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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和地都是一片一片的血紅,雷鳴般的戰鼓聲音在天地之間迴盪著,令他的心臟瘋狂跳動,然後他看到穿著簡陋獸皮的戰士手持青銅長矛,口中發出呼喝聲音。
猛獸之上的男子手中青銅長矛猛地一揚。
戰鼓之音戛然而止,與此同時,恐怖的煞氣降臨大地。
冰冷,肅殺!
蠻荒遠古的戰場,瞬間重臨。
顧傾寒在瞬間意識到自己遇到了什麼,意識到這一隻異獸的血脈比他想的更為純粹,想要撤離這種強烈意志的痕跡,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身軀驟然僵硬如鐵,一動不動。
前面虛幻的人影抬起長矛。
明明虛幻,明明虛假,卻有一股冰冷霸道的氣息死死鎖定了他,森冷的氣機直抵在他的眉心。
顧傾寒駭然色變,一動不敢動。
……………………
天青子皺起眉頭,看著擺放在屋子一側的滴漏。
伴隨著水滴滴下的輕微聲音,原先平淡無波的內心逐漸變得焦躁起來——
距離顧傾寒離開這裡,已經過去了足足兩個時辰的時間,夜色已經徹底深沉下去,在過不得兩個時辰,天都要亮了。
以斷魂手的手段,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得手回來了才對。
難道他去了其他地方?
復又過去了約莫半個時辰。
天青子已經根本坐不穩當,他站起身來,看著外面的夜色,一張臉沉凝如水。
出事了。
………………
王安風在鑽研一枚奇術的符籙時候,遇到了極大阻礙,嘗試了不知道多少次,都沒有能夠將自己的思路理順,再次失敗之後,不得不放棄,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恍惚察覺到已經過去了數個時辰。
身子骨都有些僵硬,稍微活動了一下關節,就發現屋子裡多出了一位不速之客,此刻正身軀僵硬,站在那裡,而那隻黑白小獸則是站在那男子身前數米,張牙舞爪,卻沒有半點兇性,奶聲奶氣張嘴叫喊,露出一排尖牙。
因為顧傾寒沒有穿著什麼夜行衣之類讓人一眼就覺得不對勁的衣服,反倒是頗為瀟灑隨意,王安風下意識以為是府中的執事客卿,略有頭痛。
俯身提著小傢伙的後頸皮,將張牙舞爪的小獸提起。
顧傾寒眼前的幻境瞬間消失。
他的身軀已經僵硬,衣衫之下被冷汗浸透,頂尖的異獸可能會帶有血脈中強悍個體的部分氣息,這種氣息只在最弱小的時期有,是為了在幼年期威懾天敵,保護幼崽的存活,全然只是沒有力量支撐的虛幻。
但是他不敢賭。
那恐怖的感覺,彷彿瞬間就會被一矛刺穿的殺機。
他完全不敢賭。
天下間還存在血脈這麼純粹的異獸嗎?
一直呆呆站了快要兩個多時辰,紋絲不動,就當他有些支撐不住,想要活動下僵硬身體的時候,眼前的幻境徹底消失不見,紅月被取代,前面那個大秦人將黑白小獸抱起,有些好奇看著自己。
“你是……”
顧傾寒心中一怔,旋即大喜,顧不得什麼,本能往後退去,與此同時,右手一揮,手中射出一枚飛刀,此刻他精氣神損耗極為嚴重,但是本身也是逼近五品的武者,手中之刀更是淬了天下奇毒。
不惜以此殺人,一是守信守諾,二來也有覬覦之心。
飛刀射出,寂然無聲卻又迅捷如雷,王安風此刻沒有辦法動用氣機,眼睜睜看著那飛刀刺破了他的衣裳,然後發出一聲清脆彷彿小釘子敲擊在大鐵牆上的聲音。
飛刀失去力量,噹啷一聲跌在地上,刀鋒已經扭曲。
再如何失去了一身氣機,金鐘罩可是內外皆修。
一身體魄總不會倒退回去。
顧傾寒臉上的微笑僵硬。
王安風也微微僵了一下。
那一枚飛刀只是刺破了他的面板,但是刀鋒上的毒素卻被本能運轉的混元體直接抽入體內,迅速吞噬,化作氣機。
他體內氣機已經極為飽和,全部被丹藥藥力封鎖,這一絲氣機沒入其中,登時就將原本的平衡打破。
差不多算是四品境的金鐘罩體魄彷彿一個容器,其內的氣機已經超過了極限,但是卻沒有辦法調動於外,只能夠在體內震盪,形成彷彿風暴一樣的模式,強行容納。
因為只是在一個固定的‘容器’中加速,所以速度邊越來越快,當氣機的震盪達到一個程度的時候,終於影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