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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百航一愣，疑『惑』地問道：“啟明大哥這話什麼意思？”
王啟明輕笑一聲道：“首先我不管那個楊振華南通的事情是否順妥，但是周景玉這邊，你就要吃個悶虧。恐怕此刻黃金榮已經知曉了你來上海的事情了。”
王啟明眼中『射』出兩道睿智地光芒，刺得韓百航面板髮疼，不明所以地問道：“莫非這其中還有什麼曲折嗎？”
“說起來，這件事也算是一段往事了，尋常人還真不知道。”
“哦？請教啟明大哥了。”
王啟明氣定神閒地說道：“周景玉的一大愛好，想必你是知道的吧。”
“無賭不歡？”韓百航試探著說道。
王啟明點點頭，輕酌一口杯中的茶水道：“當初周景玉在上海大世界裡面，可是被坑得不輕，身上揹著數十萬大洋的債務，差點把河南會館都典當出去了。”
韓百航眉頭一皺，有些不相信地說道：“居然還有這事，我怎麼不知道？”
王啟明笑道：“你當然不知道了，因為這件事他從來沒說出去過，知道的人不過五指之數而已。”
韓百航這次學乖不再多話，靜靜地聽著王啟明繼續說：“那一次便是黃金榮免掉了周景玉的債務，還奉送了幾百大洋，算是跟他接下了一個善緣。”
“居然還有這事，倒是我孤陋寡聞了。”韓百航『摸』著下巴上堅硬的胡茬，暗自琢磨著。
他本想就算楊振華請不到張仁奎，有周景玉在一旁打點，或許還能跟黃金榮搭上線，能夠商討一二。
這樣一來的話，無疑是打草驚蛇，恐怕聽到風聲的黃金榮會立馬將手裡的煙土出手，那時候自己可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