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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風快步前行。
發現自己以一介冒牌貨色撞上了正主兒之後,他只得將徐廣茂甩開,然後利用神偷門一代一代傳下來的反向追蹤經驗,在城區裡面繞來繞去,毀滅痕跡,最後才不急不慌回返了院子。
至於接下來,自然生火做飯,為了補償瘦馬,這幾日日日都吃的肉食。
王安風身上的錢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消瘦下去。
水井邊,王安風用磨刀石沿著一側的刀鋒,將整把墨刀磨礪得越發鋒銳,然後打起一捧冰寒的井水澆灑其上,右手握刀微微抬起。
略有弧形的刀鋒在月色之下,顯露著青冷的光。
一股清冷寒氣迫人。
王安風打量了下,從懷中取出綢布一點一點擦拭兵器。
這把自扶風郡二十七連幫幫主手中得來的兵器,至此歷經數戰,厚重刀身上面,已經有了些許劈砍留下的痕跡,雖然無損其沉重鋒銳,但是也已經不復先前完好。
畢竟原本只是一名六品武者的兵刃。
王安風小心擦乾了刀鋒上的水,然後上了養護的刀油,端詳片刻,方才將刀收回,然後慣常取出了淡藍色錢袋,開啟之後數了數,只剩下三兩銀子,還有兩百多枚銅板在包裹裡。
王安風掂了掂錢袋子,略有惆悵嘆息一聲。
這麼點錢,出關之後,恐怕要點弄錢的營生了……做什麼比較好?
砸砸樹?
還是說打狼賣肉?
或者真的當當藥師,一路治病?
當日要是沒有把那玉牌直接扔給掌櫃的就好了,刑部為什麼不直接弄成十個一百兩玉牌?那也也好處理些……
王安風呆了會兒,搖頭自嘲。
事已至此,想也沒用了。
再說了,客棧的損失也確實是因為自己還不能夠完美控制神兵麒麟火的原因導致的,自然應當由自己承擔,也怨不得誰。
那千兩銀的玉牌,本就應該給客棧掌櫃。
當下起身,右手持刀入內,心中將明日可能會遇到的事情以及準備的對策都預先過了一遍,然後復又整理了藥囊,暗器之後,方才吹熄油燈入睡。
………………………
天雄城遠比平素更早地甦醒過來。
“包子,剛出爐的熱包子!”
“熱栗子,熱栗子,剛出爐的熱栗子,聽比武的時候吃,甜口暖心!”
“糖水,熱乎的薑糖水,驅寒了……”
天色還有些許黑著,但是整座城池喧囂熱鬧的程度,竟然比起白日還要更甚三分,攤販大聲叫賣,街道之上,行人腳步匆匆,可以看到自兩側的建築之上,高來高去的武者們。
早在一月之前,就已經開始逐漸自整個大秦江湖匯聚而來的武者為一飽眼福,只盼著早些趕到演武之處,便是百姓,也有想要湊湊熱鬧的。
十年一會,可謂盛事。
而為了能夠從這絲毫不遜年節和中秋祭典的大事裡好好地撈一筆銀子,各個小攤小販也都是一宿未睡,摩拳擦掌,加點趕出了更多的吃食,天色未亮,就已經沿街叫賣起來。
這麼多人,演武場卻只有那麼點大,往年倒是曾出了不少事情,上一次皇甫家便學會了,這一次也有種種要求,並非是人人都可以入內旁觀,須得要有皇甫家的名帖邀請。
亦或者說,雖無名帖,卻也是江湖上聲名鵲起之輩,高門大派弟子,如此方可以入內,上閣樓觀看。
而那些既沒有甚麼好出身,自身武功也稀鬆尋常的江湖遊俠兒,便只能夠隨意尋找一處地勢高處,仗著目力過人,遠遠去看,尋常百姓沒有那種百步穿楊的眼神兒,又不願意錯過這樁盛會,便即匯聚在一處處酒肆茶樓。
茶樓裡面早已經正襟端坐了說書先生。
到時候,會有腳步快些的皇甫家小廝們不斷將最新的境況,比武的情形,以及諸多名家對於雙方武功,手段的點評送到,再由說書先生們將事情抑揚頓挫講出來,給百姓們解解饞。
畢竟,這些百姓要麼本身根本不會武功,要麼就只是有些許三腳貓把式,就算是在現場,也看不出甚麼名堂來,若是比武雙方的武功稍微高明些,怕是連如何開始如何結束都看不出來,在這兒等著聽講解,反倒是更合適些。
整座天雄城都處於一種即將爆發的熱烈氛圍當中。
面容俊俏,只是神態略有些許玩世不恭的文士一手抓著糖水,一手抓著肉包往嘴裡放,一雙黑漆漆的眼珠子左右不斷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