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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後,元正泡了一個香湯浴,花椒與茴香也會泡一個香湯浴,遺憾的是,她們在這件事上並不打算和元正一起。
沈越覺得,這個特殊的武王府,好像沒自己的地方。
元鐵山興許是出於照顧年輕人的心思,邀請沈越一起到涼亭裡品茶。
作為主人家,元鐵山很周到,給沈越端茶,倒水,盡顯地主之誼,令沈越如芒在背,也讓他心潮澎湃,天底下的寒門士子,就出息來說的話,自己也許不是最大的,可能運氣是最好的。
離開家鄉的時候,村口的算命先生給他算了一卦,說沈越出門遇貴人。
現在回想起來,那個算命先生還是挺有本事的。
元鐵山笑道:“其實你和正兒的遭遇,像極了我和陳煜當年的遭遇,我和陳煜也是在皇城裡遇見的,那個時候,我和他混的都不是很好,不過我比他能稍微強一點,也強不到哪裡去。”
沈越已經知道的太多了,如元鐵山成心走梟雄的路線,沈越大概活不過今天晚上。
其實也無所謂了,在那麼多鐵鉤的注視下,沈越走到了元正身邊,便擺明了自己的立場。
這也是元鐵山願意招待沈越的根本緣由,不管沈越的本事到底有多大,正兒身邊有這樣的讀書人,也是一種福氣。
沈越有些拘謹的應道:“不久之後,我就要和三公子回蒼雲城了,我也沒有想到,離開家鄉後,會是這樣的遭遇,其實我很想要在秋後殿試當中,拔得頭籌,像前幾年的謝華一樣,當個狀元,光宗耀祖。”
“可看了一下,我真的不是那個材料。”
元鐵山能看得出來,沈越是一個文人,很像是溫若松那樣的文人,日後在蒼雲城裡打理內閣政事,應該是可以的。
沉聲道:“你去了蒼雲城之後,還要將你的父母接過去,聽你的口音,應該也是北方人,蒼雲城臨近大秦,去了那裡,你們短時間裡面會有些水土不服,要適應才好。”
“大爭來了之後,家鄉只有一個名字,叫做亂世。”
背井離鄉,謀得更好的發展,沈越這個讀書人,也無可免俗的走
到了這條路上。
沈越苦笑道:“這個我知道,人命如芻狗,不說我這樣的老百姓了,就連死去的禁衛軍和御林軍,死了之後,也沒辦法復活了,我也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
元鐵山表示很好奇,道:“什麼道理?”
沈越道:“這個世界上最大得規矩,就是沒有規矩。”
元鐵山擊節讚賞,哈哈大笑。
王權富貴,百姓走卒,不過土狗爾。
很多年以前,元鐵山斬殺了敵軍大將之後,就忽然間明白了這個道理,按年級來算的話,元鐵山應該是十九歲明白這個道理的。
沈越二十來歲明白這個道理,也不算是太晚。
元正沐浴更衣後,便找了一張大床睡下了,上半天的御空而戰,耗盡了元正的真元,繼續鏖戰下去,獄魔便會反噬元正。
花椒與茴香,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盤膝而坐,調息內府,拔劍容易收劍難。
整個下午,元鐵山都在和沈越這個讀書人侃侃而談,沈越也沒有得意忘形,很規矩,不曾高談闊論,說得也都是一些家常話。
不知不覺間,入夜了,一入夜,就會想起明日早朝,應當如何面對。
這座武王府很平靜,可武王府之外的地方,早已經炸開了鍋,雖無大聲議論,可皇城裡的達官顯貴們,都感受到了一股莫大的暗流。
平郡王之死,微不足道。
陛下和眾生所在乎的,也只是武王元鐵山的態度。
沈越在元福的安排下,去了一間屋子安睡了,沈越也很疲憊,離開家鄉之後,從未在床上睡過覺,故此,倒下去便睡著了。
元鐵山也不頭疼明日的早朝,在這大魏,還真沒有讓元鐵山頭疼的政事。
忽然間,心生感觸,元鐵山輕盈一躍,便到達了武王府最高處。
站在這裡的屋頂,可以俯視皇城夜景,無論白天的戰鬥如何震撼人心,到了晚上,也不會改變皇城繁華的夜色。
獨孤信依舊帶著銀色的面具,筆直的站
在最高處。
元鐵山來了,心裡有些忐忑,上前,微鞠一躬道:“好久不見。”
獨孤信負手而立,不曾正眼看待元鐵山,漠然道:“是好久不見了,這不知不覺間,你都到了天境。”
元鐵山道:“和您比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