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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是半死了。
把他放在破屋裡,他半天也沒睜眼。好容易他睜開眼,一看見小藍,他好像身上最嬌嫩的地方捱了一刺刀似的,意思是要立起來撲過小藍去。我握住他的胳臂。他的眼睛似是發著火,有我在一旁,他可是敢怒而不敢言。
小藍好像對這個兵一點也不感覺興趣,他只是拉著迷的手坐著發呆。我知道,我設若溫和的審問那個兵,他也許不回答;我非恐嚇他不可。恐嚇得到了相當的程度,我問他怎樣敗下來的。
他似乎已忘了一切,呆了好大半天他好像想起一點來:“都是他!”指著小藍。
小藍笑了笑。
“說!”我命令著。
“都是他!”兵又重了一句。我知道妖人的好囉嗦,忍耐著等他把怒氣先放一放。
“我們都不願打仗,偏偏他騙著我們去打。敵人給我們國魂,他,他不許我們要!可是他能,只能,管著我們;那紅繩軍,這個軍,那個軍,也是他調去的,全能接。外國人的國魂平平安安的退下來,只剩下我們被外國人打得魂也不知道上哪裡去!我們是他爸爸的兵,他反倒不照應我們,給我們放在死地!我們有一個人活著便不能叫他好好的死!他爸爸已經有意把我們撤回來,他,他不幹!人家那平安退卻的,既沒受傷,又可以回去搶些東西;我們,現在連根木棍也沒有了,叫我們怎麼活著?!”他似乎是說高興了,我和小藍一聲也不出,聽著他說;小藍或者因心中難過也許只是不語而並沒聽著,我呢,兵的每句話都非常的有趣,我只盼望他越多說越好。
“我們的地,房子,家庭,”兵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