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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皺了皺眉,然後半蹲下來,道:

“你們是附近的百姓麼?”

“放心吧,賊匪已經都死了。”

老者第一次聽到這種話的時候心裡很激動,但是那些俠客們殺光了劫匪,扔下幾枚銅錢銀子揚長而去後,他們連續好幾次被更多的匪徒抓回來,心裡早已經麻木,只是露出了木然討好的笑容,道:

“謝謝大俠,謝謝大俠。”

然後就要叩頭,卻被一雙手掌抓住。

王安風這個時候才發現老人的手指斷了一根,他懷裡抱著一個男孩子,背後有明顯的鞭痕,那男孩子注意到王安風的視線,往老人懷裡縮了縮,臉上有明顯的畏懼。

臉上也有傷痕。

這鞭痕不是馬匪的手筆。

馬匪的鞭子,不可能留下這樣細膩的紋路和痕跡,竟然像是染血的花枝一般,以鮮血為鞭痕染色,妖冶而殘忍。

老者注意到王安風的視線,神色變了變,正要討饒。

王安風已經收回視線,神色平靜,從腰側拔出匕首,然後微微一劃,那畏懼的孩子見到匕首朝著老人落去,愣了一下,然後突然像是被激怒的幼狼,猛地朝著王安風撲擊過來,一下抓住他的右手,惡狠狠地咬下去。

老者驚呼一聲,王安風卻並沒有象是他以為的那樣對這個保護老人的孩子出手,任由他咬在自己的手臂上,等後者情緒穩定下來,才慢慢道:

“如果想要讓他的傷口好轉,就不要妨礙我。”

男孩微微愣了下,看向了老者方向,老人的腿上有一道毒辣的劍痕,因為環境惡劣,得不到治療,已經發膿,隱隱一股惡臭。

王安風將男孩提起來,放在一旁,蹲下以匕首劃開傷口,逼出化膿的膿液,皺了皺眉,左右看了看,老人和孩子身上的衣服不能用,馬賊身上的衣物則多被鮮血浸染。

想了想,他索性撕下自己的衣襬,在傷口上面數寸處綁起來,取出金瘡藥給老人敷上,然後將藥放在孩子的手中,淡淡道:

“這段時間,每日敷藥。”

“要不然這一條腿就不能要了。”

作為回答的,是孩子肚子裡面突然發出的動靜,即便是那男孩臉上滿是泥濘,都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王安風動作頓了頓,起身走到了馬賊的帳篷當中,從口袋裡翻找出了些許青稞面。

又拔出匕首,挑揀剛剛死去馬賊坐騎身上的肉塊,側身看到老人和孩子臉上的灰敗黯淡,頓了頓,突然衝那孩子喊道:

“小傢伙,過來幫把手。”

“我處理肉,你吹下火。”

“老人家,你如果還有一把力氣的話,收拾下這些馬賊的帳篷,可能會有些糧食還有水,若能有鹽巴就是最好了,這種馬肉味道很一般。”

老人愣了愣,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可王安風已經轉過頭,害怕激怒這個高強的武者,只得點了點頭,拖著傷口站起身來,慢慢翻找東西。

王安風則是找了木枝,穿過了清理過的馬肉,在火上慢慢烤灼。

那孩子幫不了什麼忙,只能蹲在哪裡吹火,吹得滿臉黑。

過了會兒,這地方漸漸被馬肉的香氣所佔據,褐色的油脂滴落在火苗上,滋滋作響,香氣撲鼻,撒了一把鹽和辣子,附著在有油脂的表皮上,香味爆發,更為濃烈。

老者動作比較慢,這個時候,才收拾過來一點點的熟青稞面,臉上有些畏懼,遞過去的時候,才注意到自己滿是泥土的手掌,下意識往後面縮了縮。

王安風已經伸手接過,手掌握住老者的手掌,然後才接過了袋子。

並沒有很鄭重,只是隨意,就像是鄰里間打招呼那樣,輕輕點了點頭,道了一聲,麻煩了,多謝。

語氣很平淡如常。

可是老者的身子突然就那樣僵硬在了原地。

張了張嘴,突然感覺鼻子發酸,眼淚很不爭氣地從那張臉上滑下來,不知道為什麼,怎麼止都止不住。

孩子伸手去抓肉,王安風輕輕拍開孩子的手掌,從馬鞍上取下來了裝滿清水的水囊,讓那孩子洗淨了手和臉,然後才將手中的食物遞過去,輕輕揉了揉孩子的頭,手指擦過孩子臉頰上的傷痕,輕聲道:

“你做的很好,這是給你剛剛幫忙的獎勵。”

“謝謝你。”

老者已經嚎啕大哭。

足足一月的黑暗當中,俠客馬賊都不曾將他們看在眼中的情況下,第一次真心實意,一邊哭泣,一邊道謝。

王安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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