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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錯定定看了遠處山脈陰影,站了一夜。
第二日,大秦全線開撥,刀出鞘,弩上弦。
被老人命令死死藏鋒藏了三個月時間的大秦都護府氣焰如虹。
一月之內,拔北疆帳城聚落七十餘座。
本已經回到玉壺山的北疆軍神孤身一人自玉壺重新回到前線,突破了重重封鎖,一日後返回,大秦鐵騎終於還是止住了腳步,在鐵騎巡曳,不惜血戰與北疆鷹騎死拼的同時,歸順於秦的那一支墨家幾乎不眠不休。
一個半月,修築了一道連綿數十里的城牆,一側連在雪山冰川之上。
當年北匈王引以為傲的緩衝帶,至此幾乎被撕扯地一片狼藉,正因為這百里草原上幾乎沒有甚麼聚落,所以補給不易,一片空落,能夠發現突入其中的大秦輕騎,但是面對這種堂堂正正的戰線推進,反而極為脆弱。
司馬錯站在中軍大帳之外,抬頭看著已經越來越近的北匈聖山。
這位在七國亂戰時候,就素來以沉穩而著稱的將領用自己二十多年歲月,可能的官至一品,甚至於異姓諸侯王,換來了幾百年大勝,眼底神色仍舊沉靜。
二十餘年沉下心來打探,一支支大秦輕騎浴血奮戰,才能讓每一根釘子打在了匈奴最為痛苦的地方,每一根釘子打下去,都有許多年的思考和抉擇。
二十年的打磨,才能實現最開始時候動如雷霆的奔襲。
二十年不爭不搶,才能讓那位雄才大略的帝王不起疑心。
二十年前他仍舊黑髮,苦心孤詣,現在已經滿頭雪白,比起那玉壺山也不差多少了,這二十年苦心沒有誰能夠看得出來,所有人看到的只有最後的氣勢如虹,江南道有竹二十年長不及數寸,等到了時候,一年節節生長,赫然成林。
司馬錯摸了摸白髮,看著周圍草原。
最後和匈奴之間的臉皮已經撕爛了,接下來就是雙方誰也避不開的正面廝殺,就算北匈王再如何忌憚軍中聲望極高的軍神,這個時候也不會再中他先前的計策,會將單星瀾調回,甚至於破格封他為一字並肩王,讓他率軍和大秦相抗。
司馬錯想著年少時候聽到過的鐵蹄震震,還有藏在山裡時候看到過村子裡燒起來的火光,雖然年老,可卻猶自有令人心驚膽戰的煞氣,廉頗老矣尚有餘勇,他穩重了一輩子,最後要以此戰作為一生征伐的終點,才能夠甘心回到家宅裡躺著,才甘心放下兵器。
他一直覺得將領死去的時候就是放下兵器。
之後不管活了多久都算是死了的,若是可以他願意死在天下平定之後最後一場戰鬥裡。
他想著你王天策以一己之力抽掉了江東世家一根肋骨,扶龍上位收官離開朝堂,瀟灑江湖,你離武沙場江湖縱橫,槍殺第一名將,馬踏道門,最後一劍逼迫崑崙下山收官,我以一軍之力飲馬玉壺山下,保中原三百年安定無有外患收官,又何曾差得了你們?
老人想著那兩個亦敵亦友的對手,輕聲呢喃:
“都說名士風流,劍俠風流。”
“要我說,金戈鐵馬保家衛國,亦是天命風流……”
“苦是苦了些,可何曾差了?”
老人呵了口氣,白氣霜雪。
一名將領突然來報,匈奴鐵騎開始往回收縮。
司馬錯皺眉,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
飛鷹在潔淨的天空中盤旋,然後收斂翅膀落下來,停在一名面容消瘦,顴骨高聳的年輕人手臂上,契苾何力的臉色沉了沉,看向為首的公孫靖,道:“……公孫大哥,匈族騎兵收縮了。”
公孫靖點了點頭,心中暗道一聲果然來了。
這段時間他們在北疆內部遊蕩,給北匈奴鬧出不少的麻煩,可是因為顧傾寒的輕功,以及契苾何力馴養的獵鷹,總能夠及時察覺到對方的反撲,避開大隊人馬,專門去找小型聚落的麻煩,就地補充給養。
這段時間前面展現吃緊,更沒有誰人能抓得住他們,便在後方切斷了好幾處北匈的給養,連累前線計程車氣低落,到了最後已經是十數萬人,間接參展人數數十萬的大型集團作戰,一千輕騎只剩了八百多,也沒有大用處。
現在對方後撤時候,居然以弧形往回包,公孫靖和北匈奴打過不少交道,秦和匈本就是世仇,此刻北匈將領是王室的人,惱羞成怒之下,應該是打算將他們包抄了。
以他們這段時間做下的事情,落在匈奴手中,想死都難。
他此刻除去了八百青濤騎,還有兩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