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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干將領三三兩兩的散去,各歸本隊,去執行,落實韓百航的剛剛的命令。韓百航的命令總結起來就一句話,『自殺』式的進攻。別人也許還有些暈乎,可是宮邦鐸卻有些明白了,他坐在原位沒動,直等著所有的軍官都走了,屋子裡只剩下韓百航,高洪義,王五等寥寥數人,他這才起身,度著方步來到那火盆邊上,隨手撿起一根木
棍,扒了扒盆裡的灰燼。燒光了的木頭還沒有碎成一堆,他用木棍一挑,木頭的灰被扒開了,裡頭哪裡有大堆大堆的紙燒過的痕跡。
韓百航瞥見宮邦鐸正在做的事情之後,只是哈哈大笑了幾聲,來到他的邊上,拍了拍他的肩膀,省的人家問,韓百航主動就交代了,他貼著宮邦鐸的耳朵,小聲,道:“不錯,這盒子是空的。”
宮邦鐸冷笑,道:“韓司令好算計啊,當年諸葛亮空城敗仲達,今日是韓司令空盒子震懾諸將,想必百年之後,韓司令一定會成為軍事教科書上的經典。”
“哎,雕蟲小技而已,不足掛齒。”似乎沒聽出宮邦鐸言辭間的諷刺,韓百航笑著接下了人家的誇獎。
“你他孃的真以為老子誇你不成?”宮邦鐸怒不可遏,“韓百航別以為叫你一聲司令,你就能為所欲為,即便你是吳佩孚的愛將,也不能隨意玩弄我江蘇的軍人!”宮邦鐸撕破了臉,韓百航卻還是笑呵呵的,道:“宮司令之言,韓某可是聽不懂了。我初來咋到,似乎是你宮司令先出的招,我姓韓的不過是見招拆招罷了。莫非你宮司令一向可以打人,卻不許別人還手麼
?”
“放屁!”宮邦鐸怒道:“你這是莫須有,是栽贓同僚!”
“你才是放屁!”韓百航也發怒了,“什麼叫莫須有?什麼叫栽贓?宮大司令,就在剛剛,臺下頭那一張張惶恐的臉『色』只要是不瞎的都看的出來,是不是我韓某人蓄意栽贓!”
“莫須有這三個字,他們也配?”韓百航冷笑道:“就在剛剛的人堆裡,有多少早已經私通了浙盧逆匪,背叛了兄弟,背叛了大總統,他們難道都不該死麼!”
韓百航的話『逼』得宮邦鐸不知如何說了。
韓百航語氣減緩,道:“不錯,我姓韓的是用了些手段,可是一沒有栽贓,二沒有陷害。至於是不是莫須有,宮司令,你心裡自然清楚。現在是我,給了他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如果說剛剛宮邦鐸的一腔怒火是騰騰的烈火,現在可就剩下一點點小火苗了,他踱了幾步,坐在一旁,道:“韓司令,你這般對我和盤托出,就不怕我將你這詭計在一干將領中間拆穿了麼,到那時……”
“到那時,他們自然個個惱羞成怒,說不定還會鐵了心的反水,我韓百航固然死無葬身之地,可是江蘇也必然到了盧永祥的手裡。宮司令,這就是您想看到的麼?”
宮邦鐸不置可否。
韓百航繼續說道:“我知道宮司令您討厭我,可以說非常討厭!可是您更恨叛徒,面對這群見風使舵的小人,面對浙江的盧永祥,我相信,宮司令一定會強忍著噁心,與我韓某人並肩戮力,共破敵軍!”
韓百航笑『吟』『吟』的向宮邦鐸伸出了手去。
宮邦鐸看了看韓百航的手,又看了看韓百航的眼睛,狡詐中卻帶著一絲讓人無法質疑的真誠。
宮邦鐸肅然的伸出了手,和韓百航握在了一起。
“韓司令,希望他日不會在戰場上相逢,否則那將是宮某人一聲的噩夢!”
韓百航聞言哈哈大笑,道:“宮司令實在抬舉了。”
宮邦鐸卻沒有笑,繼續說道:“希望韓司令戰陣之才更在詭計之上!”
“那就請宮司令移步前線,一看便知優劣。”韓百航做了個請的手勢,宮邦鐸知道,恐怕是要轉移了。
宮邦鐸剛剛走出去兩步,又轉過身來,行了個軍禮,一板一眼的道:“韓司令,卑職宮邦鐸奉命移交寧滬線指揮權,一切聽從司令指示!”
韓百航也十分嚴肅的回了一個軍禮,道:“韓百航奉大總統令,接收江南指揮權。”
二人在這無名村落的祠堂後院,迴廊盡頭的小屋裡完成了江南幾萬大軍的交接,沒有人記得這微不足道的一刻,可是歷史卻在這一刻發生了轉折。
安亭前線
“給我接何司令!”一臉黑灰的安亭前線的浙軍旅長,幾乎是在用吼的。
“喂,是何長官麼?”也聽不清楚對面到底說了句什麼,這位快被『逼』瘋了的旅長在隆隆的炮火中繼續吼道:“長官,對面的蘇軍今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