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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死幾個人怕什麼?我立下大功,烈山神帝親口許我做今後南方部落聯盟的族長,那時你再從了我,就是族長夫人,這個聯盟叫大盤也好,盤龍也罷,都隨你的意?好麼?南方森林部落上萬的人,都是你的下屬、子民,你想怎麼愛護他們都行,你說美不美啊!
好!你敢打我,還拉出根藤索來縛住我,你要帶我到哪裡去?你不知道我最討厭回那個老東西身邊去麼?他現下新收了弟子,不再需要我了,定然要殺我洩憤,你你,你真的不顧情義要拉我去送死麼?
你好狠啊,就這麼沒頭沒腦拽著我,我摔倒了也不扶我一下,山路不平,上下顛簸,我渾身的傷口都裂開了,虧了我當初對你深情一片,還叫烈山人務必要留下你的性命!
是了,我知道你心中也是看我不起的!你嫌我個子矮、相貌醜是不是,我一路上跟你說話,你總是飄飄忽忽不肯認真搭理我,有時候就當我這個人不存在一般。你定是想著那些相貌俊美的小哥兒去了,是也不是?
哼,你個三心二意的潑婦,我偏要殺光你大盤全族,再斷你經脈,拿你當女奴來侍奉我一輩子,別的男人見也見不到你,你也莫想見別的男人!
怎麼!這是滅神雷啊,你竟然也和那阿羽一樣,既會木咒又會天地法術?這這,怎麼會這樣!這怪蛇又是從哪裡出來的?嚇人的大嘴張著,滿口的涎水腥臭無比,滴灼在臉上好生疼痛!
那怪蛇長牙閃光,紫黑的丹火直撲過來,自己的腦袋彷彿已被熔掉,可憐一點魂魄飛出,又逃不出那滅神雷的捕殺!
啊——,多涼一聲慘叫,從夢中醒來。他剛剛抬起頭,隨即被劇烈的疼痛放倒,無力地摔回皮囊之中。獸皮粗糙結實,硌得渾身傷口又是一陣劇痛,差點讓他再次昏死過去。
“哦?終於醒啦,你昏了一夜,再不醒來,我只好把這獁糞也灌給你了!”一位面色青白的青年俯身過來,手中晃著一個竹筒,笑嘻嘻說到。
“少暇,少師——”重傷在身的多涼終於認出面前之人, “咱們這是在哪裡啊?還沒死麼?”恍恍忽忽的,四下沉悶響起咚咚聲,竟似冥界的催命鼓樂。
少暇身子晃了晃,已從多涼眼前消失,聲音傳來:“死?呸呸,別說這麼晦氣的話,我可是活得好好的。你老兄嘛,性命本來有點懸,但現下被我獨門靈藥泡醒,一時半會兒也會好好的,放心吧!”
是麼,自己渾身好臭,像在什麼糞尿中泡過一樣?皮囊忽的一下顛簸,震來要命的疼痛——看來自己確實沒死,這些疼痛雖然難忍,倒也告訴自己這個好訊息。多涼舔舔乾裂的嘴唇,努力回憶自己昏倒前的情形,心下甚為不解:
當時滅神雷已成,直奔自己打來,而烈山眾人定在陣竅中動也沒法動,大家是如何脫困的?
多涼奮力調息幾口氣,勉強撐起身子。剛剛從皮囊中坐起,眼下的怪異景象驚得他好一陣頭昏目眩。
那少暇騙我!還說大家沒死,自己現在離著地面十數丈高,身子正在飛速移動,除了魂魄,誰還能不施法術如此離地飛奔?可再認真看看,青天白雲,樹木蒼翠,遠方一條河水奔流而過,這景象不似傳說中的冥界啊,倒還是象自己生長了三十載的人間大地啊?
多涼再用力撐了撐,探出半個身子在皮囊外,想要看清自己身處何方——少暇就在身邊,舒舒服服躺在一張竹椅上,四周散坐著烈山幾位猛士——自己受了傷,只好臥在一張寬大的皮囊中。
而供眾人或坐、或躺的這些竹椅皮囊,俱都都以粗索安於一副方約半丈的竹架之上,竹架下,還有一塊寬闊的岩石支撐!
嗯?多涼眨眨小眼,不解那岩石為何生有毛髮,而且還能凌空快速移動?再認真看,那哪裡是什麼岩石,實在是一隻巨獸的後背!從那粗糙發白的毛髮和滿是皺裂的皮紋看,這頭巨獸應當活了不止百年!
巨獸甩著長鼻,承了五六人的重量,咚咚咚向前奔跑,怕比自己御風而行還要快得多!看來暫時不用怕多營獵人的追殺,多涼驚懼之心漸去,手一鬆,滑入皮囊中躺著。
他安安靜靜調息一會兒,覺得有了些氣力,又撐起來,揚聲問到:“少師,我們怎會死裡逃生的?是咱們烈山的援兵到了麼?” 他心想:除了烈山大巫師少鼎親至,誰還能在那種險境下將自己救出?
少暇聞聲,偏頭笑道:“援什麼兵,那是我騙你的,這一趟就我們幾個人來!前日裡,我烈山在大盤部落大敗而歸,少芒那傢伙居心不良,非要趕回族裡去接受帝位。我氣不過,帶了他們幾人過來,本想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