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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力不夠,打基礎。
境界關隘,打基礎。
基礎足夠牢靠深厚,哪怕最簡單的拳術,也能一拳砸出個清淨自在。
不知過去了多久,馬車突然放慢了速度。
王安風從腦海中繁雜變化的術式當中抽離心神,按揉了下眉心,聽到了外面語速頗快的交談聲音,其中一道是略有沙啞的男人聲音,另外一道則是變化聲線之後的顧傾寒。
王安風推開車窗,往外看去,果然見到顧傾寒正在和路旁的兩人交談,神情頗為豪邁爽朗,雙方用的都是安息國俚語,發音和王安風會的安息話有不少差異,而且語速頗快,王安風只能夠聽得懂些許支離破碎的詞語。
對方是兩名作牧民打扮的安息人,這樣打扮的人在安息幾乎隨處可見,只是這兩個看上去日子過得卻並不順當。
年紀小的那個不過只是十多歲,眉眼處還有殘存的稚氣。年邁的卻已經四五十歲,兩個人都穿著有些陳舊的皮毛衣物,袖口,肩膀有些部分黑漆漆的,不知多久沒能換洗。
腰間挎著一柄刀,年邁那人的銅刀柄已經磨得光滑,不知握了多久。
兩個人各自騎著一匹瘦馬,馬和刀是安息人最大也是最重要的財產,這兩個安息人,卻是把家當都帶上了。
交談了一會兒,顧傾寒跨上了馬車,生哲瀚輕輕抖動皮鞭,四匹馬邁開步子,拉車加速前行,很快將那兩個牧民扔到了後面,生哲瀚似乎隨口問了一句,顧傾寒揉了揉眉心,笑嘆道:
“問了下位置,這麼長沒跑過這裡,有些不記得了。”
“啊,那老兄弟啊,不遠千里去找女兒的。”
“看著挺苦,給了點口糧,還有青稞酒。”
“哈哈哈,黃金?黃金哪裡有酒有用?”
“黃金招馬賊,美酒解憂愁,這可是永遠不變的道理。”
在被馬車拋得很遠的後面,面容黧黑,被日光刻下了一道道痕跡的男人抬手喝了口酒,然後看了看方向,笑了笑,聲音沙啞,道:
“走吧,去找你的阿姊。”
“我已經無所謂了,你那個時候就輕鬆得多了。”
“過過好日子。”
旁邊的少年沉默不言。
男人無言笑了下,抬手拍了拍馬背,兩匹比人還瘦弱些的馬打了個響鼻,順著道路,往前奔走。
…………
蘭阿塔城在安息的西北一帶,只要出了城門,就是曠野。
再往西北方向走,不過千里左右就會抵達安息的邊關,離開邊關,朝著任何一個方向去走,都能夠離開安息的國境,進入一大片無主之地。
那裡是安息和其餘幾個國家的緩衝地帶。
環境惡劣,種什麼都沒有辦法有收成,僅有的綠洲也支撐不住太多人生存,沒有多少油水,平時,只有來往的行商們會從這裡經過。
所以相對應的,馬賊和匪徒也會更多。
託顧傾寒問路的福,王安風等人總算是沒有偏離了最短的路線,成功趕在晚上大風起來之前進了蘭阿塔城。
依照慣例,王安風和呂映波先在客棧當中休息養神。
而有標準安息面孔的顧傾寒和生哲瀚則是外出打聽情報,雖然快要入夜,但是對於這種人員雜亂的地方,晚上才是訊息最流通的時候,伴隨著醉酒的臭味,女人的脂粉味道還有一些更原始的味道,人的心防會降低。
那個時候,想要知道什麼都有可能。
臨近邊關,人員雜亂,不僅有安息的武者,周圍其餘國家的武者也常在這裡進出,不同的衣著打扮,秦人模樣的王安風反倒不像是先前那麼其眼,沒有引來太多的注意。
夥計招呼他們兩人進了包廂當中,呂映波仍舊還穿戴者斗篷,將自己的模樣遮掩地嚴嚴實實,雙目無神看著外面來來往往的行人。
王安風坐在旁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嘴裡輕輕咬著茶葉,唇齒間泛起細微苦澀,緩解了一路上推演奇術帶來的頭腦腫脹感,與此同時,自身氣機逐漸擴散,等待顧傾寒回來的時候,將整個客棧籠罩其中。
這是東方家奇術的一種運用技巧,名為牽機。
若是突遭變故,可以搶佔一分先機。
不過,對於大部分的東方家成員而言,這並沒有什麼用處,因為他們修行天機奇術的緣故,自身修為最高只能停留在七品,和高手相爭,佔一絲先機沒有什麼用處。
不過,和七品武者爭鬥的話,倒是能有不少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