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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一顫,氣息紊亂,其面目上能看得到痛楚,卻無有絲毫蒼白異色,掙扎片刻,終究忍不住張嘴咳出一口鮮血,功力散開,整個人氣息再度萎靡。
喘息片刻之後,那青年一手撐著床鋪,直起身來,看著地上鮮血,神色變換,終悠然嘆息道:
“東海精為月,西嶽氣凝金。進則萬景晝,退則群物陰。”
“厲害!”
“不愧是自戰陣上跌打滾爬出來的將軍,只是一箭之威,這兵家煞氣,幾乎無法拔除……若是當面交手,恐怕一招之內,便能取我性命。”
聲音之中,滿是歎服,言罷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直咳地他身軀略有顫抖,面容越發蒼白,他昨日在城中,未曾想到被宇文則遠端一箭攻殺,療養了一夜,也吞服了不少靈丹妙藥,效果卻極為微渺,近乎無用。
若非是早有先見之明,在數年前便這城中購置了房產,恐怕他一出城去,便會被聞訊出現的江湖高手擊殺。
易容換貌的夏長青咳嗽兩聲,面上浮現自嘲,右手扶膝,屈指輕敲,低吟道: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畢竟牽扯到了《天問》殘章。
號稱囊括了天下武學變化,稱為綱要。
古往今來,功成名就,橫壓一代者,都與這天問七章有著種種牽扯,那米家高手身在朝中,又遭逢大難,任何敢動他的,都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而白虎堂難尋,這城中唯一可以下手的,竟然只是他而已。
尤其他還被宇文則一招重創,豈不正是下手的最好時機?
想了想,吳長青扶著那柄古怪長刀,起身下床,超前走了兩步,推窗看著外面天色,看著那晴空碧霄,縱然落入瞭如此境地,神色倒是淡然,遠不如昨日那般疏狂。
這一次計策,竟是全盤皆輸。
自己漏算了王安風,被宇文則廢去一臂,內息紊亂,若有異動,神仙難救。
而白虎堂死於軍中高手圍殺,這本在他預料之中,只是未曾想到事情會發生地如此之快,最後的暗手,竟也死在了意難平手中,想來那《天問》必然被奪。
他絕不相信什麼巧合。
如此慘敗,定然是有部分關鍵資訊被人察覺,繼而又有同樣精於此道的高手推算出來了自己的計策,從兵家那迅速反應來看,這位幕後高手,怕是和兵家牽連匪淺。
心念至此,夏長青悠然嘆息,道:
“意難平,王安風。”
“這一局棋,是我輸了,可惜未能見到幕後之人……”
若是一切攤開明白,這計策確也沒甚麼大不了。
但若是能在一片紛亂的訊息當中,從無到有推測出自己所思所想所謀,並自關鍵處給予一擊,使之全盤傾覆,如此高手,就算是身為敵對,又如何能不拜服?未能得見真容,如何不遺憾?
此時因為調養時候被打散的內力重又平復下來,夏長青服了數枚丹藥,將這傷勢勉強壓制下來,甩手將那柄古怪長刀收入了一旁的琴盒當中,負在背上,被機關替代的右手上頭戴上了一隻鹿皮手套。
腰間的四品玉佩靈光流動,將他周身氣息壓制,這位近四品的高手,竟如同一個不修武功的書生般,緩步走出這院落當中。
“張先生,你這是要出遠門兒?”
“倒也不是,只是有些許小事情,要出門一趟而已。”
周圍有鄰居見他出來,向他打著招呼,他也和善回禮,揹負琴盒,牽了一匹棕紅馬,朝著扶風郡城城門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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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扶風學宮當中。
王安風拍打著身上灰塵落葉,按捺住了心中茫然,道:
“這訊息,你怎麼知道的?!”
我昨天根本沒出去啊……
你是不是被騙了?
蘇文昌無奈地看著他,道:
“誰都知道啊,城裡頭出了這麼多事情,這麼大的訊息,肯定是要張貼榜文的啊……”
“你來此好歹也快要一年了,也稍微關心些周圍事情吧?”
王安風點頭,蘇文昌朝他擺了擺手,說道自己還要把這個大好訊息告訴學宮所有人,便先不多奉陪,正待其要離開時候,王安風突然開口,道:
“那榜文張貼在哪裡……”
蘇文昌駐足,回身道:
“城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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