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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要船沒有,最多就只這個船槳,有什麼用?!”
說著自己也自喪氣起來,將手中船槳重重往地上一砸。
這個青年伸手一抓,不知道怎得,本該砸到那漁夫腳下的船槳給那青年直接抓在了手中,然後木訥自語了兩句這個也夠用了,朝著那漁夫一禮,隨手一拋。
望著東海,自小長在北方的青年,似又發了讀書讀多了的痴氣,道:
“東海獨來看出日,石橋先去踏長虹。”
“王兄,川連來矣。”
搖頭一笑。
船槳飛入海面上,髮絲泛紅的木訥青年騰空踏空落在船槳上。
一槳度東海。
………………
浪頭滔天。
被劍氣斬裂的海面瞬間有巨量的海水傾瀉填充,翻砸而下,在海面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旋渦,三艘飛蛟艦雖然是沉重至極的鐵甲艦,又兼極巨大,仍舊被湧動的暗流撕扯著朝著旋渦中心撞去。
轟然聲響當中,兩艘船的船尾狠狠地撞擊在了一起。
數十名下盤不夠穩當的武者如下餃子一樣一個個接連落入海水當中。
只剩下了一艘飛蛟,還有那一艘飛龍船因為體型巨大而得以倖免,即便如此,也是震盪晃動不休,不知道多少武者在船上給顛得七葷八素,站不住腳,而這一切都只是因為那人隨手一斬。
一身道袍的公良子墨以天機術穩住身形,面上滿是冷汗,右手死死籠在袖子下面,不斷謀算,卻半點算不出來,一團迷霧,無論用出來了何種術式,得到的結果永遠是一團迷霧,如同水中撈月,沒有半點回饋。
最後手中白玉算籌直接碎成齏粉。
公良子墨面色蒼白。
大秦神武。
這四個字,他即便不是江湖中人,也曾經不止一次聽說過,說他曾經一己之力擊潰了匈奴鐵騎重逢,斬三千甲,單人獨劍,硬生生鑿穿了西域江湖,在北匈族金帳王城之前,劈殺了北疆汗王。
但是天機術與武道不能夠共存,他既已在天機術上驚才絕豔,又有何能,在武道上也有這樣的造詣?
想不通,想不通……
與他不同,那名武將先是神色變化,旋即想到了什麼,臉上浮現決然之色,抓起旁邊一張強弓,高叫道:
“左右,隨我發箭,將他拿下!”
言語聲中,一枚響箭爆射而出,王安風神色不變,隨手抓住。
其餘船上武者驚慌失措之下,各憑本能張弓上箭,連帶著那數十人才能夠上弦的墨家巨型機關弩也被人張開,朝著飛龍鐵甲艦的前面射出,可見其餘鐵甲艦上的守將也已經下了血本,大有破釜沉舟的決心。
王安風抬手,五指微張。
那些能夠給江湖高手造成相當麻煩的破氣矢被直接無視。
純以玄鐵打造,能夠在八千步範圍內洞穿海島巨鯊的墨家弩被他一拳砸碎,但是在這箭雨之中,突然暴起雷霆,數道奔雷朝著他攢射而來,自那些兵士當中出現數名身材高大的白髮老者,氣度不凡,並未曾穿著如尋常士兵的鐵甲,顯然自傲於江湖身份,不屑偽裝。
作為攻擊蓬萊島的先鋒,不可能只有尋常的甲士和軍中高手,飛靈宗既打算要了蓬萊靈地蓄養千百條大蟒,變得要先付出足夠的代價和籌碼。
全部都是飛靈宗中的武道長老。
奔雷之後更有奔雷。
王安風抬手一抓,一名副將腰間的寶劍錚然間掙脫了劍鞘飛入他手中,旋即抬手一劍劈出,清冷孤寒的劍氣劍意似乎要將整片天地籠罩,令這世間萬物浸入肅殺深秋。
天山劍法精藝,一劍盪寒秋。
一己之力,應對五名中三品的七宗長老。
劍氣滾滾過滄海。
奔雷矛從中間折斷,王安風手中的寶劍也碎成碎片。
雙腳踏在飛龍鉅艦之上,未見用力,整座長達一百五十米的鋼鐵鉅艦猛然下沉,鐵甲艦周圍暴起數十道海浪,高達數米,王安風右手一抓,又一柄劍飛出,握在手中,旋即橫掃。
一劍盪寒秋。
寶劍碎裂。
雷霆被再度斬斷。
飛龍鐵甲艦上有士兵數百人,主將一人,副將三人,還有一名精通奇術的道人,此刻卻半點不能動彈,彷彿有千萬傾海水壓在他們身上,任由那一道身影取劍連斬,竟似是被這一人包圍俘虜。
王安風體內氣機被他自己調動。
原先維持那奇異天地平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