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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在兩張驚恐絕望的面龐上逐漸收束,繼而消失。
吱呀輕響。
木門合上。
風吹落葉,月色之下的深秋,依舊是一副寧靜的模樣。
…………………………………………
第二日·刑部。
嚴令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他眼眶上黑眼圈的痕跡越發明顯,不知道有幾天未曾好好休息,看著王安風,以及扔在腳下一胖一瘦兩個武者,嘆息一聲,道:
“又發生了什麼事?”
王安風言簡意賅地將昨夜裡這事情發生的經過講述了一遍,復又道:
“嚴大哥,夜間入室行竊,在我大秦中也足以入刑罷?”
嚴令看向那兩個賊人,想了想,搖頭道:
“並非入室行竊。”
王安風微微一怔,而梁經亙則是雙目泛光,似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連連道:
“是極,是極,這位大人說的對啊。”
正當此時,卻看到那身著硃紅勁裝的年輕捕頭揉了揉眉心,淡淡道:
“賊人之話,不足為信,據安風你所說,此人被你制服之前,先是迷藥,後又拔出利刃。”
“不排除殺人奪財的可能性。”
“而於我大秦律例當中,入室殺人於六殺當中,屬於‘謀而殺之’。”
“謀殺人者,謂二人以上,若事已彰露,欲殺不虛,雖獨一人,亦同二人謀法,一般處之於斬首,此次未曾成功,卻也要判處流刑,發配至苦寒之地。”
梁經亙面上神色陡然僵硬,雙眸瞪大,看著前面的捕頭,呢喃道:
“我,我沒有……”
嚴令看他一眼,淡淡道:
“辦案之時,吾等更相信物證。”
“放心,等會兒會有人去現場勘驗。”
“你既已身藏利刃,又有入品迷藥,說你只是入室行竊,未免過於輕率。”
復又看向左右捕頭,道:
“對於犯罪有疑之人,該如何去做,曉得不?”
左右兩名捕頭自腰間抽出繩索,滿臉獰笑地靠近,在梁經亙臉上投下了大片大片的陰影,左邊兒那位眉梢吊起,如同索命無常鬼,聞言嘿然笑道:
“曉得,嚴頭兒,查其履歷,若是清白,則從輕,若是五年之內,曾有過同類案子在身,那便加一檔處置。”
右邊兒那位臉上有道刀疤,一笑面上肌肉抖動,不似善類,倒比這兩個賊人更像是個殺人盈野的大盜,應和笑道:
“可我看這位兄弟面相,估摸著三年以內,就有過案底兒了啊,哈哈哈……”
“狗頭側上,許久不曾飽飲人血矣……”
梁經亙面色一白。
他往日做過殺手,所殺之人不乏尋常富戶,又無靠山,身上怎麼會沒有案子,只是當時遁逃,追他不到,只能草草定為江湖仇殺,若是細翻,疑點頗多,只要確認了那小城富戶與江湖沒什麼關係,他便是枉殺百姓。
而時間,恰好就在五年內。
登時心中慌亂,失聲叫道:
“等一下,我乃是江湖人,江湖人事情,你們大秦朝堂怎麼能管?”
嚴令放下揉著眉心的手指,頗為玩味地道:
“江湖事情,大秦自然不會主動去管,也不會插手爭鬥。”
“可若是一切水落石出之後,證據確鑿,不好處理,願意將犯法之人交給我大秦,我大秦,亦是來者不拒。”
那胖子被逼得急了,叫道:
“你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藏書守,你竟然和朝堂勾結,你這個走狗,你個鷹犬,我呸!”
王安風尚未說話,嚴令已眉頭微皺,踏前一步,冷然喝道:
“汝等犯法在前,安敢在此亂言!”
“若是身家清白,往日沒有命案在身,何須驚怖?!”
言語神態,皆是肅然剛正,凜然生威,那胖子一時間面色蒼白,竟說不出話來。
梁經亙咬牙喝道:
“我們乃是江湖中人,自有師承好友。”
“你敢判我們,你知道有什麼下場嗎?!!你,還有你,你,你們能夠扛得住嗎?!事情若是鬧大了,你大秦扛得住嗎?!”
江湖和大秦,矛盾由來已久,眾位捕頭想到那般後果,一時皆有猶豫,唯獨嚴令右手扶刀,回答道:
“扛得住。”
梁經亙微微一怔,