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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除此之外,那位為人寬厚沉重的安息王,同樣有嫌疑。
作為一國之主,任由他如何溫厚,也絕不可能能夠容忍另外一位聲望卓著的諸侯王存在,更何況巴爾曼王對安息王頗不守禮,每三年圍獵,便即登王車駕,口呼阿弟。
除此兩者,還有誰人會有動機做這等事情?!
沒有了。
但是這種事情,巴爾曼王作為大諸侯,有資格也有地位這樣想,這樣說,他不過是一介尋常貴族,便是心中篤定,也不可能說出口來,當下只是微笑道:
“王上所慮,臣下愚鈍,不能夠盡數知道。”
“但是如何將此事挽回,甚至於轉換局勢,在下心裡卻有些計策,如果王上還有些時間,不如讓臣下盡數說出,王上若有興趣,可從其中挑揀一二。”
巴爾曼王眉頭鬆開,隨手從另一側桌上抓起酒壺,倒了一杯殷紅如血的酒,緩緩道:
“那麼……計將安出?”
男子答道:
“王上所慮者,無非此人將訊息傳開,致使王上威嚴蒙塵,然則此事已經發生,王上當日在城西軍營之中,未曾想到會有宵小如此行事。”
“這乃是我以誠待人,而他負我。”
“疏漏不在王上,而在於人心狡詐闇昧,辜負了王上誠心,不加防備,縱然天下聖明之君,面對持劍亂民,以頭搶地之輩,也無能為力。”
“此人之負我,非王之錯。”
巴爾曼王點了點頭,面容上神色舒緩,道:
“確實如此。”
“繼續……”
男子聲音頓了頓,道:“臣下來此時候,途徑數千裡之遙,天下之大,已經處處都在談論此事,我安息雖然比不上大秦,但是也是地方數萬裡,百姓千萬,足可以稱王,欲要堵民之口,甚於防川,不可為之。”
“不如借題發揮。”
巴爾曼王挑了下眉,已經對於他所說的話有了興趣,手中把玩酒盞,道:
“借題發揮?如何借題發揮?”
男子胸有成竹,道:“王上所憂慮的,乃是神威蒙塵,那麼,盡發天下兵及江湖人士以擊殺之,斬其首級,傳首諸侯,最後獻於大王駕前,以示天下,王上神威不可犯,犯則必殺!”
“當日阻城鐵浮屠未曾將亂民阻攔,本該殺之以震天下,但是臣下以為,不若卸其甲冑,充做罪軍,一則現王之寬厚於民,二則,能夠補充罪軍人數。”
“臣下愚見,多有疏漏。”
“在此上表王上,還請王上勞神斟酌,增補其疏漏之處,以使其可行於天下。”
巴爾曼王皺眉,心中斟酌這件事情是否可行,雙眸漸亮,突然便笑一聲,道:
“不錯!”
“此計甚好,賜酒!”
見到左右無人,眉頭微皺,索性右手一揮,將手中之酒扔下,那男子跪在地上,雙手捧著酒盞,叩首三次,道:
“臣下多謝王上賞賜。”
“謹再拜以謝之。”
旋即方才謹慎飲酒,不曾剩下半點,座上巴爾曼王大笑,再看外面,眼底已經滿是殺機。
………………………
“你那師弟,也不見了。”
“不知是逃了,還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去追那個瘋子了。”
萬獸谷大長老呂太安端坐。
屋中空無一人,卻有婉轉低柔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他睜開眼睛,露出一雙淺灰色的眸子,冰冷地彷彿鋼鐵,沒有半點溫度,淡淡道:
“我熟悉阿茲爾。”
“他的膽子很小,不會在這種時候去跟著那個瘋子走。”
那道女聲略有嗤笑道:
“那個瘋子可就是他帶進來的。”
呂太安道:
“他一定也不知道那個大秦人的真正目的。”
“呵,是嗎?”
伴隨一聲不屑嗤笑,呂太安背後走出一名身著紫衣的女子,年紀看去不過二十餘歲,生得面若桃花,嘴角一顆美人痣,更添風情,踱步走到一側,抱肩斜靠雕花廊柱,道:
“你還真瞭解他。”
呂太安神色沒有半點波動,淡淡道:
“六十年師兄弟,我自然瞭解他。”
紫衣女子笑道:“六十年師兄弟,說殺便殺,心狠手辣處,你們男子比起我們女兒家究竟是不同的。”
呂太安冷笑一聲,並不答話。
紫衣女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