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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風走入門中,看著繃著張臉的呂映波。
他之所以敢在路上耽擱些時間,就是因為他知道,眼前女子就算是再如何失去理智,也不是瘋子,他才消失不過一兩個時辰的話,只是心中憤怒,不至於到爆發的地步。
她的心裡還有他王安風會回來的想法。
不過若是他消失數日的話,這個念想就會逐漸變得越來越小,到時候的局面恐怕就有些不一樣了。
那個時候,這失去了過去,抓住希望,然後代表著找回過去希望的刀狂又消失不見之後,一無所有,擅長毒功的一流高手會不會於心境崩塌的情緒之下,做出什麼過激行為,他完全沒有把握。
她是那種,只要有足夠的準備時間,真的可以無聲無息令一座城數十萬人於睡夢中死去的恐怖武者。
藥王谷便曾經有叛門弟子做出過這種事情,是震動天下江湖的大事。
當時無人能為之,二十多歲的二師父一人衝入覆蓋一座城的毒陣之中。
以自身根基幾乎盡數摧毀為代價,擊斃了那位自小與他關係深厚,卻已偏激入魔的大師兄,修為盡喪,不過之後,似乎二師父硬生生再度打破了天下人的看法,以醫術上別開生面,根基摧毀之後,一步一步踏上宗師。
但是他從三師父那裡聽來了‘獨家訊息’,當時武功盡失的二師父跌入地水之中,被地下水泉一口氣衝出了數十里,才掙扎著爬上岸,便昏迷了過去。
然後,藥王谷視若珍寶,從三歲開始學醫,十六歲行醫,二十三歲成名天下,立志終身獻於醫道的年少神醫,就這樣昏迷在石頭上,終於被一位離家遊行的少女劍俠撿到了。
之後的事情……
因為講地手舞足蹈的三師父忽略了王安風的眼色提示,當場被二師父抓住了肩膀,然後慈眉善目的二師父帶著溫和可親的微笑,手中動作乾脆利落,而且兇狠,刷一下抬起手臂,拿一塊極為可疑的布頭罩在了三師父的鼻子上。
天下神偷,踏雲摘月的鴻落羽毫無反抗之力,直接給捂暈了過去。
王安風嘴角微微勾了勾,收束紛飛雜雜念,看向冷著一張臉的呂映波。
後者看向他,冷冷道:
“你不是說今日要去找大荒寨嗎?若是此刻反悔,不願意惹上白虎堂或者大荒寨的話,你大可以直說,就只我一人也足夠了。”
王安風道:
“那便不去了。”
呂映波神色凝固,旋即一股無法言說的怒氣,沒有道理地湧現出來,就像是失水的人失去了手中最後一根可以抓住的樹枝,她霍然起身,重重一拂袖口,不言不語,轉身便要大步走出。
手已放在了門上,身後傳來平淡的聲音:
“你要去哪裡?”
呂映波駐足冷笑道:“去哪裡?自然是去找那一處大荒寨的據點,怎麼了?刀狂你可還有什麼見教麼?”
王安風聲音平和:
“若是去那一處的話,你大可以不必。”
呂映波剋制住自己越發偏執的心境怒氣,冷聲道:
“呵,這又是為何?!你是要打算勸我不要輕舉妄動,打草驚蛇麼?你究竟是刀狂,還是又變成了那個事事都要計較算計,步步謹慎的王星淵?”
王安風敲了敲桌子,淡淡道:
“刀狂是某,王星淵也是某。”
“某說你不必去,只有一個理由,你可以選擇不聽。”
呂映波沉默了下,縮回了手,道:
“我聽。”
王安風抬手屈指一彈,一物朝著她平平飛來,呂映波下意識抬手,將那東西抓在手中。
只是看了一眼,神色卻陡然劇烈波動起來,腦海中似有諸多畫面浮現,張了張嘴。
“這,這是……”
王安風收回右手,淡淡道:
“那裡,已經沒有活人了。”
………………
道路上,一行穿著勁裝,手持兵刃的年輕男女快步行走,衣著模樣,皆都過人,行走往來的百姓不敢擋在他們的面前,紛紛朝著左右避讓開來。
為首之人是位年歲三十出頭的女子,身著一身白衣,裁剪利落,方便出手,右手握著一柄連鞘長劍,神色清冷,隱含威勢,令人見而生畏。
身後一名頗為嬌俏的黃衣少女看了看前面並不起眼的客棧,好奇道:
“師父,那位高人就在這裡嗎?”
女劍客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