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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話震得徐廣茂半天才回過神來,他不免覺得這話有些狂妄了,但是看了看旁邊直挺挺的兩具屍體,在十息之前,他們還是武功高強,心狠手辣的西北大寇。
狂有狂的道理。
他掙扎起身,衝那黑衣青年叉手深深一禮,道:
“咳咳,在下趙無茂,多謝壯士救命之恩,一介江湖草莽,拿不出什麼東西來感謝大俠,若有什麼差遣處,在下任憑吩咐,也定當弘揚大俠俠名。”
言罷又是深深拜下,言語懇切,神態真誠。
王安風看著眼前的男子,嘴角微微挑了挑,然後收斂神色,屈指輕彈刀柄,叮的一聲輕響,淡淡道:
“趙無茂,無名無姓無貌之人麼?”
徐廣茂微微一驚,剛要開口否認,眼前男子淡淡道:
“刑部西北一帶捕風密探三百七十八人,分列地水風火四營,你歸屬於誰?”
“是鸞?還是影?”
“什,什麼?!”
徐廣茂心中最大的隱秘被人一口叫破,心中一驚,瞳孔猛地收縮,看著前面的黑衣青年,後者依舊是那副神色冷淡,波瀾不驚的模樣,徐廣茂心中驚疑更甚,道:
“你,你在說什麼?在下不太懂……”
黑衣青年冷淡道:
“天靈鳥,刑部傳訊。”
徐廣茂瞪大了眼睛,突然想到自己都不抱希望的傳訊,終於意識到了對方的身份,張了張嘴,卻未能夠說出什麼言語,當下只是重重鬆了口氣,心中再無擔憂,危機既去,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有些鬆懈下來,靠著牆壁坐倒在地。
復又覺得這樣有失恭敬,想要起身卻又再起不得,只得靠坐牆邊,叉手行禮,苦笑道:
“刑部捕風密探,風營乙等十七號徐廣茂,見過大人。”
“在下被點了穴道,先前也中了那癆病閻王的‘十七追魂帖’,適才只是強撐著,現在卻是支撐不住了,失禮之處,還望大人莫怪。”
王安風遏制住自己挑眉詫異,本能浮現好奇的神情,臉龐依舊冷淡無波,道:
“十七追魂帖?”
徐廣茂道:“不錯,那癆病閻王武功就已經十分高明……”
他的聲音頓了頓,覺得自己的話裡有些詭異的不對勁,看了看前面一刀把兩個活生生的西北大寇劈成死人的‘上峰’,輕咳一聲,又道:
“武功不提,其實他們二人最為擅長的,乃是點穴和下毒的功夫,民間傳說泰山府君司掌陰冥,有十八層煉獄,十七追魂帖就是說自最後一層地獄傳出來的,要過十七層來人間。”
“也因為這毒極為怪誕危險,一經中毒,便要承受十七日折磨,每一日都各不相同。”
“下官武功不行,被那人用了奇門絕藝點了穴道,先前又中了毒,恐怕月旬之內,正常行走都是頗為難得,這裡還有我刑部密令,還請大人儘快送往據此一百里外的刑部據地,以傳天京城。”
說著掙扎起身,從懷中取出一物來,雙手捧著遞給對面的青年。
王安風沉默下去,並不伸手去接。
他哪裡是什麼刑部密探?之所以知道那些東西,全然因為酒自在臨行之前和他說過些,老人的意思是,若到了域外,見到這些刑部的密探陷入危機的話,能幫就幫一把。
他最多知道幾個重要的密探據點,可眼前徐廣茂所說,自然是距離這裡最近的一處,說是據點,可能只是一間當鋪,一座客棧,甚至於只是一戶在當地住了有三四十年的民居,這他如何能夠知道?
徐廣茂不見他來接,正心中忐忑時候,突聽得對方冷淡道:
“自己的事情,自己去。”
徐廣茂張了張嘴,正要解釋身上所中之毒的棘手,便是點了的穴道,此刻也是漸漸發作起來,實在是有心無力的時候。
突聽得一聲刀鳴,一道隔空氣勁出現,點在了自己胸腹穴道上,心中一驚,尚不曾來得及想些什麼,便覺一痛,心中煩悶欲嘔,當下趴在地上。
乾嘔了一陣,心中不解,勉強道:
“大人這是……咦?!”
方才開口,便即微微一怔,發現自己竟然恢復了部分體力,而先前毒物帶來的刺痛則已經全然消失不見,竟彷彿從未曾有過一般,不由得愣神。
王安風心中鬆了口氣,忍不住腹誹。
什麼十七追魂帖,名頭大的很,結果這麼簡單就解了。
徐廣茂摸了摸身上,結結巴巴道: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