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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扯住芝刺向前大力拉動,細微可聞的怒啼從肚子裡傳來,碧色的花紋就這樣被拽下了龍甲。
痛得齜牙咧嘴的不丟豎著背刺一晃,明亮的白光溶去了翠紋。嘿嘿,還想反過來幹掉我?沒些本事我敢吃你這鳥肉麼?
始終不敢生出龍爪克敵的小龍忘了,自己仗之橫行的芝刺,正是當日在山澗火潭下,搶食了地火火精們為神禽準備的火芝芝實之後才得來的。
哎,烈山一族橫行中州,處處都能拿個上風,反而是他們頂禮膜拜、無比尊崇的神禽,總脫不了要被這貪吃小龍佔盡便宜。
小龍還在與肚子裡的吃食搏鬥,羽已經帶著它摸到外面去了。洞口駭人地躺了幾具屍體,看服色和炎谷中的烈山人一樣。他們凸目吐舌,頸中淤黑一片,不知是被什麼繩索勒死的。
不敢多看,羽匆匆一瞥就向周遭查探。四處遍是雜亂的足跡,隔著不遠,山石間印著數灘血跡,斑斑點點,灑向林中去了。
血跡不是地上那幾個人的!少年跳上一塊岩石向森林中張望,大片的足跡也跟著進了森林,應該是發生了什麼爭鬥。
這裡不順風,聲息和氣味都傳不過來,該不會是咱們部落的巡山獵人和烈山敵人在這裡遭遇了吧。
如何,自己是過去看看還是儘快回炎谷和長老們匯合?
羽猶豫了幾下,即刻就拿定了主意:那邊人手眾多,必然不缺我一個,反而這邊是敵人密集之處,部落巡山的獵人怕要吃虧,還是先跟過去幫個忙為好。
慣於在森林中獨自冒險狩獵的少年獵人,絲毫沒想到敵人有多兇殘危險,一心的要為部落的兄弟們排危解困,也是從這一刻起,少年真正開始了自己的成年人生。
在後來人的眼中,羽君一生那是如何的波瀾壯闊、艱險瑰麗,而於阿羽自己來說,在那一刻做出那樣的選擇,不過是發乎於情、止於至善的肺腑行為而已:
以這一點不昧的靈氣,咱們的羽君可以應對世間任何的挑戰
日已偏西,森林中略顯有些陰暗。
林間多生芄蘿,肥厚的肉葉襯著枝頭的白色小花,熱心地幫著羽遮掩行蹤。先前從這裡走過的敵人並沒有象少年一般小心,他們匆匆踩過半身高的蘿草,踏破了多汁的葉片和枝條,將葉汁溢位的馨香氣味散在了森林中。
香味清淡,連血氣都沒有蓋住,敵人經過很是有了一會兒。羽足尖點上一條坦露在地面的樹根,輕飄飄地御風追去。自小在森林中長大的獵人,不願在自己經過的地方留下可供別人追蹤的痕跡。
跨過淙淙下山的小溪,羽停下了腳步。已經追了很遠,地上有石斧之類笨重兵刃拖動的印跡,疲憊的敵人們也有些迷惑了,他們還在那片滴有血跡的樹葉前圍看了一下,然後決意順著小溪追下山。
羽抽出楠木弓,踩著水邊的片石跟過去。追蹤的人們已經發現一路過來的血印太過齊整,開始懷疑起來,但他們一個也沒退卻,反而衝得更快了。
恩恩,只有烈山的笨蛋才會這樣,他們自以為留在洞口把守幾個人就穩當了,沒想到正好被別人殺個精光。
啊!羽想到這裡忽然猛力一躍,急速在空中轉個身,背靠著溪旁一塊青苔巨石下,楠木弓張得滿滿的,三支青木箭同時搭在粗紅的熊筋弦上,清亮的雙眼迸射寒光,盯著身後寂靜的森林。
原來一直在困惑自己的不安就在這裡!
洞口那些烈山人死狀相同,均還未來得及掙扎抵抗,就被同一個人用同一樣兵刃勒殺,顯然是預謀已久的出手。
巡山的獵人們不過是兩三人一隊,發現敵情後,怎麼不趕緊回去稟報部落,反而和遠勝於己的敵人在這裡糾纏?
這個武技高超的殺人者定然不是南山部落之人,他是誰?在自己出洞時會不會還守候在那裡,而自己進入森林以來下意識潛匿躲避的,莫非就是他?
可是,羽還是有些疑惑:他真的悄悄追著來了?能跟得上自己的御風術?以近來自己煉氣初成後的靈覺,再加上不丟的機敏,應該不會有這種事情。
雖然不太相信,但出於獵人素來的謹慎,羽還是靜靜地蹲在青石下,耐心地傾聽著森林中所有的聲響。
沒有,完全沒有異常,來時路上被驚起的一隻雀鳥又開始啁啾歡唱了,穿過樹葉的春風中也沒什麼異味。反而是手上的小龍,還成了森林中最為異常的所在。
它幾乎把沿途所有的火精都收在自己身上,如果不是羽的寒玉靈氣包裹著它,只怕溼潤的林木都要被烤得燃起來。就算如此,羽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