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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由某來。”
生哲瀚還欲要分辯,黑臉大漢已經獰笑,道:
“好!這還像是那麼回事兒!”
“不過就你這樣的一個小白臉,可不經打,給爺爺我劈成兩半兒了,可不要怨我。”
“呔!吃我一斧!”
旋即不等王安風起身,口中陡然一聲驚雷也似的暴喝,猛地踏前一步,呼吸之中,隱隱風雷聲,氣血之強,迫地周圍人連連往後退去,那斧頭化作一道黑影,罩住了木椅上王安風的周身變化,迅猛劈落。
王安風似乎還沒能夠來得及反應,仍舊還坐在木椅上。
勃孟心中微鬆口氣,變得稍微從容些許,看來也就只是嘴皮子上厲害些,遇到了真刀真槍的廝殺,竟是連反應都反應不過來。
周圍的馬幫武者臉上也都浮現出一絲冷笑,各自手持兵刃,挪動位置,只等著等一會兒抽出兵刃,便一齊上前。
巨斧轟然劈落,發出的卻不是血肉被蠻橫撕裂的聲音,而是極為清脆,噹的一聲,彷彿鐵刀劈斬在了厚重砧板上,甚至於還能夠隱隱看得到些許火星從斧仞上迸射。
勃孟臉色微微一僵,雙手一拍椅子,霍然起身,神色大變。
周圍圍觀的馬幫武者更是動容。
王安風坐在木椅上,神色平淡。
左手食指修長,擋在了斧頭上,勁風只是讓他鬢角黑髮微微動了動。
那黑臉大漢咬牙加力,斧頭卻仍舊紋絲不動,臉色逐漸漲地黑紅,突然發瘋也似,暴喝一聲,雙足發力,以腰部為軸,手中巨斧猛地一個旋轉,撕扯空氣,帶著沉悶破空之音,重重砸落。
旋即再起,整個人彷彿化作一道旋風一般,不斷劈落。
但是無論他施展出怎麼樣的斧法,卻始終無法繞開那一根手指,砸在後面的人身上,最後似已怒極,口中怒咆一聲,雙腳馬靴崩裂,直接踩入地面當中,手中之斧狠狠劈落。
整個馬幫的主屋被從中間劈斬出了一道裂縫,煙塵彌散。
等到煙氣散去之後,眾人忙不迭往裡看去,呼吸驟然凝滯。
斧頭森寒雪亮的刃口被兩根手指捏住,青年神色冷淡,任由那黑臉大漢脖子上青筋暴起,不能更進一步,旋即輕描淡寫,屈指一彈,斧刃登時多了一個空洞,那一小塊斧刃激射而出,彷彿流光一般,猛地釘在了牆壁上。
勃孟鬢角黑髮被一道勁氣攪碎,瞳孔驟然收縮。
旋即密密麻麻的裂縫佈滿了整個黑鐵巨斧之上,伴隨吱呀聲音,那一把在周邊地界都有赫赫威名的斧頭直接化作了碎片,落在地上,丁零當啷一陣脆響。
一陣死寂般的沉默。
王安風看著自己的手指,上面有一條細小的傷口,伴隨著體內潛藏氣血的湧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痊癒,隨意甩了甩手指,淡淡道:
“清風。”
顧傾寒打了個激靈,上前一步,道:
“屬下在。”
冷淡的聲音不緊不慢地響起:
“這位的斧頭不太好,去給他換一把斧頭。”
顧傾寒愣了一下,旋即臉上浮現笑容,叉手一禮,高聲道:
“得嘞!”
“屬下領命,這就去辦!”
勃孟摸了摸鬢角冷汗,心裡一顫,連忙開口道:
“不著急,不著急,這位兄弟也坐,都坐都坐。”
“呵呵,咱就是想要試試閣下的武功,高,實在是高!”
王安風道:“那麼,我等要的訊息。”
“在下必然雙手奉上!”
片刻之後,得到了訊息的幾人重新離開了馬幫,呂映波沉默了一下,突然道:“你曾經修行過外功絕學嗎?”
駕車的生哲瀚和顧傾寒都支起了耳朵。
王安風想了想自己的師父,誠懇道:
“稍微,練了一點點……”
…………
馬幫當中,靜室。
勃孟的神色陰沉,旁邊正是他的幾個兄弟,每一個人的臉色都不大好看,先前使斧頭的那大漢右手重重一砸桌子,茶杯丁零當啷一陣亂響,咬牙切齒道:“他奶奶的,究竟是誰走漏了訊息?!惹來了這樣的一個傢伙?”
“要是他比咱們先出手的話,那我們還有什麼好果子吃?”
“大荒寨的名頭都被他們給拿下了!”
勃孟吸了口氣,搖頭道:
“也不一定如此。”
旁邊老三勃奎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