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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一一都說了一遍,說完之後,伏在地上不敢說話,直到片刻後,才得到命令退下,連帶著兩名死士與周姓老者一同被關押在了太子府中的別院中。
皇帝手指輕輕在神武府三個字上撫過,道:
“這令牌是朕及冠時候以天下五金之精所鑄,天下只此一面。”
“朕年輕時常常以絲帶系在腰間肘後,後來贈給王天策,王天策死後應該是在離武身上,之後到了王天策之子手中,這兜兜轉轉,最後竟又回到了朕的手中。”
“本來是打算讓長興去第一莊和現在的那個莊主結下一個善緣,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波折,神武府……沒有想到將朕的孫兒劫走的,居然是王天策的兒子?”
這位年少時候就縱馬天下的帝王臉上有些哭笑不得,咬牙道。
“這算是孽緣嗎?”
“我李家和他王家就真糾纏不清了?”
兀自是有些不忿了片刻,又看向坐在一側的老人,道:“老尚書啊,這一次事情無論如何有關皇家顏面,你那學生仕途怕是要受到不小牽連了。”
老尚書撫須輕聲道:
“百官皆為陛下附庸,有傷皇家顏面,自是該罰。”
“陛下哪裡要顧及我這老傢伙的顏面?若不能從嚴而治,反倒是讓老臣羞愧,再無顏面面對朝中同僚。”
聲音頓了頓,又道:
“這一次本就是打算讓小殿下在江湖上走動走動,若能夠吃些虧也是好的,不過沒有想到,最後會與神武府主聯絡在了一起,神武府與朝堂關係親近,想來不會加害小殿下,反倒會將殿下送回天京城來。”
“不過以神武府主的武功,此刻仍沒有將殿下送還,恐怕是打算要帶著殿下走一趟江湖,走一趟民間了。”
皇帝擺了擺手,笑道:“隨他走。”
“能走一月嫌少些,能走三月便已經滿足,若是能走得更久些,也不嫌時間長,朕年少時就嚮往江湖,只可惜沒有這樣的高手陪著,也不敢隨意出宮,能有這樣的際遇,朕都有些羨慕這個孫兒了。”
皇帝抬手止住了太子的欲言又止,復又喝了口茶,道:
“此事先壓著,暫且對外說已經將長興接了回來。”
“之後讓一名身形樣貌與長興相似的死士住入太子府,每日入宮學習經典典籍,都和往日一樣。”
兩人自然應諾,太子被打發出去安慰此刻仍舊雙目垂淚不止的太子妃。
屋內只剩下了一君一臣。
皇帝笑一聲,道:“方才孩兒在不好說,此事再大,也不過是小家之事,而今文武之列事情讓朕頭痛得很,實在是有些無心應付這等小兒女事了。”
長孫念撫了撫須,神色鄭重了許多。
皇帝用手指蘸了蘸茶水,在桌面上隨意勾勒,道:“司馬錯已經和北疆對峙了兩個月的時間,戰線推進,將先前佈下的釘子串聯起來,成了一個一個的口袋,只等著北疆鷹騎進來,請君入甕。”
“對面兒是吃了不少虧,只可惜單星瀾突出陣前,把北疆前軍的潰敗壓住了,要不然以司馬錯的性子,這一次北疆就得要連皮帶肉給他吃下一大塊地盤來。”
“若是王天策在,能更快打下來,卻不擅長守住。”
“可進了司馬錯嘴裡的地盤,北疆不在其他地方付出更大代價,休想要收回去。”
長孫念道:“大秦名將中,司馬錯並非擅攻者,也不是最擅長防守之輩,可最能夠借大勢而為,老臣與他認識許久,他確實從未曾吃過甚麼虧。”
皇帝笑了笑,嘆道:
“是啊,面容沉穩老實,卻比誰人都精明。”
“北疆交給他,朕確實放得下心,捨去他,此刻大秦其餘諸將恐怕還得要再多一倍的援軍,才能壓得住北疆單星瀾的攻勢。”
長孫念撫須道:
“北疆匈王志大,才氣卻稍顯不足。”
“單星瀾如此力挽狂瀾,恐怕為他不喜。”
皇帝點了點頭,二人又說了些政事,燈油續了數次,等到外面東方亮起了魚肚白,這才意猶未盡起身離去,笑虎李盛給皇帝掀開了車簾,皇帝上車前看了一眼東方明光,長孫念恭恭敬敬在遠處行禮,陽光在老人身後拉出一道長影。
今日他仍舊未曾說出那件事情,此刻卻止不住在心中呢喃:
“姜守一啊姜守一……”
“犯天下之大不敬,以一己之力欲要拆去世家千百年肌骨血脈之根本,已惹眾怒,群臣激憤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