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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之後不怕敵人偷襲,慢慢與烈山賊子計較。
“烈山朋友們,恭喜你族神禽出世,神帝現在正與我一起。他告訴我說,要你們即時放了大盤部落的老少!並且立誓永世不得進犯南山森林!”
在齊腰深的藤條中努力掙扎的人們停下動作,竊竊私語在黑夜裡迅速傳開:“看見沒有,神帝被俘了!別人在要我們放人哪!”
“那如何是好,你說放還是不放?”
“我不知道當不當放,我只知道我善煌部落為著殺進這個山坡,折損了十來條大好性命。照著族裡常有的規矩,三什的奴隸那是少不了的。反正不論誰做神帝,總要照規矩辦事!”
說話者頭戴華麗羽冠,枯瘦焦黑的長臉上嵌了對鼠眼。他雖然也在壓低嗓門說話,但有意偏向身旁幾位裝束與他相若的老者,將這番話剛巧傳入他們耳中。
那是幾位其他部落的首領,在方才戰鬥中也頗有些傷亡,他們聽了華冠老者的話,不由的也開始盤算起來。
他們都是烈山族中的外姓部落,巴巴地這麼遠跑來,就是圖個財物奴隸,如果沒這些好事,誰肯來為他們神農家賣命呢?
異樣的氣氛在議論的嗡嗡聲傳散開來,人心慢慢分成兩面。
看著一個個皺起眉頭的外姓族長,說話老者暗暗笑了:外姓部落素來貪財圖物,這樣的不安最為容易播撒在他們中間。
這老者是善煌部落的族長,因長年與沉水大澤中的毒蛇惡獸打交道,乃是出了名的陰狠小氣。想不到他審時度勢的應變功夫,也是如此厲害。
他知道,由神禽親自所棲選的下任神帝已出,神農家那個少芒君的這場富貴是擺也擺不掉的。現在老神帝被俘,眼前正有一個繼承帝位的大好機會,誰不會心動?
善煌族長以己之心度人,料定新帝少芒必然會做出如此這般的決定,他故意說出此話,巧妙地說動外姓部落,正是體貼新帝少芒為難,幫助他找了這麼一個藉口,名正言順地除去少鼎。如果真的事成,嘿,那頭功自然非善煌莫屬。
少暇有些忍不住了:怎麼沒人說話?親隨們怎麼不來主動給自己出些主意?那兩個不頂事的哥哥也同別人一樣,眼巴巴看著少芒那個傻大個子,等著他來發號施令麼?
真是的,現在還想個什麼勁,肯定是要依著別人了嘛,神農家主都被別人搶走了,你們這幫死人還有心思想別的麼!道理雖然想得明白,可看著少家所有的青年子弟們都在默默等待,他嘴唇徒然動了動,就是發不出聲音。
此番要攻打驍勇善戰的森林部落,神帝料定死傷必多,因此數百名戰士中,只點了百十來位神農少家的子弟同來。眼下也只有他們不去理會那些外族人的胡言亂語,專心等待神禽棲身的少芒能給他們明示。
少芒動也不動,直直地挺在土臺上。事情的發展他一直看在眼中,現下該如何去做,他也清楚得很。但是為什麼,自己越要說話,反而離這裡越遠呢?
往日堅如磐石的神思,被那黑焰燒得愈來愈輕,隨著山風竟然飄離身體,在空中俯視著場中眾人,這一切似乎都和自己有關,卻又好像無關,只管這樣飄著,模模糊糊,舒服得很。
這感覺好生奇妙,甚至於,比做箇中州的神帝還要舒服些,說不出話、動彈不得的新帝少芒,一時間忘了少年時代的雄心大志,只想在山中睡個大覺。
羽奇怪地看著這幫傻愣愣的烈山人,怎麼了,首領被俘,把他們嚇得傻了麼?怎麼一個個的,除了躲在後面交頭接耳,就是時不時去拉扯拉扯我發出的刺藤,就沒人上前來答個話?
多思和盤蜃緊緊押著少鼎,心下奇怪:保護族長不力,眾人即使戰勝回去,搞不好也是個死罪加身。神帝性命危險,也就相當於他們自己的性命危險!他們還有心在那裡慢條斯理商量,唉,實在不解這些兇殘野蠻的烈山賊子。
現在事態僵持,需得靜觀其變,森林中盤鳳、多蘭等人暫時不可貿然出來。
第二十九章 蜩始鳴
烈山一族好戰喜功,百年來歷任神帝無一不是身經百戰的猛士。
說也奇怪,烈山少家人傑輩出,可做上神帝的恰好都是武技超絕的戰士。這麼多年,只有一次例外。那是六十年前的少方帝,少鼎的祖父。
這位方帝是第二任神帝下的單傳,從小不愛刀斧,只愛念符頌咒,到他四十歲做上神帝那年,他已是族裡的大巫師。
可惜這位方帝大巫師,委實是烈山族史上攻擊咒術最弱的一位。
他的想法全然異於普通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