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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就有皇甫家中年長持重的高手上前,將今日演武之中發生的事情,盡數告知家主皇甫天,言語之中,毫無偏袒,更無半點的隱瞞。
譬如刀狂的身份,譬如西域高手突然出現,如何暗算了皇甫皓長老,譬如李丹尋的真實身份,盡數一一講出。
皇甫天是個看去肅然的中年男子,年紀已經五十餘歲,但是因為一身功力深厚,看上去不過只有三十歲出頭,面部輪廓與皇甫雄有五分相像,眼角處卻又和皇甫秋陽相仿。
這位皇甫家主的神色一直都很鎮定,唯獨聽到了皇甫皓受到暗算,身受重傷幾乎瀕死,以及一直看重的李丹尋其實是暗子的時候,那一雙劍眉才稍微皺了皺。
李丹尋先前已經被眾人制服,被人用困龍鎖牢牢捆住,此刻被押在了皇甫天的身前,兩名武者按壓其肩膀,令其跪倒在地,周圍武者們見狀,腳步停住,轉過頭來,安靜看著皇甫家究竟是打算要如何處理這個叛徒。
皇甫天低頭看著曾經最為看好的弟子,神色平靜,頓了頓,只是道:
“我很失望……”
李丹尋的嘴唇微微顫抖,卻緘默不言。
他自小家破人亡,雙親死於馬賊之手,受到白虎堂兩位域外老者的教導,視之如父。
但是在皇甫家中呆了十多年的時間,他的好友,長輩,過去,都在這裡。他的師父對於皇甫家刀法的精微奧妙,更是傾囊相授,絕無半點的隱瞞,視如幾齣。
人心終究不是鋼鐵,自然不可能沒有感情。
可一方面是救命傳功之恩,一方面是皇甫家毫無保留的信任和撫養,他夾在兩者之間,左右為難,已經不止一日兩日的時間了。
過去白虎堂曾經要求他交出皇甫家的刀法圖譜,都被他以資歷尚淺,未能夠學得妙處為由拖住,這一次也是那兩名老者告訴他,能夠助他在皇甫家更進一步,才鬼使神差答應下來。
西域高手暗算皇甫皓的那一幕,他是真的不知。
李丹尋看了看胖大老者的屍體,又看了一眼皇甫皓的方向,額頭低垂,沙啞道:
“弟子,見過家主。”
皇甫天點了點頭,道:
“有什麼想說的麼?”
李丹尋道:“弟子在今日之前,不曾損害過家族半點利益,刀法圖譜,並未外傳。”
皇甫天神色微凝了下,點頭道:
“好。”
李丹尋黑髮散亂,掙扎著轉身朝著皇甫家方向叩首,又朝西域叩首,復又恭恭敬敬在皇甫天身前叩首,再不曾起身。
“謝家主。”
皇甫天神色平靜,右手袖袍一揮,袖口中一刀刀氣崩出,點在李丹尋額頭眉心,但聽得破空之音凌厲,轉眼之間,李丹尋生機便已經盡數被滅。
雙目之中,神光暗淡,倒在地上再無半點生息。
旁邊皇甫家高手雖然心中對於李丹尋恨意極大,但是畢竟親眼看著這個青年從垂髫小兒變成少年,然後逐漸成名,皇甫天這樣乾脆利落下手,出乎他的預料。
猝然之下,仍舊不忍地扭轉過頭。
周圍西北十七郡中江湖群雄亦是下意識驚呼。
身後東方家老者撫了撫白鬚,傳音道:
“皇甫家主,清理門徒在下自然不會過問,但是緣何不先行拷問,之後再即刑罰?”
皇甫天神色平靜,道:
“這名弟子不過是一枚暗子,以東方大長老的閱歷,應該知道,暗子在一開始,就已經有被放棄的準備,又能夠知道些什麼?”
“何況,這裡不是還有一人麼?”
老者視線轉而看向被截斷氣脈的域外高手,點了點頭,從周圍武者們隱隱的態度中也明白過來皇甫天不得不如此為之的苦衷。
一則如他所說,從這名年輕弟子的身上恐怕也問不出什麼東西來。二則,今日之事,皇甫家雖然毫不知情,但是畢竟是他們門下出了叛徒,在場受害之人,遍及西北一地十一郡各大門派,牽連甚廣。
皇甫天必須要趁著現在眾人都在的時候,給群雄一個足夠的交代,否則的話不足以平眾怒,不足以保住皇甫家的聲望,便如現在,周圍的武者們對於皇甫家的不滿仍有,卻已經不復方才那麼嚴重。
皇甫天袖口垂落,看向西域高手的方向,冷淡道:
“將他帶過來。”
早已經有皇甫家刀客一左一右,將枯瘦老者肩膀抓住,強行拖了過來,方才這位域外高手和同伴衝殺入眾人之中,彷彿瘋虎,堪稱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