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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的話,我給你安插過去。”
“如果你那裡有他們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的話。”
元正也喝了一口萬年春,酒的味道不錯。
說道:“這就不必了,你收買的那些讀書人,自己留著用的,我雖然對讀書人沒有好感,卻也沒有惡感,因勢利導罷了。”
“再說了,這一次我已經欠下了你很大的人情,我若不是你的兒子,冒然打死了平郡王,興許早就被秋後問斬了。”
“又怎麼會接受你其餘的饋贈呢。”
元鐵山柔和的笑了笑,外出幾年,他是真的覺得自己的小兒子長大了,當初那股桀驁不馴的紈絝氣質,也算是消磨殆盡了。
興許是鬼谷子教導有方吧。
元鐵山問道:“可只有一個沈越,那個兵家傳人現在是沒有定向,你這麼回蒼雲城,會不會有些灰頭土臉的。”
元正道:“不會,已經名滿天下了,我很喜歡那句歇後語。”
元鐵山哈哈大笑,吃著肉,喝著酒。
來到皇城真正的價值,並不是在皇城居住了多久的時間,而是在皇城都經歷了一些什麼事情。
元正也算是明白了,當今陛下想要為難自己,卻找不到下手的機會,如此,自己也敢在蒼雲城和秦嶺南麓放開手腳的搞事情了。
而沈越,不日之後,也會離開皇城,去蒼雲城那裡吃香的喝辣的。
……
齋戒三天,對於兵家傳人傅玄黃來說,實在是有些痛苦,所以他離開了皇城。
皇城之外,有一座雄山,名曰業山。
業山巍峨壯闊,氣勢沉雄,如一尊萬年沉睡的神魔,裡面有妖獸無數,不過都已經屈服在了天子腳下。
山中有小溪,小溪旁,是一片空曠的草地。
除了傅玄黃之外,還有一位看上去約莫六七十歲的糟老頭子,穿著破布麻衣,草鞋還不完整,露出了大母腳趾頭,不過身上沒有汗臭味,當然,也不可能有什麼香味。
傅玄黃和這位糟老頭子相隔對立。
周圍的虛空寸寸崩裂,糟老頭子手握一根釣魚竿,傅玄黃手拿摺扇。
真元湧動之間,就連整個業山,都彷彿搖搖曳曳。
剎那間,傅玄黃一步瞬移,抵達糟老頭子面前,摺扇如刀,一刀豎劈而下,捲起一陣罡氣,直衝糟老頭子的天靈蓋。
糟老頭子呵呵一笑,手中釣魚竿隨意抖動一二,一股無形之力,瞬息之間,破開了傅玄黃的罡氣。
繼而猛然擲出,釣魚竿上的魚線魚鉤,如離弦之箭,直逼傅玄黃的三寸之地。
傅玄黃攤開摺扇,護住自己的咽喉,接著,聚氣成刃,一刀橫劈而過,氣勢如虹,草木飛揚,山野晃動,雄渾的真元,將樹林中無數的飛禽走獸,震翻在地。
糟老頭子腳下生蓮,寸寸乾坤,地面上無端衍生出庚金劍氣,從下而上,刺向傅玄黃。
傅玄黃騰空而起,再度攤開摺扇,一扇揮舞而出,無窮的刀意,如罡風席捲天地,與糟老頭子的庚金劍氣轟然撞在一起。
方寸之間,盡是殺機。
轟!
一聲巨響過後,傅玄黃騰空而立,糟老頭子依舊手握釣魚竿,筆直的站在那裡。
只是周圍,被夷為平地,出現了一道道深淺不一的溝壑和深坑,遠處的樹林裡,更有成片的參天大樹,七零八落的倒下,一片殘破之景。
糟老頭子道:“玄黃啊,看來你的心意已決,不打算去秋後殿試了,真的要跟著那個不下跪又衣冠佩劍的庶子去往西邊大地嗎?”
傅玄黃輕盈落地,深鞠一躬,雙手抱拳道:“師傅,大魏氣數尚可,國運尚
可,可英雄無用武之地,我兵家之人,歷來遭受各代君主的猜忌,與其與虎謀皮,還不如去那山高皇帝遠的地方,大展拳腳。”
糟老頭子索然無味的笑了笑,緩步走到溪邊,這才開始釣魚。
“我攔不住你,你想要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吧,大魏也好,大秦也罷,其實細算起來,都只是一個名稱罷了,代表不了眾生的志向。”
“那個庶子,我也看不出來深淺,好像有些九五之數,可還不定向,算不上雄主,也算不上庸主,你去了之後,為師大概也會找一個風水寶地,了此殘生了,你也不要過於牽掛,我能有你這樣的徒弟,也算是人生圓滿了。”
“日後你也會遇到其餘的門人,切記,不可趕盡殺絕,兵家種子,為數不多。”
傅玄黃眼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