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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起碼需要一月以上時間的靜養才能夠恢復過來,至於他自己,卻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痊癒了。

若是以他自己的醫術,恐怕最少六個月不能夠隨意動武,否則就會留下後遺症。

二師父的話,絕對用不了那麼長的時間,不過,這等嚴重的傷勢,也不是一兩個月能夠做到的了,恐怕先前的計劃,不得不放緩了。

王安風抬起右手,琥珀色的藥湯從指縫流瀉下去。

他想到了最後被青竹釘殺的巴爾曼王,還有在罪軍塔最頂層發現的白骨,血痕。

靠在了木桶的邊緣,雙眸閉起來。

“不過……我可不後悔。”

……………………

呂關鴻,徐傳君四人親眼看到了王安風消失的那一幕,因為所處地勢頗高,所以清晰地看到了萬軍半跪的一幕,其中呂關鴻和王安風相處的時間最長,所受到的衝擊也最大,目瞪口呆,近乎於呆滯了一般。

他無論如何都沒有能夠想到,那個心冷手黑的冷酷大夫,實力居然強大到了這樣的程度,更不曾想到最後會以這樣充滿傳說色彩的方式落幕離去。

徐傳君亦是滿臉茫然,呢喃自語道: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只要你還存在,就像是一把劍一樣,令安息權貴不得不後退一步,然後,原本的死水就有了喘息機會,可以求活……”

“原來如此,這便是你所說的另外一種解法嗎?”

那柔婉女子只是安靜看著自己的丈夫,幾人之中,最先反應過來的,反倒是對於局勢的瞭解不那麼深的青年阿頓。

他既不像徐傳君那樣,對於安息國情局勢有著自己的瞭解,也不像是呂關鴻,和王安風相處日久。後者於他不過是旅途當中偶然遇到的一個過客,遠不如那五萬軍隊帶來的威脅更大。

青年盯著那邊仍舊密密麻麻的五萬軍勢,天生的直覺讓他覺得自己的頭皮有些發麻,背後的肌膚一刻比一刻繃緊,嚥了口唾沫,忍不住壓低聲音道:

“先生,老頭子,我說你們看也看過了,現在那,那一位也已經安全離開了,現在是不是該顧一顧咱們了?”

“咱們可不像是他。”

“那樣的對手,我是活不過多長時間的,還是說先生你也能在五萬大軍裡面殺個對穿嗎?或者他們其實不會對我們怎麼樣,還會端出羊奶烤肉,好聲好氣招待我們?”

徐傳君聞言回過神來,感覺到那種兵鋒帶來的冰冷壓迫感,神色亦是微微一變,道:

“不錯,是我失態了……”

“趁著此時這些人尚且沒有反應過來,速退。”

“老先生若是沒有所去之處,不如與我等同行?”

呂關鴻收回視線,不知為何,他似乎有種感覺,天下之大,今日一別,似乎就已經再難以和那個臭小子重逢了,心中略有惆悵,道:

“你可知道老夫身份?”

徐傳君點頭答道:

“老者是萬獸谷二長老,在下還是知道的。”

呂關鴻又道:“那你可知道,我那師兄和邪教夠解,欲要對江湖不利,你與老夫同行,少不得追殺。”

還不等到徐傳君答應下來,就有一道嬌媚柔婉的聲音咯咯笑道:“邪派?阿爾茲你這樣說你的師兄,你那位師兄恐怕是要傷心得不行了。”

兩人神色俱變,猛地抬頭看向聲音傳來之處。

卻見在此處高地地勢下降之處,不知何時站著了一位身姿柔美的女子,穿著一身紫衣紫裙,眉眼之中,滿是嫵媚,嘴角一顆美人痣,更添風情萬種,此刻看著眼前戒備的數人,微微笑道:

“老頭子,又見面了。”

“沒有想到你竟然真的有這麼大的機緣,中了妾身的毒,還能夠活到現在,沒有變成活花泥,這種事情,在此毒誕生這兩百年來,還是第一次呢。”

徐傳君右手低垂,內氣暗運。

阿頓畢竟修為稍遜,反應慢了一拍,但是在意識到是敵非友之後,迅速拔出腰間的彎刀,往前橫跨一步,攔在了那面目柔婉的女子面前,一雙刀眉微微抬起,滿臉警惕。

而呂關鴻在看到來人的瞬間,臉色就已經劇變,卻是認出了這正是和他師兄暗中勾連的紫衣女子。

當日他以一招虎咆拳正中對方後心處,本是十成十的殺招,卻沒曾想攻敵不成,反倒被劇毒纏身,此刻見面,尚未動手,右手不自覺便微微顫抖,似乎重又感受到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面色不由得微白,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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