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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後的收雷訣,那靈氣已散作絲絲縷縷的青色,薄薄一層裹在少年的上中下三處竅穴附近,那些青氣或聚或離,或濃或淡,靈動非凡,玄奧之極,隱約看出是一個個雷符的模樣!
多思暗歎一聲:如若勤奮修煉,不出冬祀,阿羽就可將這青氣煉入神念之內,到時雷術收發自如,已是大成之境!唉,有徒如此,夫復何求?就算外面那孽徒從此橫死,又怎樣呢?”
想到這裡,多思雙手虛抓,十指或彈或捻,印訣陰陽反覆,掌心不斷激出玄色霆雷,將地下忽然揚起的數十道無色透明的雷電擊散,那長蛇般的霆火被斷做無數碎點,四處飄散。
羽恰在此時睜開雙眼,微微淺笑,兩手合攏時,那白皙的十指劃過夜空,彷彿有無窮的吸力,四散的碎火倏地被收歸在指縫間。待術語出口,伶仃可愛的火點紛紛暗淡了光亮,沒入少年掌中。
“收得好!阿羽,隱雷雖然無跡可尋,但以收雷訣破之,卻簡單容易之極。蓋因雷術之中,收雷訣始終要算得上極等法術,不會曉此訣,前面的七訣如何精通,都要落個下乘。它就好比樹木之頂、山峰之巔,雖然形量不大,但總是在最高處俯瞰。一日不登巔頂,一日不可自謂通曉了天地法術。”
多思說著話,將目光投向一側的暗黑處,嘆了口氣,道:“可惜,有些人學了十幾二十年的法術,卻總是攀不上雷術的最高處,終生只能在隱雷一訣上轉來轉去。這也罷了,我來問你,當初我授你這隱雷時,可曾告訴你說這是用來打多營族人的麼?”
多思語氣嚴厲,直要噴火的目光死死盯著暗處一角,神色鄙夷非常。
應著老巫師的指責,那角落中的黑暗動了一動,任由塘中的火光透過風雷陣的禁制,將一個身形略矮、面容敦厚的青年現了出來。
他神色激憤,嘴唇不停地蠕動著,也不知在說些什麼,只是嘀咕上幾句,就要恨恨地看上羽幾眼。
“多涼大……哥,是你麼?你沒被困住?藏在這裡幹、幹什麼?”羽一眼認出眼前的青年就是長老的弟子多涼,大家剛回來時,他還在外面值守,本以為他也受困於風雷陣中,可現在卻毫髮未傷在陣內自由走動,再聽長老的口氣,莫非……
少年甩甩頭,不敢相信心中所想。
“哼,終於肯現身了,我還以為你要躲在陣裡一輩子不出來!你現在本事了,也懂得把我的風雷陣改一改為你所用,真不虧我苦心教你這麼多年!”多思看著自己的徒兒,冷冷說道。
風雷大陣原是用來守護營地,其陣竅當在山頂大洞中。當敵人來襲之時,老少婦孺可以避進洞中,依靠陣竅的防護陣法保得周全。
不料這多涼給多思做了多年的弟子,對此陣已是相當熟悉,他趁著師尊離開營地的這些天,悄悄將陣竅移到營地門口和正中,專門設了這麼個圈套來對付外出歸來的勇士們。
他先在外面現身,騙得大家安心,接著從後面驟然發難,一舉將百多位勇士困住。本來說藉助風雷大陣威力和陣竅中少暇的偷襲,可以順當擒下最為棘手的老巫師,沒想到羽和不丟在旁及時相救,破了他的如意算計。
見多涼並沒否認長老的指責,羽心中一緊,但覺從指尖到頭頂一陣發麻,長老給自己的法杖握也握不住,顫聲問到:“留在家裡那麼多人呢,你都,都把他們怎麼了?”
嗤,青年冷笑一聲,並不做答。他翻著眼睛,躲閃著對面逼來的目光,反問老巫師:“你還來說道我,你當初是怎麼教我的?總是說我時候不到、功夫不深,還學不得收雷訣,那方才他使的又是什麼?我辛苦修煉十數載,還不如這麼一小會兒的功夫?”
“哦?你真的就這麼想學了收雷訣去?我不教你,你就要做反投敵,把部落養你這麼多載的恩情都不要了?”
“這可是你先負我,何況,哼,我做的哪裡又不對了?你這麼糊塗,就曉得帶著大家和烈山作對,一味要把部落向懸崖下推!我問你,這些年來我們流血流汗,保得南方森林安寧,那些傢伙可曾願意多分一些領地給咱們?”
原來多營部落略靠北邊,距離烈山最近,每次開戰都首當其衝,這些年傷亡的勇士著實不少。
多涼愈說愈在理,聲氣不由大了起來:“現在部落的蓄積越來越少,再和烈山打下去,遲早要敗亡,那時人人做了奴隸,你覺得很好麼?不如就趁現在,我們幫別人做點事,別人也幫我們做南方森林之主,那時咱們多營再也不用過什麼擔驚受怕的日子,吃什麼用什麼,自然都有人送來,那又有什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