了黑石陣中。敵眾我寡,倒怎生幫她一幫才好。
又念及自己並非全是闖禍,引雷球過來劈倒了這許多敵人,也算是大功一件!想到此處好生得意,右手小指猛地又是一痛,甩了一甩,當做是木刺扎的,不作理會。
少年此刻尚不知道,自己先前早已救了一命。所救下的,正是幫自己立功殺敵、貌似已經暴死的黑球。現下黑球裡面的孽龍蛻殼而出,安安全全藏在少年的小指指蓋內,呼呼大睡。
之前黑球受了烈山大巫師煉出的紫炎魄精,頓了一頓,卻把那紫炎魄精老老實實一口就吞下肚裡。
其實黑球裡這條被其母上古龍神煞費苦心隱藏了數百年,一現世龍庭就想要處死的小龍,剛巧是天生的火性之身,紫炎於它不但沒有傷害,反而成了難得的佳品,滋補得很。
靠著這一補之助,本已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