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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單這地下的闢火咒失效後,熔湖重新翻騰起來也是無法抵擋的。可是當時懷中的靈器玄玉指琮不住的掙扎跳動,引得多思體內的法力隨之波動震盪,難受之極。
他引那大漢說這些話時,一直在默默施法安撫躁動的靈器。現在終於平復了,多思再也不願耽擱下去,退路已被烈山族攔住,只好繞個圈子回去。這烈山大漢氣度不凡,在他族內必定是個人物,捉住他往外撤,正正好做個擋箭的盾牌。
“滿嘴的廢話!我年歲大了,聽這許久也沒聽明白什麼意思。走吧,這裡又熱又悶,隨我們回去喝些草茶慢慢說!”
多思的法杖在空中奇特的顫動幾下,一團淺灰色的薄霧在那大漢背後悄然出現,似乎被什麼吸引過去,薄霧輕漫固執地籠罩住大漢全身。霧中一縷一縷黯淡的灰氣像有生命一般漂浮流動,順著七竅鑽向那人的體內。
方才還神采飛揚的大漢頓時委頓下來,眉頭緊鎖,面色灰敗,身子一點一點軟蹲下去,好像馬上就要抱頭痛哭一般。
愁雲術,中者都是這般苦惱愁軟,毫無鬥志,正是天地法術生擒敵人的妙法。
兩位多營勇士見長老法術收效,從囊中摸出皮索,上前將大漢捆綁起來。一直在遠處密切注視的烈山族人察覺到異狀,轟的炸開,立刻向眾人衝來,怒罵聲隨十幾支利箭也同時飛了過來。
多蘭等勇士傲立不動,等那些箭離著老遠徒勞的掉進熔岩中,烈山族人再近來些就要進入他們的長弓射程,二十息內五筒快箭將全數傾瀉過去,不知那些人擋得住幾支。
“慢!”好一聲震耳的大喝炸起,正在全力前衝的烈山眾人立即收步,對這喝令遵從之極。
已走出數丈的多思、盤鳳愕然回首,沒想到是那烈山大漢發出的厲喝,他雙手兀自被綁在身後,但周身的淺灰霧氣已消失的乾乾淨淨。此刻神完氣足,分毫不似身中多思的愁雲法術。
“長老,真的不珍惜這些大好男兒的性命麼?我烈山猛士只要守住斷崖橋頭,你們區區八個人再厲害,殺得回去嗎?”那大漢目光越過中間的多蘭,定定望著多思,口中繼續大聲說道:
“在下確實佩服南方部落個個都是好漢,多造這些殺孽著實不忍。這樣吧,你們選一人和我比試一場,武技法咒都成。贏了,我讓你們全部順當返回去,輸了嘛,我也不說多的廢話,把大盤部落那木牌給了就成。要結成盟友之事容以後再談,如何,盤師?”
最後這一問,那大漢轉向了盤鳳,東西是她的,要她點頭才算。
盤鳳柳眉淺挑,從懷中摸出一塊黑黝黝的木牌,怒道:
“當初為著它,你烈山殺人下毒的舊恨我還沒報,今日又來聒噪。好好,你倒是信不信,我拼著性命不要,現下就將這木頭投入這地火中燒了,大家一了百了,再不用開山挖洞、驅蟲斷橋這麼麻煩!”
說罷此話,盤鳳將木牌穩穩塞到多思手中,向那大漢走近幾步,雙手同握木杖,手指以特異的節律扣動杖身,嬌喝道:
“來吧,我先領教領教你烈山了不起的英雄功夫!”
她見多蘭已受傷,多思的法術被輕易破掉,餘下的眾人中,只有自己出手最為妥當,趁著熔湖中還有微弱的木行界域存在,將那囂張的烈山大漢擒住再說。
“且慢,”多思大聲道:“少朋友,你說的話管不管用,我們如何得知?如你輸了,後面的人翻臉不認又怎麼辦?”
他手中捏著木牌,知道盤鳳不欲將此物輕易送給敵人,轉給自己暫時保管。但如果巧加利用他們極欲得到此物之心,如此這般,也不失為一條脫困的妙計。
“多思兄,在下忝為此行隊伍之首,說的話自然著數。其實你又何妨賭上一賭,看看結果究竟如何?你說,什麼事都四平八穩的,這日子過得有趣麼?”
烈山大漢口中雖在調笑,面對盤鳳木咒的威脅卻也不敢怠慢,他低頭微蹲,一條亮澈的紅光從胸口激出,瞬間遊過被捆住的臂膀,結實堅韌的牛皮索如被利刃劃過的腐朽草繩,一截截敗散掉落。
好厲害的戰氣! 多營眾人面色大變,難怪那大漢能抗拒長老的愁雲術!
這源自靈氣修煉時的副生之氣修煉起來特別艱苦,那人既要苦練武技,又需修習靈力,而且要將辛苦得來的靈力轉成同質異相的戰氣。雖不能用來驅使五行精靈,卻能打破巫師施放的法咒,是專門剋制巫師的獨異戰技。
多蘭冷哼一聲,御風術運到極至,無數個看不見的小氣旋暴射出體,身形躍躍欲起,十指虛握不定,雖說他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