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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兒子自然也將這個秘密傳給了他的孫子,這就是少鼎。五歲那年,剛剛確定天賦所限,無法做得巫師,少鼎就蒙父王單獨召見一載之久。
在這一載裡,他父親每日只幹一件事,就是在他小腹上刻化符陣。憑藉戰士舞弄刀斧的粗手,要劃上這麼個複雜的陣法,也真是難為歷任神帝了。
此陣霸道威猛,以少鼎如此強健,刻上這麼個陣法已經是他承受的極限。從少鼎二十三歲那年修得戰氣大成,他從沒真正用到保命咒,就算在炎谷中失手被擒,他也僅靠深厚的戰氣就能脫身而出。
這次在大盤營地的遭遇,真是前所未有過的驚險。
多思不知烈山一族百年征戰,處處小心別人暗算偷襲,總是在身上留有幾招保命絕技。只是知道,少鼎才在不久前與盤鳳在炎谷中生死比試,不管他如何調養休息,體內殘餘的戰氣也莫想解開自己的極等困雷術。
所以他以為,在天青色雷電之中胡亂掙扎的少鼎,不過是在對外面族人的沉默反叛表示憤怒,他恨得咬牙切齒,嘴邊還溢位一滴鮮血。
其實何止是一滴血,少鼎含著滿口鮮血,忍著雷電的擊打,將血一點一點灑向小腹,那裡的衣衫遮掩之下,刻化了四十餘載的保命咒陣終於在陣心處承接到了啟陣的印血。
印血啟陣,是少方帝當年不得以的設定,非以如此,不能發啟戰陣。雖然麻煩些,但試想此陣為緊要時刻保命所用,大概那時候早就免不得受傷流血,取這麼一兩滴,也不是什麼難事。
這時,羽的巨木盾之外,烈山外族部落預備動手了。他們自以為受到少芒默許,已經不耐煩這幾個囂張的森林巫師、獵人。哼哼,這邊幾百個人,殺他們力氣都不用多費。不論救不救得出神帝,山洞裡的那些健壯奴隸,可是一個都跑不掉!
烈山的少姓青年們猜到這些外族人的齷齪心思,他們眼中或是冒著怒火,或是流露猶豫之色,但都齊齊地包圍在巨木盾之外,不許外族人近前去。
殺了殺了,人數頗佔優勢的外姓人圍攏過來,他們貪婪的眼光狠狠盯住外層的少姓青年,怎麼,你們還要幫著敵人?
透過木盾的縫隙,多思等人看出烈山族的內裂一觸可發!可惜突然暴發的,竟然不是敵人的內亂!
還在揣測外面敵人的動向,那熟悉的戰氣紅光在眼角一閃而過。多思大驚,這賊子哪裡冒出來的戰氣?手下已是一鬆,困雷法術迅速消散了。
催發保命咒的少鼎即刻脫開禁錮,與身旁的盤蜃過了一招。
左掌將森林獵人的長刀震開,少鼎強壓胸腹間劇烈翻騰的血氣,右指點在身側的巨木盾上。木盾崩裂開來,一個個綠色咒符被紅色光芒劃開,木精們在空中顫抖著,向羽躲靠過去。
厚實的褐色木盾一分,少鼎高大的身形現於眾人眼前,他伸腳一勾,探手抓起掉在地上的犀棍,再擋住了盤蜃追來的第二刀,厲叱道:“給我殺!”
話方出口,羽的清喝也同時響起,靈動的木精從十指綻出,木盾分而又合,將少鼎再次攔在裡面。
啊,神帝脫困了!烈山族人群情激動,險些要分裂的人們找到了團結的理由,本來朝向自己人的兵刃,齊齊對準裡面的木盾。只要救出神帝,不論誰都是大功一件,之前那些誤會自然而然會消於無形。
轟隆,多思的木杖爆出閃亮的電光,一條條白光嗤嗤地跳離出去,如夜花般綻向半空,靠得最近的數十名烈山青年首先迎接到白光招呼,他們原地抖動著身體,一步也邁不出去。
苦苦守候在森林中的多蘭和盤鳳終於收到了長老放出的號令,那個約定的驚雷甫一響起,多蘭已在半丈開外,話音傳來:“盤師,長老號令到!”
盤鳳匆匆給幾位勇士加著荊藤防護,疾聲喝道:“勇士們,咱們上!”早被無窮怒火燒灼得無法遏制的森林獵人們揚起手中的長弓,連答應都來不及,緊緊隨著多營部落幾位先行的勇士向上衝去。
現在就是用鮮血和頭顱捍衛家園的時刻!賊子們,拿命來!
熱鬧啊熱鬧,不丟在空中一轉,隨意就將身體拉作三丈長短,從空中飛來的十來道咒術竟無法穿透它布在木盾邊緣上的龍氣,猶如撞到一座透明無形的大山,那些火精、水精在龍力的威壓下,訕訕地脫開那些咒符的捆綁,奇Qisuu。сom書乖乖的化作一團團彩色光彩,在龍氣周圍討好徘徊。
想率先立下大功的巫師們目瞪口呆:搞什麼,又來了!
雖然還未從小龍給他們的挫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