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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坊精煉而成,乃是上等銳氣,寒氣四溢,槍刃,刀鋒,弩矢,諸多兵器將目標全部鎖定,整個酒樓,彷彿成了一團明亮寒冷的月光,吞吐著寒氣。
第一次親眼見到這樣的陣仗,李吟香的心臟瘋狂跳動著,摒住了呼吸,下面的百姓也難得一見到這樣的陣仗,所有人都好奇看著最中央的人。
窗戶旁邊的桌子上,一個青年穿著黑衣,神色有些冷淡,王安風已經注意到了人群中的幾個商人,心中自嘲,終究在今日上午沒有忍住,那樣開口,爽快是爽快了,現在卻是棘手。
為首的刑部高手上前,一手按刀,冷聲道:
“案犯藥師風梧,而今你殺我大秦百姓周巢一案,人證物證齊全,而今我等在此,還不束手就擒,等候發落?!”
李吟香好奇探頭去看,看到那個冷漠的刀客並不答話,唯一的動作,就是拍開了酒罈泥封,不急不緩,清澈的酒液倒入碗中,似乎沾染了兵器上的寒意,變得越發凜冽。
他端起黝黑微亮的陶碗,平靜飲酒。
在他的身側,便是西北天雄城。
下面的百姓中一片譁然。
一柄一柄兵器仍舊還散著寒光,每一柄都曾沾染過鮮血,但是在上百把精銳兵器的鋒芒之下,還能夠面不改色,平淡飲酒的人物,即便是慣常見到烈性漢子的西北,也難以一遇。
已經有性子豪邁的百姓忍不住叫起好來。
先前保護李吟香的刀客聽得外面的喝彩聲音,皺了皺眉,突然長笑一聲,大聲道:
“好膽氣,這樣的膽氣才能夠用刀,只是竟然用刀來作惡,我輩刀客,如何能夠容忍,文兄,我願意上前試試這傢伙手段,看他是不是酒囊飯袋,只是在這裡裝裝樣子。”
“吟香姑娘便要你保護了。”
言罷等到那捕頭點頭,便主動上前,右手持刀,平緩道:
“名刀綠秀,長三尺七寸,重一百七十三斤,名家歐冶手製,刀下飲血刀客七十有餘。”
“你會是下一個麼?”
“你有資格是下一個麼?”
言罷手中刀一揚,瞬息之間,化作一輪圓月,劈斬而去,出刀的瞬間,整個屋子裡幾乎都黯淡了下去,捕頭中用刀的高手不少,見狀忍不住讚歎道:
“這樣的刀法,果然已經稱得上是同輩第一流了。”
“有這位在,可以安心了。”
刀狂左手手端著酒碗,神色專注,仰脖將這二十年陳釀灌入吼中,右手鬆鬆垮垮,隨意握刀。
綠秀的刀光凌厲。
凌厲而俊秀,極為細膩,彷彿已經將刀法的技巧,諸般變化,臻至再無可變之處,旁觀者的心中,忍不住升起看到這樣的刀法變化都可算是一種享受的感覺。
可還不等他們反映過來,卻有另外一道恐怖的刀影砸落。
是的,砸落。
彷彿有人一把狠狠攥緊了他們的心臟,所有人的呼吸都瞬間凝滯,雙目瞪大,呆滯地看著那一輪黑月斬落。
蠻橫,霸道,狂妄。
無可以稱之為極的刀!
所有人都瞬間感受到了這樣強烈的自信,強烈的自我。
先前那道凌厲而俊秀的刀光瞬間破碎,天雄城中,四十歲以下刀法第一流的人物瞬間暴退,原先的自信和從容不復存在,口中忍不住噴出大口的鮮血。
李吟香忍不住摒住了呼吸,她眨了眨眼睛,從自己親近的刀客身上移開目光,不受控制落在了出手擊傷他的人身上。
她看到那個人緩緩起身,右手中刀斜斜落下,左手酒已盡,酒碗傾倒,墨色無光的長刀橫持,最後的烈酒灑落刀鋒,安靜無聲的動作,凌厲狂妄之氣,瞬間橫掃全場。
他抬了抬眸子,看向了敗退的刀客,淡淡道:
“刀不錯。”
右手一震,刀鋒上的酒液灑出。
無形中的威勢幾乎使得所有人都後退了一步,可是在這個時候,持弩手中,一名新近入隊的年輕人新神渙散,緊緊扣著的扳機不由得鬆了一下。
伴隨著破空聲音,一枚弩矢射出。
然後是第二枚,第三枚,第十枚,上百枚三稜形的精鋼弩矢呼嘯而出,這一幕變化幾乎超過了所有人的預期,刑部捕頭面色瞬間鐵青,轉身一腳將手下踹翻在地。
商隊眾人面色已經慘白。
百姓之中則已經有人忍不住謾罵出聲音,開始推搡那些穿著紅衣鐵甲的巡捕,西北多慷慨悲歌之士,其餘地方怕武卒,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