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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微微頷首,示意不必多禮,視線從屋中掃過,微微一凝,皺眉道:“鍾晉鵬為何不在?”
鍾晉鵬是吳家客卿當中武功最高,也是為人最兇悍的一個,三名武者對視一眼,其中一名中年男子搖了搖頭,道:
“我等也不知道。”
“昨夜裡就沒有見著他了,也不知道是去了哪裡?”
吳俊明心裡面才勉強壓制住的氣有有些上湧的跡象,深深吸了口氣,面容恢復了平靜,心中對於越發桀驁不聽調遣的鐘晉鵬卻是越發不滿。
先前開口的中年男子感覺到些微的冷意。
那冷意一觸即收,吳俊明擺了擺手,先前捱了一腳的胖子管事轉身把門關上,先前在這裡伺候的侍女也都給趕了出去,然後極為老實得站在了吳俊明的身後,垂手而立,不發一言。
吳俊明負手踱了兩步,自中堂走到了上首,自心中思索如何開口。
三名武功不差的武者客卿就安靜看著這位家主。
吳俊明轉了幾步,眉頭微松,視線自堂下幾名武者臉上掃過,想定了主意,緩緩開口,道:“今日喚諸位前來,實在是有要事相商,還望諸位……”
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聲音頗大,把吳俊明醞釀的情緒氣勢打斷,男子微微皺了皺眉,聲音停下,沒有繼續說下去。
大管事極有眼色,不用吳俊明開口,就已經往門口走了過去,臉上肥肉積壓在一起,因為怒氣,原本老實憨厚的臉皮看上去頗為兇悍猙獰。
手掌才剛剛搭在門上,尚未開口,門外之人似乎是已經不耐煩了,最後一下重重拍在了木門上。
轟的一聲,那門晃盪了一下,直接朝著裡面重重倒了下來,吳家這些年水漲船高,這木門的料子肯定不會用的差了,是上等的黃梨老木,沉得很。
管事一個沒注意,竟然給直接壓在了下面,發出一聲慘叫。
一隻黑色的官靴直接踏在了木門上,將那管事的慘叫直接壓了下去,踩在上面之後,還稍微用力碾了碾,那慘叫聲從高昂變得低迷,穿黑色官靴,一身硃色勁裝,腰挎橫刀的男子踩在吳府的大門上,緩緩走了進來。
吳俊明臉色變了變,主動迎上前去,拱了拱手,強笑道:
“趙總捕怎麼得空來了我這裡。”
“也不提前招呼一下,吳某也好提前準備一下。”
“準備?哈哈,吳掌櫃的酒肉我怕是不敢吃。”
那名總捕皮笑肉不笑得看著吳俊明。
吳俊明心中一個咯噔,勉強笑道:“總捕當真是喜歡說笑。”
“說笑?往日某或許還要和你說笑一二,今日可沒有心思跟你說笑。”那名總捕顯然心情很是不妙,揮了揮手,身後兩名衙役直接架著一條彪形大漢走上前來。
吳俊明只是看了一眼,心便沉入谷底。
這大漢正是鍾晉鵬。
只是此時已經沒有了印象當中的兇悍蠻橫,滿臉的驚恐,雙目無神,明明身長九尺的大漢,卻要兩個人架著才能勉強站穩。
吳俊明收回視線,勉強笑道:
“總捕頭這是何意?”
身著朱衣的總捕冷笑,自懷中抽出了許多的信箋,直接一下砸在了吳俊明的臉上,冷笑道:“你自己看看,這些都是什麼?還想要糊弄我等?”
“當年孫老先生孫女被姦殺一案,今日可以結了,孫老先生當年提攜了你們吳家,卻換得了這個下場,今日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
吳俊明的視線落在那些信箋之上,面色煞白。
那些都是他當年和鍾晉鵬練習的密信,為了鉗制鍾晉鵬,還留在手上,只是藏得極為嚴密,可為何一夜之間到了官府的手裡?一張半點都沒有少。
總捕揮了一下手,身後衙役已經衝上前來。
那殺人兇悍的鐘晉鵬沒了人攙著,坐倒在地,口中流下口水來,不知道是經歷了什麼,竟然是被生生嚇傻,這輩子就算是活著,也只能夠和乞丐野狗爭食,生不如死。
衙役們抽出了腰間橫刀,將臉色蒼白的吳家家主直接帶走,引來了路上行人矚目,不知道這位待人和善的吳大官人是不是惹了什麼事情。
身著朱衣的總捕暗暗打了個哈欠。
昨夜裡這被生生嚇傻的鐘晉鵬並著一堆案件直接出現在他門口,官門重地,數十人排查了半宿,竟然也沒能發現半點蹤跡,倒把個縣尊給嚇了個夠嗆。
也不知道是誰做的。
景豐城外,蒼山墓葬,被派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